那人说着往木架子床上一躺,拽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嘴里嘟呶着,“现在别动那娘们,要不然他们饶不了咱们。我睡一会,你看着她们……”
说着响起震天的呼噜声。
大胡子骂了几句,手里拎着一瓶酒进来,又扔进来一块肉,恶狠狠的道:“吃吧,再不吃就没得吃了。”
看着他那凶狠贪婪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林彤心里一紧。
听这二人的对话,显然是不会留下她们的命。
要是这样,跑出去还有一丝希望,不跑,就是等死。
大胡子扔了肉进来,把门随手一关,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外面挂上。
徐念已经冻的麻木了,林彤逼着他吃下些肉,听着外面大胡子一边喝酒一边骂人的声音。
不大一会酒瓶子倒地的声音,男人喝多了砰的倒在木头架子上的声音。
林彤让徐念站在角落里,“乖,不要出声,害怕就闭上眼睛。”
徐念大着胆子道:“我不怕。”
短短几天时间,徐念就被催着胆大成熟起来。
林彤朝外面喊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大胡子喝的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脚把门踹开,“特么的……喊什么喊?死了……拉倒,省得还得看着……你们。”
他摇晃着身体进来,舌头打着舌,眼睛迷离,还没看清楚徐念在哪,林彤冲了出来,一招前世学过的女子防身术,一条腿弯起,膝盖朝大胡子的下体猛地撞去。
被酒精麻木了的大胡子疼的“嗷”的捂着下体原地蹦着叫唤着。
林彤把破被往他身上一蒙,连踢带踹的把人弄倒,朝着徐念道:“儿子,看看有没有棍子给妈拿来。”
徐念跑出门外,一侧的木架子床上,一个男人还在呼呼大睡,徐念左右看了看,没有棍子,他捡了地上的酒瓶子就跑进来递给林彤。
被子下面的人还在挣扎,林彤把被一掀,突然的亮光让醉酒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酒瓶子砸到了大胡子的头上。
大胡子晃了晃,倒下了。
林彤握着酒瓶子的瓶口,看了看碎裂的瓶子和满脸是血的大胡子,把瓶口扔了,快速的嘱咐了一句徐念呆在这别动,就跑到外面那间屋子。
躺着的这人显然喝了不少,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把人吵起来。
林彤照样又是一酒瓶子将人打晕。
她不放心,怕二人很快醒来追上她们,又每人补了几瓶子,直到二人的头都血肉模糊才松了手。
回头咧嘴看向徐念,“儿子,怕不怕?”
徐念摇摇头,“不怕,他们是坏人。”
林彤用力的点点头,“对,这样就对了。儿子,妈妈手有些抖,你去把他们的帽子手套都摘下来,没有这些,咱娘俩跑不远就得冻死。”
徐念忍着心里的害怕,摘了帽子和手戴,林彤缓过来点了,给他戴好,自己也戴上。
徐念戴着帽子太大,可这时也顾不上这些了,林彤把里面的门关好,从外成栓上,又从外面木架子床上那男人腰间摸出一把刀来。
“咱们得赶紧走,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的同伙就会过来。”林彤一手拿着刀,一手牵着徐念。
关了门往外跑,结果没跑出去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一辆吉普车往这个方向疾驶而来。
林彤赶紧带着徐念跳到旁边,躲到一处高地后面,又给二人身上埋了雪,这样不离近看不出来里面有人。
吉普车在破木屋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这人下车后,打开后背箱,从里面扛了一只羊往山坡上的破木屋走去。
林彤悄悄抬起头,看他走到坡,赶紧拉起徐念,快速的朝吉普车跑去,拉开车门把徐念往上一扔,猛地关上车门,自己跳上驾驶室,一打火一加油,吉普车嗖的窜了出去。
那司机已经走到坡上,正张口骂屋子里的二人,“赶紧的出来搬东西,别给我装听不见。”
结果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嘴里骂了一句,身上的肉往地上一扔,就回身追去。
可人哪有汽车跑的快啊,追了几步,就眼睁睁的看着吉普车开远了。
还好以前林彤开过这种老旧的吉普车,父亲的朋友有一台这样的老古董,父亲曾经带她体验过。
徐念在车里被颠的东倒西歪。
林彤喝道:“小念,你往中间,坐好了,扶住扶稳了。”
她不知道车该往哪开,又不敢顺着这车来时的压出的车道开,只能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直开过去。
徐念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的答应了,问她:“妈妈,我们是不是得救了?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吧!”
林彤一颗紧张的心,却丝毫不敢懈怠。
没有方向,没有吃的,不知道车里还有多少汽油,林彤可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她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浸出了冷汗。
要不是那二个人冻坏了,也不会喝酒。要不是他们喝多了,也不会给林彤跑出来的机会。
可是,跑出来
林彤也不知道在这茫茫草原上开了多久,汽车终于罢工了。
林彤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徐念,出去步行,还是在车里等待这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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