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想了想,二十岁的燕绥之捏着鼻子绷着脸,却还要往这边的福利院跑,那场景倒是……挺有意思的。
“馊又不犯法。”燕绥之道,“而且,你如果多跟老院长聊几句就会知道,云草这个名字是从那我父母和另一位匿名者那里得来的。我第一次去福利院的时候,他跟我聊天说起来过,福利院最初有雏形的时候他收到了两方的祝贺邮件,顺势讨论了一下,最终采用了这个名字。”
云草虽然叫草,实际是一种花。幼苗的时候很不起眼,但成活率高,怎么移植挪动都不会有事。等到长成盛开的时候,每一朵花边都泛着烟丝金,像被阳光镶了边的流云朝霞,灿烂极了。
它的花语是永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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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沿河行人道蜿蜒的尽头,就是酒店前的河滩。
燕绥之和顾晏散着步走到那里时,刚巧碰上了赶来的劳拉。
她看起来刚从车上下来,手边放着行李箱,“诶?你们在外面啊?乔和柯谨呢?”
“他们在酒店里。”顾晏道,“你这么早就到了?我以为要临近半夜。”
劳拉刚要张口说点什么,目光却落在了两人的手上。
她的表情看上去活像一脚踩了鬼,她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忍不住暴露学生时代的本性,一点儿也不稳重地说:“哎呦我的妈!”
燕绥之顺嘴安抚道:“不敢当。”
劳拉:“……”
顾晏:“……”
他头疼。
“上去再说。”顾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跟燕绥之一起过去,把劳拉的行李箱和包拿上了。
乔少爷一直有个癖好,跟朋友一起出行就爱订大间的别墅或者整层的套间,他喜欢所有人住在一幢房子分享餐厅厨房的感觉。再不济房子之间也要有连廊相通。
用他的话来说,是小时候住的房子太大太空,家里人太少导致的。
所以这一次的酒店依然是别墅式的,顾晏和燕绥之安排在二层,劳拉在三层。
进门之后,劳拉就被乔和柯谨转移了注意力,走过去给了两位朋友一个安慰的拥抱。
“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劳拉说,“你们查了么?”
柯谨被抱得很茫然,虽然吉蒂·贝尔家的氛围让他心情不错,但他依然被困在某层茧中,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抱着拍了两下。
劳拉撤开之后,他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就转头径直走到了客厅角落,找了个单人沙发窝了起来,安安静静地看着一盏落地灯。
他坐下之后,其他人也顺势跟了过去,陆续在沙发坐下来。
酒城相对简易的电子服务生哔哔了两下,自动去接了几杯热咖啡送了过来。
劳拉他们这些常年跟各种案子证据打交道的人总是比较敏感,不是很喜欢这种电子服务生,因为很难说它们会不会被植入什么监控监听程序。
乔习惯性地关了电子服务生,才冲劳拉说:“找了不少朋友,正在查,这几天应该陆陆续续会有一些结果,先等着吧。对了,你怎么到得这么早?”
劳拉被这句话提醒了,竖起手指神秘兮兮地道:“因为我蹭了一趟很特别的运输机。”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劳拉道,“我接到你的通讯之后想尽早过来,就联系了一个搞星际运输的朋友,他总能联系到时间合适的私人飞梭顺风载我一程。但是今天……你猜怎么着?德卡马的私人星际航道都被悄悄占用了。”
“占用?”乔疑惑道:“我下午联系港口的人时,还没这消息呢。”
“就是晚上的事。我最初联系的时候也没这问题,我都到港口了,才临时告诉我要调整。”劳拉道,“一般来说,德卡马那么大的港口,每天都会有私人飞梭机往来的。今晚却一班都没有,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
“所以啊,我觉得很奇怪。”劳拉说,“刚巧下午听到一些风声,克里夫家大批量运输机进港,再加上你跟我说的柯谨那事,我就y-in谋论地多长了个心眼,进闸之后,使了点小聪明,进了私航接驳口那边。”
“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是有飞梭机离港靠港的。”劳拉说,“我琢磨了一下,明明有却对外说没有,这意味着有什么不想为人所知的事情。我就干脆混进了一班途径酒城的。”
“你什么?”听着的三人几乎同时发问。
“混进了其中一班啊。”劳拉道,“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顾晏捏了捏眉心:“劳拉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危险么?”
乔抹了把脸:“她什么时候知道过。”
劳拉:“啧——你们怎么这样?”
“那你认为我们会怎么样?夸你胆真大吗?”乔一脸蛋疼的模样,瞪着劳拉看了半天,颓然道:“算了瞪不过你,你继续说。”
劳拉这才满意地开口说:“我上的那班飞梭机从外壳就是最常见的私人飞梭,但里面……你们知道的,运输机航行的感觉跟正常飞梭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一启动我就知道了,那就是运输机套了个假壳。飞梭机上的人很多,而且他们相互之间并不是都认识,要不然我也混不进去。中间有几个人一直在连着通讯,确认航向和到达时间之类的,还提到了他们所运的东西。”
“什么东西?”乔说,“私人飞梭体量不大,运输机套个壳起码外观是要像的,那能运什么大东西?”
“所以运的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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