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个时候,他们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那便是紫贝。
眼见四月初九愈发逼近,柳乘天夫妇的心也愈发不安定了。
“紫贝回来的时候,都同你说了些什么?”柳乘天问道。
“也没什么。”阮城秋答道,“放心吧,天哥,紫贝值得相信。”
“如果没有两年前那件事,她一直呆在我们身边……”柳乘天叹道,“那么她,的确值得相信。”
“可是天哥,事到如今,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阮城秋道。
“关于陆离的事,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怎么讲?”柳乘天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问过。”阮城秋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如果要使她相信我,我便必须要相信她。天哥,你也是。”她低声微叹,“而且,你应该知道,扶摇子靠不住,而紫贝,绝对靠得住。”
柳乘天再度听阮城秋提起扶摇子,面上仍是难掩愠色,暗悔自己用错了人。
门吱呀一声在二人身后打开,柳乘天夫妇回过头去,看见的是紫贝略显苍白的脸。
紫贝平静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沙哑的声音却带给了柳乘天夫妇二人以春泉般的曙光。她道:“有办法了。”
柳乘天与阮城秋随紫贝进入房间,只见遍地都是各种阵图,只一眼便可见这几日的昼夜苦练。
“紫贝,你辛苦了。”阮城秋柔声道。
紫贝微微一笑,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涩,“应该的。”
“紫贝,你说的办法是……”柳乘天问道。
“我翻遍了各类古籍,结合幼时所学,练成了一种新的阵法。”紫贝道,“不妨,暂且叫做锁魂阵。”
“这个锁魂阵,能够拿下陆离吗?”柳乘天道,“会不会又像上回扶摇子一样,随随便便地便被人给破了?”
“不会。”紫贝答得斩钉截铁,倒把柳乘天吓了一跳,她转头望着柳乘天,笑道,“扶摇子之所以如此容易便被人破了阵,是因为他的阵有法可解,而我的锁魂阵,则是无法可解,因此,也无人可破。”
“哦?当真有如此威力?”柳乘天虽仍有疑,但已是面露喜色。
“是。”紫贝点头道,“不过,世事难有绝对。若想破阵,只有一个办法,但是这显然办不到,这办法,也是似有同无。”
“不妨明言。”阮城秋道。
“好。”紫贝道,“我这锁魂阵,需要一个与被困之人命数相克的人的血来祭阵,而这个与他命数相克之人,便是破阵的关键。除非此人死,否则阵不可破。但是被困之人一旦入阵,便绝无逃脱可能,纵使他再神通广大,悟出破阵之法,也不可能出阵杀掉那个人,只能在阵中徒伤悲了。”
“好,好。”柳乘天道,“要对此人采取保护措施。”
紫贝点头赞同,半晌,又道:“庄主,我有一个请求。”
“但讲无妨。”柳乘天笑道。
“庄主仁义为怀,向来不愿平添杀戮。”紫贝望着柳乘天,道,“我也是依着仁义之心设计了这套阵法,只求困住陆离,保住柳家庄,所以,我请求庄主留陆离一条性命,不要大开杀戒。”
“这……”柳乘天望着紫贝,笑道,“这是自然。我的初衷,也是要让封陵免遭杀戮。我答应你。”
“多谢庄主。”紫贝颔首作揖,“惟望庄主记住今日的承诺。”
柳乘天点头。
“可是,什么才是命数相克之人?”阮城秋忍不住问道。
“这个容易。”紫贝笑道,“只要有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便能算出与他命数相克之人的生辰,到时候,便可去寻。”她抬眼望着阮城秋,又道,“陆离的生辰八字,对于夫人而言,想必不难吧?”
阮城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道:“不难。”
柳乘天背过身去,似乎面露不悦。
紫贝将纸笔摆在阮城秋面前,微笑着侧身请她下笔。
待阮城秋收笔的刹那,紫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第十五章锁魂之战
阮城秋察觉到紫贝的异样,心下一沉,问道:“怎么了?紫贝。”
柳乘天上前欲言,却被阮城秋的眼神制止。
紫贝凝固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怔然的目光变得冷漠而疏离,但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此刻她心中骤然降临的痛楚,足以令她心如刀割。仿若是上天给她开的一场玩笑,无声无息间,击得她遍体鳞伤。
良久,紫贝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白的微笑,“没什么,是好事。”
“好事?”阮城秋感到一种莫名的毛骨悚然。
“嗯,的确是好事。”紫贝缓缓直起身子,低声道,“祭阵之人,不用找了。”
“为何?”阮城秋道。
“因为,已经找到了。”紫贝道,她的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这个人,就是我。”
“什么?”阮城秋惊道,“此话当真?”
“当真。”紫贝点头道,“这样,锁魂阵果真是无人可破了。”她抬起头来,眼神依次扫过阮城秋与柳乘天,道,“庄主,夫人,这也可助我立下这个承诺,此阵绝不会破,除非……我死。”
“好。”柳乘天点头道,“紫贝,你为柳家庄所做的一切,我们永远记在心上。”
“是啊,紫贝,谢谢你。”阮城秋亦道。
“庄主,夫人,客气了。”紫贝道,“紫贝一定全力以赴。”
“好。”柳乘天道,“柳家庄也一定全力配合。”
“那我们便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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