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太多的。
因为到底男女有别的关系,再加上薛蟠如今也有心勤奋一下,是以这回回金陵之后,二太太仅有的几次到访的时候倒是并没怎么见过薛蟠,顶多只不过是知道丈夫如今正有心教导薛蟠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按照常理来讲,薛蟠的父亲既然过世了,家里失了当家人,那么至少十年之内薛家大房是一定会败落的,很多时候都会展现出一种人走茶凉的情态。尤其是外人便罢了,二太太心里很清楚薛蟠到底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说不准大房这边败落的时间还不止十年呢。不过饶是如此,她仍旧待大房这边一如往常,且她也并不避讳孝期的往薛姨妈家里跑,一来是因为他们家里其实也得为薛蟠父亲守孝,在这方面的忌讳也稍微少一点,二来也是丈夫和他兄长的情分素来是极好的,也是叮嘱她多去照看照看大房这头,她自然也得从夫命的,三来其实也未必不是看在薛姨妈背后雄厚的背景的份上,并不想也不愿意得罪了王家和贾家那边。
但真说起来,因为她自从回来之后还真的是从未见过薛蟠的,甚至因为对于大房这边的忌惮和亲近的对象也都只是薛姨妈而已,对于薛蟠的关注度也不足,是以她对于薛蟠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一两年之前的熊孩子的模样上头。
那会儿薛蟠虽然年纪更小一些,但是到底也五岁了,依着所谓三岁看老的说法看起来,二太太其实并不认为薛蟠真的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所以这回徒然在见到一个彬彬有礼又颇为勤奋好学的薛蟠的时候,二太太觉得自己真心是有点意外的,不过想想只能认为薛蟠真的是因为徒然丧父而变得成熟起来。
二太太和薛姨妈交好虽然不乏自己的私心,但是薛姨妈本身也是个好性子的人,两人相处多了至少也总有那么几分的真心。更何况薛家八房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并不打算也无法取而代之的情况下,长房继承人或者说是已经继承位置了的年幼家主变得懂事有担当了,对于族里人来说到底还是一件好事的。
虽说薛姨妈未必能完全懂得二太太的小心思,但是到底嫁进薛家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只是最简单的察言观色总是能做得到的。是以这会儿瞧着弟妹见了蟠儿变得懂事了的样子,虽然仍旧难以掩饰意外,但是到底一点意外之后总归还是欣慰的样子多一些,倒也从心底里起了满意。
——说到底,在经历过了其他几房逼宫的情况,薛姨妈真心不敢完全相信小叔子是完全没有私心的,但至少只看二房老爷的表现和二太太如今的神色来说,总归是知道二房那头总归是没起什么坏心思的。
这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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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薛家从骨子里就流淌着适合经商的血液吧。
虽然薛姨妈作为王家女,在管家理事上头其实很是有些天赋的,但是其实在外头商业上的事情上却很是一窍不通,以她的手段也顶多也就只能处理处理自己嫁妆里头的那些产业而已,若是真的让她一手照管薛家偌大的产业的话,那就顶多只能勉强保证不会赔得太惨而已。
薛姨妈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尚且不过如此。可是薛蟠作为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虽然也同样还不能完全掌控薛家的所有产业,但是到底经过两年多的学习之后,在拿几间铺子练手的时候至少能保证不会赔,偶尔还能略微赚上一点。
在薛姨妈冷眼看着几个老掌柜的忠心还是值得保障的情况下,索性自己也不去事无巨细的管外头的事情了,只在薛蟠还没完全长大的情况下挂个名头,在面上大约揽个总纲而已,暗地里却将薛家的摊子直接交到薛蟠的手里,自己安心的在府里头养着自家小女儿。
不同于薛蟠年幼时候的淘气,薛家的姐儿其实是个颇为省心的孩子,随着姐儿一点一点从一个奶团子长大,除了身子骨实在是让人苦恼之外,几乎挑不出什么别的问题。
至于身子骨的问题,胎里不足的毛病可真的是除了嘱咐大夫仔细调养之外,别无他法。不过好在薛家总归是不缺钱财的,姐儿养身子所需要的温补名贵药材在薛家的眼里还并不值当什么,而姐儿本身也是个乖巧的,甚至乖巧到哪怕药并不好喝也从来都乖乖的吃药调理的。
是以虽说姐儿仍旧一如既往的纤弱,但是到底并没有病的让人担心,甚至虽然效果微弱些,但是姐儿的身体仍旧在慢慢的好转着,倒也让家里人能够稍微放心一些。
“如妹妹这样的还好些呢,前儿还听扬州那边的掌柜说起来,据说巡演御史林家也就是姨夫家的姑太太也得了个姐儿,比妹妹年岁大一些,平日里看着还算是健康,但是恍惚也是有些病症的,前儿还有一对僧道去林家说是林家姐儿也不知怎么了,左右给了一包药引子去,说是得拿一堆花儿朵儿的蕊和什么雨水当日的雨水,白露当日的露水之类的调药呢,那才是真的让人头疼。”如今薛家已经出了孝,薛蟠虽也仍是爱玩的性子,但只一瞅着家里的母亲和娇娇软软的小妹子,总能勉强自己认真努力一回,是以白日里头的时候倒是多数是在铺子里头待着的,自是能得到许多新鲜消息,比在家里的母亲妹妹的消息都灵通一些。
这个年代又没什么报纸电视网络的,所谓的消息也不过都是人人口口相传的,真算起来若说是什么人消息最灵通也不过就是商户人家了。薛家生意通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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