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要去那里。这个世上还有他容身之处么?
是否,还是死了比较好?想到这里,他竟有点后悔了。
有时,人真的不该死逞,要结束的还是应该结束的,那天要是再往前两步,已经一了百了。
他望着远处深情互拥的两个人,突然悲从中来,伏倒胎盘上默默暗泣。
滴答一声,一颗眼泪坠落。
外面已下起蒙蒙细雨,雨点轻轻敲著挡风玻璃,如泣如诉。
他茫然开动引擎,踩上油门。
车子见路就走,没有超速,没有冲灯,没有违规,一直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似乎走了很远很远。走到油缸空了,他把车停在一旁,坐在里面发呆。目光被对面一个闪光招牌摄住。那是一间酒吧,叫做“忘情号”。
他怅然一笑,好名,他喜欢。
下一刻,他已走进了酒吧,要了一杯“忘情醉”,一饮而下,腹腔即时被灼得如火焚心。
他又笑了,好酒,他喜欢。
然后,一杯接一杯饮下去,体内灼得愈炽烈,面上笑得愈灿烂。
已数不清喝了多少杯,吐了多少次,显然早已不胜酒气,狼狈地趴在酒桌上,仍一味要著,似乎要喝到醉死为止。
“先生,够了,你已喝了大半天。我们也要打烊了。”
顾文怀瞟了一眼对他说话的调酒师,醉醺醺说,“那我...我去那儿好?”
调酒师摇摇头,又是一个斯文烂酒鬼,真糟蹋了他的好酒。
不久,顾文怀便被人拉拉拖拖的‘请’了出门。
外面一片漆黑,飘风急雨。
他晃晃荡荡的徘徊在忘情号前,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一脸孩子气的悲哀。
身上冷雨滑爬,体内烈酒烘烤,这该是什么样的煎熬?然而他早已麻木,只知大雨把他打得湿透。爽极了,傻傻的笑。
长街一角,一个黑影忽然急步走来,一下把他推倒在地。那人身手熟练地在他身上快手搜索一番,拿了他的钱包、手表,踢了他两下,快步逃去,一霎眼的功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文怀卧在地上,继续哈哈傻笑。
走运一条龙,倒霉一条虫,当真不假,就连一个扒手都懂得欺负你了!
酒吧的老板在后门走出,刚巧见到这一幕。他打著伞,审视顾文怀一番,心想万一这酒鬼在他铺子前出了什么状况那可麻烦了。他瞟了一眼对面马路的车,现在只有这一辆车在附近,应该是他的。
“先生...你不可以睡在这里噢。你有没有电话或者地址?我叫人来接你。那是不是
你的车?你上去等著好吗?”
“你...是谁?我...车..没人...来接...”
酒吧老板在他口袋摸了一下,好在扒手没取去车匙。他在车上果然找到顾文怀的手
机,看看里面的联络,只有几个,全是外地的号码。
现在叫人来接他,也不知要等多久,这人醉成这样又被劫了,还是报警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碗汤的情节太狗血,想删了但又懒得改下面的....
好吧,否极泰来,还有一章文怀兄就可以休息了。文也该转转调了....
仍是,感谢支持!
16
16、第16章 ...
凌晨,外面暴风疾雨,有如屋内主人此刻的心情。
高胜寒极其厌烦地搭上雨衣,气呼呼地出门。
她刚接到d城警察局的电话,说他老公喝醉了又被人打劫,叫她去领。
高胜寒即时怒发冲冠,这人就只会给她添麻烦!喝醉了就喝醉了,竟然还搞到老远的警局去,三更半夜大风大雨还要她去领!
这不知又是不是他耍她的伎俩。说不定下午她掴了他两巴掌,如今他正要向她报复,连本带利一次讨回。
她驶了两个小时的车,已是满肚怒火,谁知一进警局又做了出气筒。
“你是来领老公的?快把他带走...你看...都把这儿搞得乌烟瘴气...”
警员指著深棕色地板上一滩一滩的水垢,浑浑浊浊的都不知是什么东西,她看了一眼都觉恶心。
一个阿姨戴著口罩正在清洗,甚为不满地扫了高胜寒一眼。
“不好意思...他在那里?”
高胜寒压著满肚气,尽量温声问道,有这样的老公简直是耻辱。
“去卫生间找吧!”
高胜寒还未来到门口已听见从卫生间里传出的呕吐声,听著令她更是心烦不已。
“顾文怀!死了没!死不去的就快给我滚出来!我可不想在这儿过夜!”
里面似乎乍然没了动静,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门徐徐打开,却不见人影。
她心下诧异,往内走进半步。
忽然,也不知从那里来的,一人撞倒门框,一张惨白的脸骇现眼前。
她反射般倒后几步,吓了一跳,以为见鬼!
“胜...你...来了?”顾文怀眨眨眼,挤出极其狼狈的一笑。
“你还好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耍人的方式的确层出不穷,我服了,我认输。”
这句话仿佛刺激到他某根神经,他睁著双眼,一脸无辜。
“我没有...没耍你...是他们叫你来...我没有...”
他欲捉住她的手,却还未迈出一步,失衡的身体已整个往她身上倒去。
高胜寒被他推到墙壁上,一阵浓烈的酒气侵鼻而入。
他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嘴上不断喃喃说着没耍你。
“你!”她用力把他推开,他撞到对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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