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是学堂里新来的先生,今天学里发生了点事,所以我来你家看看。”外面传来的声音赫然就是新来的傅先生。
“哦,原来是新来的傅先生,我听锦棠哥说起过您,说您学识极好,而且还走过许多地方,有很多的游历见识,我之前还跟博宁说,让他要好生地跟您学本事呢”荷花听说是学里的先生,也不敢怠慢,忙把人往里面迎,边走边问道:“可是我家博宁在学里不好生念书?还是说犯了什么错处?”
博宁在屋里呆不下去了,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外面对着先生一揖到底道:“先生,今天的事都是我的不对,我不是故意要跟同窗打架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顶撞先生的,我更没有当真不想念书,我……我当时是一时的火上心头,所以才……”
荷花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抓住了几个重点的词,沉着脸道:“啥?你在学堂跟人打架?还顶撞先生?”
“我、我知道错了,先生怎么罚我都行,只要能让我回去念书。”博宁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地继续说道。
没想到荷花却先把傅先生迎进屋让座,然后问道:“敢问先生,舍弟是为何与同窗打架?当时是谁先动的手?舍弟又是为何而顶撞先生?”
傅先生面色有些惊讶地看向荷花,虽然见她只是个小姑娘,但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博宁与同窗打架的原因,是学里有学生说你家有个捡回来的娃儿,是个天生的克星,以后要招来祸事,所以博宁与他争执起来,最后发展到了动手打架。至于为何顶撞我,其实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当时没有了解清楚情况,进门的时候只见到博宁压着一个同学在打,所以就先训了他,说起来的确有我的不是,至于他说什么不念书的话,我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
荷花见这位新来的先生果然是很开明,并没有觉得所有的错处都是学生的,还知道做自我检讨、分清原委,放在古代着实是难得,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通过科举,这样的人太过于理想主义,实在不适合走仕途。
“先生果然是是非分明,严以律人更严以待己,不管因为什么事情,舍弟于同窗动手的确有他的不对,顶撞先生更是大错,不过这只是因为他年少冲动,棱角太过分明,受不得委屈和非议,不懂得隐忍,却并不说明他的本性善斗,以后我们会对他严加管教,也希望先生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也能教会他如何做个跟先生一样,能够正视问题,严以律己的人。”
“哈哈,难怪当初平若兄离开之前跟我说,博宁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天赋好而且也懂事,今日得见家风,果然是不同凡响,窃以为为人师者,育人为首位,育才为辅位,我今日也是因为对博宁爱才心切,不愿他是个脑热喜斗之辈,所以才一时情急。”傅先生说罢扭头看着博宁道:“这回你我都有错处,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出言不逊的那名学子,我也已经罚了他。”
傅先生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荷花送了先生出去以后,沉着脸回来对博宁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都忘了是不是?遇到事儿用拳头是最下乘的办法,不过就是几句闲话,何至于气成这样?人生在世,被人误解是避免不了的,遇到误解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是赌气离开,你自个儿好生想想,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先生虽然说不罚你,但我却是要罚你,”说着从自己的柜子里抽出薄薄的一本杂记丢给他道,“去把这本书工工整整地抄一份,把里面的东西都背出来,有不认识的字去问大哥或者问我,哪里读不通看不懂也可以来问,每天完成了先生布置的课业再做这个,一天半个时辰,直到都抄好、背出、能从头到尾讲给我听了才算合格,在此之前不许出去玩。”
博宁没有提出半分异议,接过那本书轻轻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荷花见他答应得爽快,才觉得欣慰了一些,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到炕沿儿坐下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当遇到别人说自己家人的时候,那一股火从心里直冲脑门,觉得手脚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好像只有把拳头挥出去,才能把心里的火儿发泄出去似的。也许对一些乡下的蛮人,这样的方式最直接有效,可是你不会在齐家村呆一辈子,你以后要打交道的会是各种各样的人,会遇到无数你打不过也不能打的时候,所以你要学会忍耐,学会控制自己的火气,不能随心所为,能做到这样,你才是真的长大了。”
“嗯,我记住了。”博宁虽然听得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用心地把荷花说得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也许等他长大了以后,就会真正理解了这些话的意思。
荷花抬手揉揉博宁的头,笑着说:“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先去写会儿功课就要开饭了。”
把博宁打发去西屋写功课,荷花到灶间去给方氏帮忙,一边择菜一边道:“我下晌去看祖爷,然后正好三婶儿也在院里,奶说起要给四叔说亲事,祖爷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对儿玉佩,说是到时候送去做定亲的信物,你是没瞧见,三婶儿那眼神儿都直了,盯着那两块玉佩挪不开眼,大家传着看那玉佩,到她手里的时候,她还拿牙去咬,幸好被大姑拦住了,那样子似乎要生生儿地把玉佩吞进去似的。”
“她就那么个人,管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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