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的孩子,却在出生的那一天,被永远夺去了光明。
边晴那远在军队里的父亲听闻妻子身亡,女儿失明的消息,一时间悲痛欲绝,竟跳了山崖,追着亡妻去了。
边晴的爷爷忍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到六岁时,终是熬不住冬日的严寒,在一个飘着飞雪的夜晚撒手去了。
那年冬天,赵老爷子原本约了边晴的爷爷一起吃酒,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赵老爷子心里起了疑,便上山去寻。
等他走到时,只看见边晴一个人跪在雪地里,跪在一座墓前,那垂在身边的一双手血肉模糊,十个指甲都倒翻起来,扎进肉里——她是用手,一点一点挖开这座墓,葬了自己的爷爷。
冬日苦寒,这六岁大的小女童不哭不闹的守在墓前,也不知究竟守了多久。赵老爷子想将边晴带回自己家里抚养,边晴却摇了摇头,朝着他笑道:“我得留在这里陪爷爷。”
“边晴是个好孩子……”赵老爷子说着,眼眶湿润起来,“她的眼睛不方便,小时候她每次下山来时,总会被别家的小孩欺负。她担心我因为这事与邻里之间闹不愉快,渐渐的便不常来了。她一个人在山里长大,吃过许多苦,很不容易……”
赵老爷子顿了顿,突然在入寒渊身前颤巍巍的跪下来,“我们赵家亏欠她许多,万事皆因我而起,阁下怎么对我都行,只求放过我的孙子皓明。”
入寒渊盯着这跪在他身前苦苦乞求的卑微老人,眸光森冷,“他在哪里?”
赵老爷子一僵,半晌,道:“他今年年满十六,参军去了。”
入寒渊冷笑一下,起身便朝外走去。身后,赵老爷子膝行着追上来,颤声道:“还请阁下放过皓明,他是无辜的呀!”
“无辜?”入寒渊脚步一顿,微怒,“那么边晴的眼睛,难道是应该瞎的吗?”
赵老爷子一怔,只见他在冷白孤寂的月色下缓缓侧身,淡漠而无情的道:“那是她的眼睛,该不该放过您的孙子,自当由她说了算。”
说着,他便运起轻功奔回了山里木屋。
木屋里,边晴听见他开门的声音,高兴的枕起手臂的扒在浴桶边沿上,抬头笑道:“你回来啦。我听外面雨声很大,你淋湿了吗?”
烛光暖黄,水汽迷离,美人沐浴。
入寒渊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前脚跨进了屋里,后脚还在屋外,看着眼前这旖旎的风景,他在冲动和道德之间徘徊了短短一刹之后,便立刻选择走进屋子里关上房门,颇有心机的淡定答道:“我被淋得湿透了。”
“啊?”边晴果然一急,“那你快些把湿透的衣服换下来吧。你的伤还没好透,可别再受了寒。你最好泡个热水澡,我一会儿再煮些姜汤给你喝。”
入寒渊挑挑眉,一边脱衣服,一边问:“洗澡?跟你一起?”
边晴一怔,眨眨眼睛:“可以啊。”
她记得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都是跟爷爷一起洗澡的。
看着她这毫无防备的天真模样,入寒渊跨进浴桶,缓缓朝她走过去。他伸出手掌搭在她身后的桶壁上,微微俯下身来问道:“在我之前,你一共救起过多少男人?”
边晴仔细想了想,“算上你的话,也就……”
“嗯?”入寒渊眉梢一挑,有些危险,。
“……一个。”
入寒渊满意了,拿过布巾,朝她道:“转过去,我给你擦背。”
“哦,好。”边晴依言转身,将一片雪白而莹润的背部展露在他眼前。
这一片雪白肌肤沾染上水汽,水汽凝成晶莹圆润的珠一颗一颗挂在肌肤上,于澄澈的纯粹里,生出致命的诱惑。
入寒渊银灰的眸光微微一暗,仿佛夏季天边暗藏惊雷的乌云。克制住心里的翻涌巨浪,他执着布巾缓缓抚了上去。
他比浴水还要滚烫的指间触上她的肌肤,自上而下一路抚过,像是有人挽袖提笔,缓而慢的在素白宣纸上晕开浓重笔墨。
边晴突然缩了一下,笑道:“哎,好痒。”
一声娇笑挠在心里,入寒渊暗沉的眸光骤然一凝,似有惊雷劈落海面,顷刻掀起滔天之浪。
他索性丢掉手里的布巾,握住她光洁的肩膀,靠近一步,侧脸贴在她的头顶边,低低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
黯淡无光的世界里,边晴只觉他的声音忽然一近,肩头又传来炙热的触感,渐渐便焚快了心跳。她怔了片刻,忽然用双手掬起一捧水,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咕哝道:“危险?难道是我把放到浴水里除湿气的药材弄错了?不可能呀……”
入寒渊眉梢一跳,干脆扳过她的脑袋,俯身堵住这不停絮絮叨叨的小嘴巴。
窗外,雨渐下渐大,沙沙的回响在山林里,如此空旷。
无边空旷寂寥的漆黑里,边晴偏头避开唇上炙热的索取,有些惊慌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入寒渊近乎凉薄的笑了笑,并不将她的惊慌放在眼里。他抱起她,直朝床边走去,“吃你。”
说着便压住她的双手和双腿,俯身吻了下去。
巫山一夜云和雨,忽有春潮入梦里。
相缠,比生命更加热烈而深刻。
无声翻覆中,窗外雨声越发的清晰可闻。
边晴突然便在这空灵的沙沙声响里,生出巨大的空落。眼眶一涩,她摸索着向上伸出手来,不安而反复的唤:“宁渊……宁渊……”
入寒渊握住她探过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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