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于她而言惠树阮是她平时可以一起出行的玩伴,她以为她也会这样看她,但这个姑娘待她似乎是真心的。
不可否认的是,陆续予是有利用她的心理存在的。惠树阮家境很好,和她一起去玩她也总是很慷慨,她可以放开的玩,而且她还很漂亮,她的虚荣心也在同时会得到满足。
但她并没有把她作为真正交心的朋友。陆续予垂了垂眼睫,想叹气,却又没叹出口。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曾有过很好的女性朋友,曾经幼时交心的朋友背弃她,她想交的朋友看不起她,而一些需要靠热情才能维持的关系她又不想要。她经历过背叛,抛弃,欺骗,互相欺骗,也见过小三,出轨,包养,婚外恋,始乱终弃,她渐渐变得对世上一切关系都冷淡了,也不太愿意去处什么关系。
可是惠树阮……
“怎么了?”
陆续予回过神来,冲她弯了弯眼睛:“没什么。我是怎么到医院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那天我和付崖……”她顿了一下,“那天晚上走的迟,我好像看到了顾远伐,但他走的非常快,我都不确定是他,第二天你没来学校,顾远伐也没来,我就猜你出事了,后来果然得到消息,说你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陆续予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见到过顾远伐吗?”
惠树阮回忆了一下,摇头道:“嗯没有,他那天以后好像没来过学校。”
看到陆续予沉默的样子,她禁不住笑了:“你很担心他?你很想他吧?”
陆续予抿着嘴,轻轻别回头,隔了一小会,才吐出一句很轻的话:“谁会想他啊。”
惠树阮露出一个微笑,眼神意味深长。她侧过身将花替换到花瓶里,一边从橱子里拿出一个柚子,想了想,又给它放了回去。
“等你出院了,我陪你去学校旁边新开的甜品店。”惠树阮在空气中瞎比画:“他们家的热巧可好喝了。”
陆续予看到她那副激动的小模样,忍俊不禁。
护士帮她换了三袋水,最后一袋结束,她手上的软针管被拔除。手臂上依旧很凉,冰冷冷的,像截石头。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橘色的夕阳染橙了天空,窗台,她等了那样久,直到她突然意识到,也许那个人,她永远也等不来。
他会不会不想再见到她了?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么会受上那四十八鞭,三颗子弹,只打得手指穿洞,惊心动魄。
可她还想和他说声抱歉,但也许是她多想,也许对方并不在乎她那声对不起。
陆续予皱着眉,酸涩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她想压制他们,可都是徒劳。她还从来没有过为哪个男人这样难受过,她早就清楚自己心意,她爱上他,可是即使撕破脸皮她都不愿说。
也不承认。
爱上他,是她这辈子都没料到的意外。
“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她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嘲的笑起来。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和顾远伐的种种,包容她的小脾气,满足她的虚荣心,揭完她老底又陪着她耍,要真说起来,顾远伐是如此特别。
慢慢地,让她逐渐懂得爱。
可是她的自尊心不许她打自己的脸。
病房的门突然动了动。
陆续予敏锐地朝门口瞥了一眼,但是一无所获。她猜想是风在作怪,倒也没想太多。
她没事,正在痊愈,真是太好了。
他站在门口,悄无声息,像潜伏在夜晚的夜行动物。
他也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只是他不知道怎样进去面对她,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如果他足够强,她此刻也不会躺在这里,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况且……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几个血窟窿还是让人胆寒。
这样的自己,还是别让她看见了吧。
他的小皇后,哪能见这些脏东西呢。
——
白港平打开病房门的时候,病床上的少女正坐在床沿,背对着他,巧克力色的长发光泽柔软,顺着她削瘦的肩膀蜿蜒流淌,齐至腰际。她穿着蓝白的病号服,周遭所有都是圣洁纯净的白,仿佛是个未出阁的少女,对世事一无所知。
听到动静,她侧过了头,动作有些大,扯的吊水软管微微荡漾。她眼里原先有光,但在看清是他后,黯淡三分,她那双眼睛里复杂的神情,与周边纯净冷静的是格格不不入。
白港平抱着胳膊,突然就笑了。
眼前这哪是个十九二十的姑娘,空有一副少女的身躯,里头的灵魂已然沧桑。
“笑什么?”她问道,声音哑哑的,带着几分笑意。
他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针管:“快好了,再过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我一直想来看你,但是事情又经常多的处理不完,”他顿了顿,“拖了这么久。”
“没事。”
“你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有些失望?”
“嗯?没有没有,哪敢。”她弯弯眼睛,“学长能来看我,那是荣幸。”
白港平凝视着她的脸,她的笑容,仿佛在检验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细长的盒子,盒子上覆有一层薄绒,在阳光照射下反出一层白光,银白的丝带缠绕在上面,打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陆续予,你和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的。”
他将盒子递给她。
陆续予打开这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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