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又瞧了一眼顾文怀,顿了顿,有些无趣的转身离开,居然觉得有点失落。是因为没见到他,没跟他说话吗?
她甩甩脑袋,挥去这荒谬的念头,急步而去。
“大嫂!”
高胜寒一顿,转头望去,果然是顾重文。
“大嫂!很久不见!在公司从没机会见到你这个大忙人,想不到在医院居然碰巧!来看大哥吗?”
顾重文一副笑咧了嘴的脸,假得要命。
高胜寒细细审视他,暗下冷哼一声,果然不是差著一点点。
“嗯,他睡了,我不想打扰他。你也让他休息吧,他有点烧。”
她太讨厌这个人,特别是那张嘻皮笑脸,虽然俊俏,可是看着就是倒胃口的。
“哎,我一直都说,大嫂其实很关心大哥的嘛,那些人真不知好歹,瞎扯一番,大嫂与大哥感情这么好又怎么会离婚...”
高胜寒一听离婚二字,一堆神经即时绷得死紧。
“谁说我们离婚?简直是一群无聊人不知所云的废话,我和你大哥不会离婚的。至少,这三年内不会。”
她一字一字吐出最后那句话,语气立场不容置疑。
顾重文面上还是那玩世不恭的笑意。见她忽然拉长了面,咬咬唇,目光傲慢。
“如此就求之不得啦!人人哈皮,天下太平!不过大嫂,你也别只顾著跟大哥好啊,也得记挂一下我这个小叔嘛。虽然大哥疼我,但我都明白,有时帮得太多他亦很难做,大嫂务必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顾重文说着已往出口走去。
高胜寒盯著那个可恶的背影,在心里狠狠咒骂一番。此人对高氏处理他们性顾的手法一直怀恨在心,对这头雾水亲家根本一开始就看不顺眼。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头一紧。
也许顾重文只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挑起事端,可是,他的话也决非毫无道理。
他们到底是兄弟,血浓于水,而她于顾文怀,到底只是一个挂名老婆。他会站在她这边吗?
他是怎样返回顾家的始终是个谜。很明显,他能回去又能一直待著必不无因。说不定,霍娟死后,他们三父子早已冰释,如今感情深厚。
她来三次医院,竟已碰上两次,他们显然是很关心顾文怀的。
她越发心烦,无法理清这些繁乱纠葛的关系。
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家业的掌舵人,她必须谨慎,理智。
她知道,因为她是女人,因为她年轻,很多人以为她好欺负,尤其是这个顾重文,分明看不起她。
好,她倒要看看他能起什么飞腿,现下他在公司的地位,除了是个挂名股东,根本不如一只过街老鼠。有她高胜寒一日,那些混蛋都不会有机会搞出什么把戏来!
她下意识地往顾文怀病房瞟了一眼,疾步离开,返回公司,一回到办公室即翻查了顾重文一年来的业务纪录。
果然,这个人负责的账目全是乱七八糟,但更令她讶然的是,第一个查看过这些账目的人就是顾文怀。定必是因为他已看过,其他人才没作声,毕竟他现在深受高卓明重用,又是她的丈夫,谁会为这些小事当黑面?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好哥哥,从一开始就关照著弟弟,竟包庇他中饱私囊。
本来这些散户已不是公司的重点,涉及的数目亦不大,她不想把事情闹大,然而这事足以让她看清她的底线。
顾文怀始终是性顾的,他始终是他们的人,她算什么?
论情,他没错,他只是一心一意维护他的家人,就好像她在维护她在乎的人一样。
可是,为何,她竟尝到失望的滋味?
往后的数天,高胜寒再没去过医院。她依旧每日打电话了解顾文怀的病况,虽得知病情有些反覆,但只要不关系生死,她一概不理,亦没再与顾家联络。
顾文怀该是医院里最寂寞的病人了。
他床边永远没有鲜花,他病房的电话永远不会响起,他的房间里除了出出入入的白影,仅他一人。
他习惯了每天某个时间的期待,期待门口会忽然走进那个只是几天前仍垂手可触的人。即使打了针吃了药仍死撑著不愿睡去,只怕错过了她的到来。可是,她再没出现。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样消失了?他曾天真的以为,着实的担心过,她必定是出了事。
直至一天,终于禁不住打电话到公司找她,听秘书说她在会客,他才放心,死心。
第十八天,他出院了,一早到来接他的是丽莎。
丽莎回来得知先生住了医院心都慌了,但见太太依然如往常般冷漠,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为先生祈祷。
当她来到医院时,顾文怀已一早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他并没通知高胜寒出院的事,见到丽莎,十分诧异,然而更诧异的必是丽莎。
她眼睁睁地看着暴瘦了的顾文怀,一时还以为自己走错病房,等他朝她一笑,她才肯定这是她的先生。不会错了,那绝对是先生的招牌微笑!
“先生,让我帮你!太太说你病了不能吃东西,现在可以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丽莎,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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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怀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旁边的房间偶尔传出一声两声怪异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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