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披头散发,也不知她在下落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半张脸血肉模糊淌红了脖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彻底是毁了。
“反了!孤竹是要造反不成?!”秦可澜也突然愤怒吼道,“你们只知援手同门,连浔阳也保得周全,却放任我东都弟子死伤惨重,到底是何居心?!”
孤竹弟子堪堪制着秦可馨,深知兹事体大,赶忙解释道:“仙子误会了,事急从权,我们也只在慌乱中能救一个算一个,无暇刻意区分彼此……”
“无暇刻意区分?”秦可澜咬牙切齿反问,忽然一指地上的尸体,“想不到连孤竹弟子也有这般强词夺理之人,铁证如山,你以为就这几句欲盖弥彰,东都就无以问责了吗?!”
孤竹弟子秉持着耐心继续解释,“当真确无此事,事发突然,东都有弟子折损,我们也倍觉遗憾,但是请仙子稍加冷静,这般争执于事无补……”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秦可澜义正言辞昂首傲然,“明是你孤竹早就对仙盟之主有不臣之心,蓄意坑害又颠倒黑白!说要清除凶阵的是你孤竹,将众人坑害于此见死不救的也是你孤竹,我们下坠之时遭浔阳毒手,你们却维护浔阳,还有什么可狡辩?!”
孤竹弟子一手握着秦可馨的手腕,一手握紧她手中断魂枪,还要分出心思与秦可澜辩驳,猝不及防,秦可馨飞起一脚,正中靶心。
这就是好男不跟女斗的下场,修为再高也敌不过一记撩阴腿,那孤竹弟子面露艰难,索性放手只顾护着蓝静怡向后退,秦可馨提枪直刺他心口!
铛的一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另一孤竹弟子一剑挑了断魂枪,怒火中烧,“事未查明便出手伤人,东都若执意如此,那就来战!”
一句话落,所有的孤竹弟子纷纷执剑向前,所有的东都弟子断魂枪对立,蓝思敬在旁边愁得都想给两边跪下了,忙不迭道:“诸位冷静冷静……”
秦可澜怒目看向蓝思敬,肃声喝道:“浔阳的过失稍后再算,若再从中作梗,便新旧一起,两世家做个了断!!”
蓝思敬顿时不敢再说话了,求助般望向叶代依。
凤起眼看着一触即发,静等热闹,这就叫生前不烧香,死后骂佛祖,她早就知道这一路坠下来,死的最多必然是东都弟子。别说什么事急从权,无暇刻意区分,人都有本能,生死关头,不需要什么抉择,会下意识将手伸向自己人或是最想救的人,而非最讨厌的人。
当然,叶重琅那个变异除外。
正文第29章熊孩子
也有东都弟子捂着一边手臂狼狈不堪,恨恨看向众人劝道:“师姐,别跟他们争了,无非一群伪君子,仗着什么己身清正就要处处把持公理压众人一头,他们此刻定是什么都不会承认,待我们回到仙门,禀明宗主,这公道势必要讨回来!”
“既然要讨公道……”挑了秦可馨断魂枪的孤竹弟子一指叶重琅,恨得咬牙切齿,“你们偏要说孤竹见死不救,可之前我分明见到胥山君救下了秦亦清,随后又有三名东都弟子坠在秦亦清身上,其中就有你秦可澜,可如今落地之后,秦亦清与其他三人毫发无损,胥山君却身受重伤难以起身,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要作何解释?!”
秦可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道:“我……是秦亦清救的我,我哪知道胥山君又怎么了。”
“信口雌黄!秦亦清会不会御空之术,你东都心里不清楚吗?!”
“作何解释?!”秦可馨突然疯癫一笑,半张脸还汩汩向外淌血,只剩一只眼眸中迸射着毒辣,“你孤竹胥山君浪得虚名,想要救人却自身难保,而且有眼无珠,他救秦亦清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就是为了跟他换那人尽可夫的贱女,这就是解释!”
“你……”
“够了!”叶代依突然一声怒喝,目光扫过在场的孤竹弟子,沉声威严道:“自此刻起,但凡孤竹弟子须禁言,不得再有半句争执,待回门中,所有人静室罚跪一个月!”
而后,他又看向秦桡,不卑不亢道:“东都若是觉得我孤竹行止不端,包藏祸心,那就请回仙门禀明玄熙尊,若要问责,我叶代依随时恭候。”
秦桡的目光阴仄仄如凶煞恶灵,冷笑一声道:“叶宗主不必再掩饰了,我相信叶宗主的为人必定行正坐端,但叶宗主毕竟不年轻了,恐怕对门中弟子疏于教化,行事粗鄙不分轻重且不论,如今已做出强抢人妻的丑事,叶宗主为何视而不见,又为何喝令避而不谈呢?”
终于有人把这事砸在叶代依脸上了,叶代依胸口深沉起伏着,似是生生咽了口血下去,哑声道:“此乃我孤竹之家事……”
“这也是我东都的家事,叶宗主……”
“此事叶某不会回避!”叶代依如发誓般恨道,说完,他一指地上蜿蜒流淌的幽兰融光,似费尽苦心的劝说,“诸位且先看,此地恐怕才是魔将封印之地,妖孽处心积虑将我们坑陷于此,一旦有所死伤,便如同献祭了此阵。如今此阵显然启封在即,叶某恳请诸位先以大局为重,此干系天下苍生祸福,一旦魔将启封,人间必然迎来一番腥风血雨,今日在场所有人,也必定难逃一劫!”
几乎所有人脸色都猛的一沉,这才发现,自己脚下散发光亮的,不是哪家的仙门法宝,而是……阵法。
蓝思敬赶忙问道:“叶宗主,那我们现在……?”
“先查看众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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