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米酒,两瓶啤酒放在床头柜,李周曼开了米酒,闻一闻极淡,带一点甜,没有勾兑酒精的迹象,瓶子上贴着纸质白厚标签:老米酒。
“好喝。”
“南京带的。”
“你真好。”李周曼又喝了一口,像酒酿般地甘甜,沁人心脾。
陈放闻言笑,坐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试过温度的水,自己拉好被子。
李周曼尝了一口,道:“记性真好。”
陈放自己开了一瓶啤酒。
“你今天说话很少,”李周曼靠近他一些,“有什么事吗?”
他点点头,却依然沉默。
她便也不言语,片刻后,淡甜的米酒见底。转身换成啤酒,刚开了瓶,一个白色雾团涌现于瓶口,飘袅而去,似一个被黑白无常套走的灵魂,带着一点点挣扎、消匿于红尘。
李周曼笑道:“你的灵魂飘走了。”
陈放不知她说什么,想是胡说八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
“如是观容易,做到难。”
“你有话要对我说?”
“李周曼,我想和在你一起,一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你会愿意么?”
李周曼闻言失笑,“一百个愿意。”
“结婚呢?”
“你吓到我了,”李周曼再次失笑,“你怎么了,想犯重婚罪么?”
陈放闻言不禁也笑了,“确实。”
“你想结两次婚?”
“确实吓到你了。”陈放敲了她的头。
“我不会结婚。”
“你不会永远年轻。”
陈放轻轻地一句,没有什么分量,落在李周曼心里也像微末面粉融化在水池,了无踪迹,直到陈放说的……很久很久以后,那时候陈放已经不在了,李周曼再度回忆起那一晚,那一句话,心如刀绞。
你不会永远年轻。
后悔吗?
不得而知。
“你有孤独终老的耐性?”陈放随口问道。
“有。”李周曼斩钉截铁答道。
“你真敢说。”
“再说,我哪敢和你结婚,”李周曼悠悠地笑,语气温温柔柔,言语却刻薄极了,“我哪里敢和你结婚?你会结了婚和我在一起,等哪天我和你结婚了,还不知道你要和谁在一起呢。”
“够了。”陈放有些恼了。
李周曼仿佛不知深浅似的,说了这些话,自己也不知自己什么样的用心,反倒觉得,刺激他很快乐。她不再多说,“嗯”了一声。放下酒瓶,拥住陈放,身子也依进她怀里,陈放伸出手环住他,见她软弱无骨的样子,依靠着自己,怒气也消了,只伸出手抚弄她的头发。
“我的头发软么?”
陈放“嗯”了一声,呼吸竟无端不平稳了。
李周曼笑了:“怎么了,鼻子不通么?”说着,转过身子变为侧跪着面向他,伸手捏他的鼻子。
陈放躲开,无奈笑道,“你不是不想做么?”
李周曼伸手进他领子,“不是看你有多少耐心么?”
陈放笑着低骂一声,竟抱起她往浴室去了。
李周曼似反应不过来,也不挣,等到了浴室,陈放关了门,她被压到镜子前抱起,双手不得不志在方形台盆边沿使自己不倒,她再挣已经晚了。
暖黄灯光勾勒出彼此模样,李周曼看着镜中的自己,陈放一手揽着她抱在怀里,她未及流连片刻温存,他戴上套,一手已伸向下面,李周曼挣了一会儿,不忍直视,“别在这儿。别这样。”她真有些难堪了。
陈放不作理会,只继续手中的动作,俯在她耳垂舔了一下。
李周曼禁不住呼吸粗重了,她道,“别在这儿,陈放。”
陈放被那声音酥得骨头也麻了,心也颤了一下,几乎心软,手中动作却着魔似的停不下来,温热的液体。
她已经湿淋淋的,嘴角几乎溢出呻口今了。陈放于是对她说,“自作孽,不可活。”
李周曼爱极了他的声音,温纯干净,听见此般言语,也不挣了,只撑着台面,闭上眼睛任他作为。
奈何,陈放不想她这样轻松,伸手卡住她喉咙,竟用几分力扼住了她呼吸,她惊愕地睁开眼睛,带着深藏在记忆里的恐惧,只见自己的一条腿被推往台面,陈放随之进入她身体。看着自己被进入时的表情,说不清错愕或兴奋满足,却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微抑的眉首是不可否认的证据。
罪证。
无地自容。
只忍不住地想抱紧陈放,别开视线,“让我抱你……”
有的事,一旦开头了便很难停下来,陈放心里那点恶劣作祟,继续动作,越发用力。听见越发混乱的呼吸声,听见她轻颤的呜咽般的呻吟,一遍遍地求饶,“我害怕……让我抓着你,陈放……求你了,我好怕……”声音在晃动中破碎得不可收拾,而他惊讶自己竟然仍清晰地听见了。
他在镜中与她目光交汇,只一瞬,她忍不住低下头,闭上眼睛,他竟又扼住她夺去呼吸,用一样的方式逼她睁开眼睛,他低声地,“你看着自己就好了,看着自己在做什么。”
李周曼心微微疼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双脚不着地,动静不由己,心底一片茫然惶恐。陈放只见她听完咬了咬嘴唇的隐忍模样,似在怨恨,似在妥协,他的恶意更一发不可收拾,几个回合过后,挺腰发泄在她身体里。
从玉望里抽离,陈放才看见她泪湿了面颊,愧疚如潮水涌起。正伸手要帮她擦,一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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