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出去抓拍几张照片……洛见,你最近真是清闲得让人嫉妒。”
我呵呵直乐,按下电梯的下降按钮,“清闲?你没见我累得脱了一层皮的时候。”
“怎么没见过啊……”小陈伸手摸出烟盒让我,“那会儿咱们一起做的铁路专题,你还是负责这个的。”
我想起来了,他说的是祈封出事儿那次——我负责了一半,就因为没法继续工作下去,撂担子飞去澳大利亚了。
摇了摇手,没接他递过来的烟,开玩笑一般地问他:“怎么着啊?自家兄弟还用这事儿讽刺我?”
“瞧你说的!”小陈咬上烟,伸手去摸打火机,“我讽刺谁也不能讽刺你啊?还别说,那次你那个创意真不赖——我可说好了,下次咱们再搭档一回成不?”
刚说完,电梯就到了一层,好死不死地一开门就遇到了韩总编。女强人一见我们俩,立马阴沉了一张脸,轮起来手里的小皮包就往小陈身上砸,“讨厌不讨厌啊!又在电梯里抽烟……”
“哎呦~韩姐您太神出鬼没了……”小陈一边躲一边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丢,“那啥……姐姐我这不是还没点火吗?……哎呀,我错了,以后坚决不在电梯……不是!坚决不在咱这楼里抽烟了……您停停手歇会儿,我怕您打累了……”
我旁边乐得都想爆笑了,韩姐最讨厌人吸烟,只要你在她面前抽烟,不管是她老公还是她下属,都是照打不误——据说,她刚来报社工作那会儿,因为上司抽烟就直言上谏过不止一次。
送了韩姐进电梯后,小陈伸手直擦冷汗,“林哥,咱家这女王殿下打人可真不含糊!”
我继续忍笑,点头,“那是……你才不过被手提包打,我可是被她用费列罗的大盒巧克力砸过。”伸手比了比那盒子的大小,“这么大一盒,砸身上全散了——我还得一边听她训话,一边把散了的巧克力一个个捡回去。”
小陈以一种看难友的目光注视着我,“哥们儿你比我惨多了——她那小包儿是软皮的。”
我震惊,“那你刚刚叫得那么惨?!”
“这不是为了让她下手再轻点儿、再少打点儿吗?”小陈一脸得色。
我鄙夷地看着他——丫的太没出息了,居然被打两下就耍这么多心眼儿。
喂喂——林洛见,貌似你被打的时候也是装可怜地叫个不停吧?!
我们一边往报社的大门外走,一边继续说被韩姐打断的话题,“林哥,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手里有没有大的项目要做啊?”
我沉思,“现在没有,不过听韩姐的意思,大概以后会把我往外面派出去一次——还是倍儿艰辛那种。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咱做?”
“没问题!”小陈爽快地说。
我以为他下半句会说什么“大家是好兄弟”,或者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之类的话,结果那小子给我蹦出来一句——
“跟着你能上a版。”
黑线……
跟小陈告别后,我开车过去了莫离住的小区——莫离这人就是贴心,知道我一直挂心着祈封的婚礼,就跟自家老爷子硬讨要了那张请帖,厚着脸皮就带着红包过去了。
到了莫离家的时候,他早就把照片拷在了自家的小电里了,一边让我自个儿翻照片,一边在旁边说,“……新娘我见了,一看就知道是跟祈封一样脾气的人。温温柔柔的,挺好的一个姑娘。”
我翻到新人合照,是挺登对的。戒指也很好看。
莫离端过来一杯加冰的柠檬水递给我,“据说那姑娘是幼儿园的老师,对待每个人都像对待小朋友一样耐心。”
我“嗯嗯”地点头,接过话来说,“知道孝敬老人就成……这冰水真好喝。”
照片里的祈封,仍然是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笑着跟人敬酒,转过脸跟父母说话……
我感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妈的!多好啊……”
莫离被我吓了一跳,半天才叹了口气,“……洛见,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好受什么?”
莫离被我问住了,又是半天不说话。
合上笔记本,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我走到窗边拉了个懒腰,“多好啊……他这样不比跟我混在一起有前途吗?我是一个男人,花心,坏痞子……祈封多好的一个人啊,可不能被我糟蹋了。”
莫离再叹了口气,“洛见,不是这样。”
我转回头冲他乐和,“我知道。莫离,你知不知道?我最希望的不是祈封和我继续在一起,而是他能幸福——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会不管自己能不能给他带来安心感,只顾着答应他的要求就和他在一起。
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莫离点点头,“我知道。”
“照片要带走吗?”他站起身翻找着什么,“我记得我这儿还有一个空白的u盘。”
“不用,”我懒散地打哈欠,“我知道他结婚时带了怎样的笑容就够了——虽然我嘴上说不在意,毕竟是自己的情人和别的女人结……”
这句话还没说话,就被莫离狠狠敲了一下脑门,“林洛见,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别的’女人?”
我窘迫不已——这就是看了言情偶像剧的后遗症!!!
从社里接手的报道不难做,但是资料琐碎。我一连几天都是在外面跑着采访或者旁听相关会议——真头疼,在中国,大家都是用一个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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