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言论。
......但这方法也太直接了点。
旗木朔茂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惊是肯定的,好奇也有一些,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战意,总之相当复杂。
“我想上战场。”这时野晒再次提出了几天前提到的话题,“......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去。”
战争的时候,「骨」来得最快。只要能上战场,她就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足够的「骨」,虽然这个段时间指的可能是几年。
“你来自哪里?”旗木朔茂提出了疑问。
“灵魂的居所。”野晒回答得隐晦。
尸魂界的确是灵魂的住所,这是最通俗的说法,她也不用提及死神、虚,或者斩魂刀这样的词汇再去解释。
旗木朔茂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是这样,之前的许多事都得以解释,但这些也不能报告给三代大人了。关乎灵魂或是死者的事情,似乎一直是活着的人口中的禁忌。
“躺回去就可以了。”野晒见他不动,便出声,“因果锁完好,对你是没有影响的。”
有一件事她没有提及。
他能直接回到身体的原因是旁边有拥有灵压的她,如果真是普通的整脱离了身体,那么只能等到因果锁断掉,真正迎来死亡。
旗木朔茂沉默着走到身体旁,说实话看着自己躺在地上这种事心情真是相当微妙。他躺下,再次睁眼,身体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沉重感。
“这里死者的灵魂似乎不会停留太久。”野晒说,“我不想你死。”
旗木朔茂听得出她想要说什么。
她想要他活得久一点。
他拍拍她的脑袋。
忍者的寿命向来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了敌人手上。
“刚刚那样会不会很难受?”野晒蹭了蹭他的手心,温暖的温度从他手上传来,“整离开身体应该会呼吸困难,但短时间不会有问题。”
旗木朔茂没有问「整」是什么,他知道一旦问出口,涉及的东西就多了。
有些事不宜知道的太多,虽然野晒或许不会忌讳告诉他这些,但他很清楚这些不是他应该询问的事了。
“九野,这些......”旗木朔茂微微皱眉,“不要泄露出去。”
她告诉他这些是因为那种微妙的信任,但一旦泄露出去就会招来无尽的麻烦。
“没关系。”野晒抬起手臂抓住脑袋上的手,“我不介意。”
无论旗木朔茂的选择是怎样都好,接纳她、排斥她,隐瞒这些信息、告诉那个戴斗笠的人这些信息......
「怎样都好。」
她所在意的只是「旗木朔茂」与「白牙」本身,其他事根本无所谓。
更何况旗木朔茂这样说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不会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了。
“你啊......”旗木朔茂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表情看上去苦恼极了,“真的上了战场可和一对一的战斗不一样啊。”
或许现在他知道野晒对他信任的理由和对刀的执着来自哪里了。
那不是他应该踏足的领域。
“我明天给火影大人呈交记录。”他叹了口气,“但你毕竟不是忍者,如果三身术都不会的话,是不会被允许上战场的吧?”
“那么体术呢?”野晒说出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词汇,“日向日差也是用体术不是吗。”
旗木朔茂很想说那是别人有血继。
但是野晒没有血继限界这个概念,他也不想解释太多,这样反而麻烦。
“那个啊......”旗木朔茂喃喃,“那就这样吧,之后直接给火影大人说你经过我的考核可以成为下忍就好了。”
这样也能避免野晒和其他人接触泄露过多信息了。
第二天猿飞日斩见了野晒一面。
确认了这个孩子眼底的清澈后,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而战斗。”
野晒的答案是:“大概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
但她想保护的人太少了。
现在只有更木剑八和旗木朔茂,而他们都不需要。
她是刀。
她希望能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战斗。
她对旗木朔茂的信任来自于他和白牙的相互信任,还有他深藏的,想要保护同伴的想法。
白牙会在那时候对她有所回应,就已经肯定了许多事情,无需多言。
她拿到了下忍的护额,回到旗木宅的时候拿起旗木朔茂的护额对比了一下。
旗木朔茂的护额边角已经锈迹斑斑,和她崭新的下忍护额不一样。她拿起护额在鼻边,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已经好了吗?”旗木朔茂推开门。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那就下来吧,晚饭好了。”他的眼睛弯成月牙。
她放下护额走下楼梯,坐在木椅上拿起筷子。
旗木朔茂摘下面罩,露出刚毅的棱角。
“怎么了?”旗木朔茂问。
野晒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
野晒眨了眨眼。
野晒想,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兵主部一兵卫告诉她,所有的世界都比尸魂界的时间要快。也许她回去的时候剑八已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了也说不定。
但这样很好。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
“没什么。”她说。
她希望他活得久一点。
直到她收集完所有的「骨」,直到她对阿剑说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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