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瞥丫鬟们一眼,她们也俱识趣地退下。
待回了房中,沈如茵沾床便睡。
宁扶清原地呆立片刻,心道人生三大乐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原来是这个模样。
这样的夜晚一生中只有一次,他本意不想错过,但看着她那副疲累不堪的模样,更不想再折腾她。
于是他灭了烛火,脱下衣衫轻巧地上了床,伸手将她捞进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免不得有些心猿意马,那小丫头却还不知死活地蜷起身子在他怀中乱蹭。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箍在她腰上的双臂放松了些,低着头看她良久,试探唤道:“茵茵?”
那人没有回应,他好笑地勾起唇角,“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来日方长,该得的,我会慢慢与你讨要。”
沈如茵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道:“今天真的太累了,我们改日……恩,改日。”
“改日?”他笑出声来,“改日要做什么?”
“……”沈如茵决定今夜不再和这个人说话了。
他拉过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于是两人便贴得更紧。
正是六月炎热时分,被这样抱着,她很快就出了一身薄汗。身上黏糊糊的,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宁扶清察觉到她的动作,问道:“热?”
她点点头,怕他看不见,又应了一声“恩”。
话音方落,她便感到他松开一只手放在她衣领前,略一低头下巴就触上他的手背。
“你你你……”她紧张得舌头打结,“你在做什么……”
他望着她,目光在夜色中也蕴着些微光亮,“不是说热?衣服脱了便不热了。”
她脑子一懵,忙揪着领口道:“……我、我真的很累了……”
“我说要做什么了?”他语气不悦,“你就打算穿着这么厚的衣裳睡觉?”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脱衣裳,可是——妈的她就是很害羞啊!
正在心中百般纠结,宁扶清忽然坐起身来,用力拉开她的手,略嫌粗暴地将她衣裳扒下来,直到她身上只余一件月白中衣,他才满意地停了手,重新躺下揽她入怀,问道:“还热么?”
她哪里还敢说热,忙道:“凉快了凉快了!”
他淡淡嗯了一声,手掌在她头上拍了拍,“睡罢。”
沈如茵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动作着想要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别乱动。”
“哦……”她停下动作,抿着唇,身子微僵,生怕再动就会招惹什么不得了的后果。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忽然又听见有人似乎在问她是否不开心。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对上他清明的目光,迟钝地将方才的问话再回忆了一遍,方答道:“倒不是不开心,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
“再怎么样,毕竟是结婚啊……我还是很想得到他的祝福……”
“你是说宁扶眠?”
“恩……明明去了好几封信,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听闻此言,宁扶清愣了愣,低头吻着她发顶,轻声道:“抱歉。”
她轻轻地在他腰上戳了一下,“你道什么歉啊……”
“今日……终究还是太过简陋了些……”
“这还简陋啊……”她撇撇嘴,“我都要累死了……”
他笑了一声,“真好养。”
“恩,我是很好养。很容易满足,也吃得不多,娶了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怎会后悔?”他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得以与他平视。
目光交融,她听见他认真道:“娶你是我这一生最为圆满之事。”
“我这一生与人交往,得到的与付出的都不多,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能如此爱人。”他靠近她,与她额头相抵,“茵茵,我很感激。”
“恩,”她在夜色中红了脸,“我也很感激。”
感激上天让我多得一世,感激遇见你,感激你爱我。
“感激……”他轻笑,鼻尖触了触她的,“既然互相感激,不如互相答谢?”
“恩?怎么、怎么答谢?”
“还能怎么答谢?”
他笑着翻身覆在她身上,伸手放下床帘,低头含住她的唇,缱绻碾磨。
沈如茵呼吸困难,使劲将他微微推离,侧过头气息不稳道:“你不是说了你今天不会……”
“可我睡不着。”他打断她,低头吻在她唇角,“尽早结束,我便放你睡觉,如何?”
脖子被他啃磨得很痒,她略略抬头,反问道:“……尽早?”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此事我也是初次,能否尽早,须得尝试了才晓得。”
那人说话间尾音上挑,带着与寻常不同的蛊惑意味。
沈如茵被他撩拨得有些神志不清,便也放弃反抗,任由他折腾。
身上热意从内而外地席卷,他伸手拾起她虚软的手臂搭在自己颈项上,手指一拂解落她身上最后一层障碍。
春山娇柔连绵而起伏,白玉滑腻温润,更有薄雾轻拢,平添动人雅致。漆黑长瀑丝丝点缀,与白玉交错相映,黑白分明,却又融于一体。
一寸一寸细探景致,便引得山中莺啼,婉转缠绕于心,又如流水击石之泠泠清澈。金风拂面,玉露琼浆,各自有其好味道。
宁扶清此时亦是汗珠滚落,眼神迷离,只凭本能动作。
两人正要踏入最后一步,忽闻急促敲门声,门外似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大声呼喊着什么。
沈如茵脑子清明了一些,半晌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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