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鲁莽,遂放轻语气道:“等青龙使从松霞殿和魔尊议事回来,我自会告诉他一切。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再帮着你哥哥害青龙使,我暂时不会将你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和魔尊议事?”夜心有些迷茫,“你说魔尊召烈炎大哥去了松霞殿议事?”
褚衣讥诮道:“是啊,还有哥。”
沉默了会儿,夜心突然从位子上跳起来,拽住褚衣的胳膊,急道:“魔尊已经被哥哥软禁起来了,哪里会召烈炎大哥去松霞殿议事?”
褚衣和杜衡大惊,褚衣扣住夜心的手腕,眼里寒光一闪:“你说什么?白虎使软禁了魔尊?”
可夜心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对褚衣的话充耳不闻,褚衣又问了一遍,夜心猛然惊醒:“一定是哥哥要对烈炎大哥下手了,我们快赶去松霞殿!烈炎大哥身中剧毒,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
褚衣和杜衡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刻动身赶去松霞殿。夜心本来也要一同前去,可硬是被褚衣强制留了下来。这个时候不该暴露夜心的“叛徒”身份,或许以后,还需要她“通风报信”呢?
我和小眉跟着褚衣、杜衡赶到松霞殿,可殿内静悄悄一片,哪有烈炎的影子?问了几个小妖,才有一个说是听到青龙使和白虎使去了旋天门。
旋天门位于王城近郊的西铭山内,是推选历任新魔尊的比试之地。但见浓黑暮色里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牌坊,刻有“旋天门”三个黑色大字,牌坊后有一开阔平地,像是硬生生在山里挖出来似的。平地中央筑有一处高台,高台四边还插着五色彩旗。
绕过高台,却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黑影。鲜血浸湿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只有两三个还在痛苦地挣扎着。褚衣和杜衡奔过去,褚衣扶起其中一个,问道:“青龙使呢?”
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青”字,身子便一阵抽搐,再不能言。褚衣又扶起第二个,他的五官已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伸出一根手指,断断续续地说道:“在那边……悬崖下面……”
我幻化成人形,站在悬崖边往下望,只见一片茫茫迷雾,看不清崖底。
身后传来褚衣惊讶的喊声,我回过头,截住她的话,道:“待会再向你们解释,我们先赶紧下去。”
来到崖底,越过低矮的灌木,我一眼便看到烈炎静静地躺在地上,半边身子已被血水染成了黑色。我只觉耳边嗡嗡直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烈炎死了。
☆、金狐内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直到小眉的一声“他还没死”,我才敢睁开眼去仔细看看烈炎。他的脑袋耷拉在肩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满是血污的手也近乎白得透明。
杜衡撕开烈炎血迹斑斑的外衫,里面是一件铁绿色的铠甲,铠甲靠近胸口的位置还有几道裂纹。我在宝物鉴赏书上看到过烈炎穿的这件护甲,相传是黑灵王所铸的乌金铁甲。看得出乌金铁甲为烈炎挡了致命一击,救了他一命。
“你们怎么没反应?”小眉拼命地摇着烈炎,恼怒地瞪着杜衡和褚衣,“他还没死,你们赶紧救救他啊!”
杜衡和褚衣皆面如死灰,褚衣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青龙使的内丹已损,很快就会元神俱灭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烈炎,内心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他会醒过来的,他会醒过来的……我不能相信,强大的烈炎,会就这样死去。
我瘫坐在地上,麻木地问道:“是不是烈炎死了,就没有谁能制止壑川了?”
“魔尊被软禁,四大魔使如今又只剩白虎使一个,这魔界,便是壑川的魔界了。”褚衣闭上眼,悲痛似这崖底化不开的浓雾,“神魔大战正在紧要关头,壑川若以魔尊之名临危受命登上魔尊之位,自不会有反对之声,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壑川一手操纵的阴谋。从今往后,怕是不止仙凡两界,就连魔界,也会因梼杌和穷奇的重现而无安宁之日了。”
“如果现在我把内丹给烈炎,他是不是就能活过来了?”
褚衣惊讶地看着我:“当然不可以!青龙使修为深厚,你我的内丹都根本救不不了他!”
我道:“可我是上古仙狐一族,我的内丹也不可以吗?”
小眉的脸发白,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你别傻了,除非拥有非常强大的法力,否则只有龙族、凤族和仙狐之王金狐一族的内丹才能将涣散的元神凝聚。你虽是仙狐一族,但你是黑狐,不是金狐。”
我淡淡道:“我是金狐一族,我父亲是现任金狐神君的胞弟。”
小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我又对褚衣说了一遍:“把我的内丹给烈炎,他就能活过来了。”
杜衡忽然按住我的手臂,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道:“现在只有我能救烈炎,而我救烈炎,不单单是救了他一个。”
杜衡见我态度坚决,又望向褚衣,褚衣沉默着低下头,我却不懂他们的意思。我急了:“不要再犹豫了,再拖下去,就算有了金狐内丹,也救不了烈炎了。”
小眉道:“阿菱,你没必要牺牲自己,烈炎的死与你毫无关系,就算你救活了烈炎,他也不一定能阻止壑川,阻止梼杌和穷奇。”
我道:“可烈炎活着,就有一份希望,如果他现在死了,就是一点希望都没了。魔军已打到了不周山,九重天岌岌可危!本来我们的胜算就不大,如今又要面对梼杌和穷奇,谁知道下一步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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