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望拿起盐袋装区别一算还真的不大,就连牌子也取的很随意。
吴文月在一旁碎念:“你现在是还没和厨房打交道,等你以后结了婚有了小孩就有经验了,哦,对了,楼下小区门口的小店好像关门了,你去前面超市买,知道在哪吧。”
陈舒望把东西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说:“知道,那我顺便买点沙拉回来。”
陈舒望拿了零钱转去房间挂了块围巾,挂严实了这才开门出去。
不是节假日的楼道很安静,各家大门紧闭,没有孩子的吵闹声和大人跳绳的大动静,楼梯里窗户都开着,时不时有风吹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穿得多了觉得今日倒没有昨日冷。
三层楼梯一会功夫就到了,陈舒望看要出门了连忙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小区里树上的叶子基本都掉光了,还有几棵香樟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叶绿葱葱,只不过颜色要比春夏秋深了一些。
冷风透过间隙无孔不入,却奈何不动香樟的地位。
她的视线稍稍转移,从香樟移到了那棵瑟瑟的银杏树上,蓦然间的抬眼,就看到前面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身影笔直,侧脸冷峻又俊朗,举止岿然。
掉光叶子的银杏树不足挡下他的身影,他站在婆娑的干枝下,异常不真实。
树下的身影慢慢转过来,熟悉的面孔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他慢慢掀起眼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写在脸上。
自看到那张脸后陈舒望整个人变得僵硬,哪怕围着厚重的围巾也抵挡不住外面的冷,原来兜里的几个被捂热的钢镚甚至快速冰冷起来。
这么突然的相遇,陈舒望是想也没想过,更别说第一反应有多热情了。
俩个人之间只是十几步的距离,不远,但谁也不知道主动的会是谁。
可能是他突然而来的行为太过夸张,也可能是为了尽地主之谊,陈舒望觉得,这会她似乎应该做点什么。
她刚坚定想法的想过去,眼睛却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仿佛没看到她一样,健步如飞的离开。
陈舒望顿住,尴尬的保持上一个姿势,她现在该做些什么?
等他的人快要消失在眼前时,陈舒望这才反应过来。
“等等。”她加急追了过去。
陈舒望的快步伐没有成功追上他,脚步走的太快反而还抽筋了,立马就感受到了一股刺烈烈的痛蔓延全身,她无奈只好蹲下来摸着抽筋部位揉着,等到她以为他走了不会在见到他时,周霁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
他走的很慢,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好像是故意让她等。
陈舒望站在原地,心脏“扑通”跳个不停,眼中只见他向她走来,突然而又不经意,让人控制不住不去躁动。
她仍是半蹲着,垂眼间,一双黑色皮鞋在她面前停下,陈舒望羞愧的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然后就看到他也单膝蹲下来,俩人目光而视。
陈舒望觉得呼吸困难,连忙把围巾拉下把整张脸露出来,在心里建设一番才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
他的眼神足够杀人于无形。
他的唇角浮起一点笑意又消下去,帮她整理好围巾,严肃了神色说”
陈舒望一时有些发懵,看着他的脸半天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她主动,他要她主动。
陈舒望心头一乱,刚要说话就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穿着黑色中年款棉服,拎着一袋鸭蛋,模样熟悉,仔细一看,这不是她爸么。
陈舒望心脏病都快吓出来,话也干脆不说了,马上把周霁拉起来带着他躲到树后。
“嘘,别说话,我爸过来了。”
陈舒望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手还抓着他的袖子,俩个人距离很近很轻易能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非常时刻,就是再难为情也挪不动脚。
陈舒望身在曹营心在汉,暗自琢磨等一下该如何跟他解释。
周霁看向她,目光停驻,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陈舒望想不出好听的话,只管把注意力放在陈海身上,心里无比庆幸,幸好刚才反应及时,要不然让陈海撞上她和周霁奇奇怪怪的样子,即使有好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等陈海从他们面前一走,陈舒望才从树后面走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嘴里说:“好了,我爸已经走了。”
周霁拍了拍衣服,面上表情不变,瞥了一眼说:“怎么,你还害怕你爸。”
他的声音一出,陈舒望生硬地移开目光,随即道:“其实也不是,主要不是你...”
陈舒望说着却看着见他的眼神突然讳莫如深起来,舌头打了一个结连忙把话圆了过来:“主要你在,我总要先应付你。”
他听了眸光投过来,把她按到前面的长椅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说吧,那天早上为什么要离开。”
陈舒望看着他一副悠然不羁的样子,几秒沉默之后,意识有点飘的说:“那时候你还睡着,我就没吵醒你。”
周霁抓着她手指用力捏了一下,说道:“好,那我换下一个,手机为什么要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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