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少在宰我一瓶芝华士……”
那孩子明显放下心来,开始细心地看菜品介绍。
当然,我可没说贝少卖我那瓶芝华士是“皇家礼炮21年”。
“咖喱鸡要红咖喱还是绿咖喱?”莫离抬头问我。
“绿咖喱!”我拍桌子定板。
凌宝被我吓了一跳,莫离则是处变不惊、面不改色地对服务员嘱咐,“微辣的。”
“烤里脊是要牛肉的还是鸡肉的?”莫离这次问的是凌言。
要说莫离这个人,不管是人品、相貌还是身材那是没话说。他从来都会以一种平等的方式对每一个和他交往的人,不会让任何一个和他相处的人有受到冷落的感觉——沉着冷静,一丝不苟——唯一的例外是我,貌似他在面对我时总会在瞬间失控。
凌宝认真研究了一下菜单上的样图,选择了牛肉里脊。
这家的服务员很敬业,始终面带微笑,礼貌的疏离,让你觉得在被重视但是不会被打扰。眼前这位小姑娘就一边职业性的淡笑着一边耐心等待着我们好几双手在菜单上胡乱划拉。
轻声伴奏的民族乐、绿色的棕榈叶、泰国风味的咖喱、悄声往来的服务员和柠檬味儿十足的泰国菜——在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x爱、一次阳光下的暴晒、一次对年少轻狂时期的回忆后——这种平静和香气弥漫的气氛实在是给了我想要的舒适……咳咳,不要质疑我是在穷酸味儿十足地文艺,事实上,我想表达的无非是——小爷我吃饱喝足开始犯困了!
一边半倚在柔软的皮质靠垫上,一边晃着手中喝剩的半杯香槟,我半垂着眼皮听莫离在对凌言讲一些我们大学时期的趣事……我以为我们在闲聊十分钟后,会离开这家餐厅,然后改道去或者送凌言回家。
在汉语中,有一个词语叫“邂逅”,还有一个词语叫“巧合”。
如果,我知道这次突发奇想的吃泰国菜会让我遇到关亚泽,一定馋死了都绝对不会踏进这家被我在澳大利亚时也惦念不忘的餐馆。
莫离一边轻声笑着,一边指着我没精神的那副懒散样儿对凌言说:“看到没?就这位被你整天崇拜不已的洛见哥,在我们上大学那会儿的各科课堂上也常常这幅模样 ——有一次上《国际金融》,教授是个中年的离异男人,出了奇的苛刻,所以他的课,根本就没人愿意坐在第一排。深秋,某天,你洛见哥哥早晨又一次起晚后,到了教室除了第一排的地儿别处都满了人……”莫离伸出一只手顺了一下我的头发,哈哈大笑,“洛少爷就当着我们那位老师的面坐在第一排,慢里斯条地喝完一盒牛奶,然后就这幅德行对着老师就开始软绵绵了下去……”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儿,不就是大家上大学时都很常见的上课迟到和课堂睡觉?有什么值得乐和的地儿啊?旁边这一大一小一个个都笑得心满意足好像被钱砸了似的白痴!
莫离拿起纸巾擦了擦唇角,“凌言,你可没见我们那位老师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上一节课他才夸奖过林洛见的论文……哈哈哈……”
我正在考虑着怎么打断莫离这段充满了小人幸灾乐祸式的大笑,已经有人替我做出了这个举动。
“林……洛见?!”声音从桌子侧传来,微微颤抖的声线不知道是出于愤怒还是惊奇。
我依然困顿着抬起了头……大脑停顿了半秒钟后才开始了对来人相貌的检索程序——眼睛习惯性地溜向腰间以下几眼,呃……腰部很有力,臀部很有弹性……
咳咳……无奈且无辜地自我分辩:男人在精神力涣散和思维不集中的情况下很容易想到最直接的地方去,尤其是gay。
莫离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关总裁。”
关总裁?我那昏昏沉沉的处在罢工边缘的大脑猛然想起来了一个人的名字:关亚泽。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都想伸手狠狠给自己一大耳刮子了——林洛见你这个精虫充脑的混蛋,难道是被男人压了后直接把人压傻了?
我半年前跟一条丧家犬似的逃往澳洲,眼前这位主儿虽然不是罪魁祸首,但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结果,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半年前的失魂落魄到现在居然成了人站在我面前愣是想不起来这是谁……是我没心没肺还是真的已经释然释怀?
扯着嘴唇笑了一声,我端起来半杯香槟一气儿倒到自己嘴里。
无所谓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当时踏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起我就打算不管以前那些破事儿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关亚泽很快地平静下来,他不顾莫离难看的脸,熟稔地坐在我的对面,微笑着看着我,“洛见,好久不见。”
我认真地看着他一脸精英的脸,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关亚泽,好久不见——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关亚泽微微一怔,随后脸上的微笑不改分毫,“洛见,你还是那样。”
我懒得接话,凌言体贴地递过来一张湿巾,莫离继续冷着一张脸瞪着关亚泽。
关亚泽无视周围这一份可以称得上诡异的气氛,保持着所谓的精英气质,斩钉截铁地对我说:“洛见,你是我的。”
我伸出右手,标准地比出了一个中指,语气温柔、眼神和蔼、微笑优雅地吐出了一句国骂:“你大爷的。”
关亚泽畅快地大笑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我的中指。
我翻了翻白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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