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陪我回去的,但想了想好像太早了,再说临远身体也不太好……就算了。”
“那你们请我吃饭干嘛?”
“临远说要谢谢你那次来劝我。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那么快开门,也不可能那么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这也没什么。你是我好朋友,那是我应该做的。”
“哎呀,邈邈,你就别跟我客气啦,让你来就来呗,那天我会让临远来接你的。”
邈邈想起了那两条线,最终答了一声“好”。
大年二九那天她特地请了一天假,下午早早地准备了起来,她在梳妆台前勾勒了好久的眼线,画了一笔又一笔,怎么都觉得不好,最后差点就把自己画成了一只熊猫,她只好把妆卸得干干净净的,又开始试衣服,可她换了好几套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也始终找不到自己最满意的。
她挫败地往床上一坐,脑袋空空,发了许久的呆。最后接了一个电话,她从衣橱里取了最简单的牛仔裤、一件米色薄绒线衫和一件厚外套,换上后就匆匆下了楼。
也许是舒宁给她打电话打晚了,郜临远似乎在下面等了很久。邈邈远远地就看到郜临远靠着车颀长的身影,如同一幅漫画一般赏心悦目。
他穿的很少,西装外披了一件呢绒外衣,大大地敞开着,邈邈不禁在想他到底冷不冷。病才刚好,也不注意保养,果然皮不是一般的厚。
如同久别重逢,看到郜临远的那一刻,邈邈鼻子一酸,眼眶都开始泛红。沉寂已久的内心此刻百转千回,久久不能平静。犹如一个瘾君子,被迫戒毒,然而这时他最爱的毒药就完完整整地摆放在他的眼前,心中满是欣喜,同时又是无比的痛恨。
郜临远就是她的毒药,她想戒却戒不掉,以前不行,如今肚子里多了一样,更是做不到。她只能由着自己的瘾越来越深。
她在墙壁后停留了很久,让自己不再那么激动才走了出去。
走进一些,邈邈看清了郜临远手中的点点星光,她快步走上去,停在他的面前,伸手把他抽着的烟扒了,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旁把烟给灭了,丢了进去。
走回他的身前,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舒宁呢?”
“她还在上班,等等就去接她。上车吧。”
他顺其自然地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邈邈顿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了后座的门。她这会儿才发现,郜临远换了一辆车,竟然还是迈巴赫。
邈邈抬头看了眼他,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忍住没问他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了,能不能借一点给自己用用。
她上了车,等了好久才见郜临远重重地把副驾驶地门推上,绕了个圈回到了驾驶座上。他砸门的那一瞬间,邈邈觉得就像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在往天上飞一样,肉疼得紧。
车厢里明明空调开得很暖,大概是气压太低,邈邈觉得仍然冷得刺骨。郜临远从上车后就板着张脸,脸色黑得跟包公似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病好了?”邈邈咬着牙打破了冰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去~郜渣哥哥,你多了个孩纸,现在看你肿么办!h~~~~~~~~
☆、23、
23、
车里空调热气呼啦啦地吹着,与车内的温暖大相径庭的是窗外冰凉的世界,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行人,还有——郜临远暗沉不悦的脸。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的喉结滚了滚,简单至极地“嗯”了一声。
邈邈吸了口气,问:“怎么出车祸的?”
刚问出口,车子忽然一个紧急转弯,她用力抓紧扶手,看向前方。车子开在了另一条路上,方向盘迅速转回来,稳稳地行驶在了路上。
“与你无关。”
邈邈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他突然开口,冒出来了这么一句。她撇了撇嘴,心想他还不如不说。
既然他不愿意谈自己的事,她只好换了个话题,“舒宁换工作了?”
“嗯。”
“在哪儿?”
“广播电台。”
她还想问,是不是你帮她找的,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个问题问出来已无必要,无论他的回答是否定抑或肯定,都比她幸运得多,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卑微。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他淡淡地问,话毕他踩着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邈邈向外张望,发现了不远处舒宁的身影,看来已到了广播电台的楼下。
尽管有二三女子陪同舒宁等在楼下,但舒宁仍是最惹人眼球的那一个。她穿着红色的长款修身大衣,米色的围巾随意地搭着,手放在口袋里,面带微笑,时不时地伸手看一下手表。她不高,也不算超级大美女,但是气质绝伦,令人一看就过目难忘。
她想起郜临远告诉她,舒宁是c市舒家的女儿。她这一刻终于相信了。以前大概是和她走得太近,只觉得舒宁亲近可爱,而她一点儿也都没有大小姐架子,所以她从未想过她在那样的家庭里成长。
她终究要和她的好朋友越来越远,她只能笑着看开,独自装傻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郜临远按了按喇叭,舒宁把视线投了过来,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踏着小碎步地向他们走来。
邈邈的视线还在舒宁的身上,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提过的话。
于是郜临远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邈邈轻轻“啊”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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