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嘱咐不得劳累,幸得皇上体恤本宫,将宫务暂交给你打理,好让本宫能有时间好好养病。”
这话说得有些欲盖弥彰,皇后是怎么被撤下宫权的,后宫怕是没人不知道。
姜钰想皇后接着应该还有后话,果然接着就听到皇后说:“不过贵妃没有管过宫务,没有经验,其中许多事情该怎么办有什么先例恐怕并不知晓,需要有个人来帮你。”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谷姑姑,正要说一句“这谷姑姑以前是常帮着本宫管宫的,就让她去帮紫宸宫帮你吧。”
结果话没出口,便被姜钰笑意浓浓的打断道:“臣妾的确是没有管过宫务,也没有经验,不过幸好有徐昭容帮臣妾。”
说着笑眯眯的看向徐昭容,徐昭容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轻轻冷哼了一声,等着看她的笑话。
姜钰继续笑着道:“听说徐昭容在娘家就帮着母亲管家,前几日管理宫务也是井井有条,果然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昨日她就传授了臣妾不少经验,也说了宫里不少的事……”
说着伸手进袖子里,用食指和中指从里面夹出一张纸来,一边打开一边笑着道:“比如说……昨天徐昭容就跟臣妾说,这宫里的奴才亏空皇上的银子厉害,这鸡蛋宫外卖一文钱一个,好点的也不超过两文,但宫里的奴才欺负皇上和娘娘们身居深宫不知外面的行情,竟然将一个鸡蛋记成五分银子。一两银子是一千文,五分银子都能买三五百个鸡蛋了。你们说,皇上的银子都不知道被这些奴才搂了多少去。
所以徐昭容昨日专门为臣妾列了这份账目清单,说以后臣妾管宫时,就照着这份清单,像是鸡蛋按三文一个的采买价格批银子,足矣。”
徐昭容听着吃惊起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姜钰,然后倏的站起来,指着姜钰:“孟蘅玉,你冤枉我,我什么时候……”
姜钰看着她,打断她道:“你是说这份清单不是你抄写的?”
徐昭容气道:“是我抄的,但是明明是你……”
姜钰将手里的那张纸当扇子摇了摇,再次打断:“承认是你抄的就行了。再有,下次跟本宫说话记得唤一声‘贵妃娘娘’,老是这样没大没小不分尊卑的,本宫就算再宽容也不能容你这样放肆。”
殿内其余宫妃早已是微惊的看着她们,宫里的门道她们不是不知道,但是奴才们利益相连早已是结成一股势力了,想要破开这股势力很难。更何况这背后还有人撑腰。
所以不管谁管宫都是只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搂的又不是自己的银子。
但没想到贵妃初初拿到宫权,就想抗击这股势力。
至于徐昭容,她们倒是有些疑虑,真的是她告诉贵妃这里面的门道的?……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
相信的人心里想,贵妃没有管过宫务,又仗着圣宠,尚且说是不知者无畏,但徐昭容,她竟然也敢。
宫妃不言,只想静看事态发展。
皇后自然也是早已怒睁着眼睛瞪着姜钰和徐昭容了。
从她进宫当了皇后开始,宫务就一直是她在管,她们说奴才大胆贪污楼银子,还不如是说她这个皇后在搂银子。
话虽然是实话但很令人不爽。
她当然也知道宫里平日采买的账目不对,但是管着采买的掌事是太后的人,她和太后同出崔家,一来她这个皇后平日行事还要太后给她撑腰,二来家里人也时时告诫她,进宫后一切事情都要听太后的。
她虽然不知道姑母弄了这么多银子去哪里了,但想反正又不是她的银子,所以也睁只眼闭只眼。
皇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玉烟,玉烟会意,连忙上前走到姜钰面前双手做捧状。
姜钰未等她说话,已经笑着将手里的单子交给了玉烟。
玉烟将清单递给皇后。
皇后看着上面的字,的确是徐昭容的笔迹。
再看看上面记写的内容,越看越怒不可遏。
皇后恨恨的转过头来,看着姜钰和徐昭容,咬着牙道:“贵妃,徐昭容,你们好呀,你们真是好样的!”
姜钰连忙做高兴状,笑道:“皇后娘娘,您也是赞同臣妾们这样做?”说着拍了拍胸口,笑着道:“臣妾本来还担心皇后娘娘不同意呢,皇后娘娘果然是贤明大度,母仪天下!”说着又叹道:“这宫里的乱象,是要管一管了。”
皇后:“……”
徐昭容却感觉全身发冷,她好像被孟蘅玉推进了一个冰窟里。她陷害她,让她有口难言。
清单是她抄的,上面是她的笔迹,但她是照着孟蘅玉念的抄的,她如果说出来有多少人会相信?
她看着皇后阴狠憎怒的目光,还有周围宫妃一副看戏的模样,还有景安宫的太后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此时,她只觉得百口莫辩。
孟萱玉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什么话都没有说,端起旁边的茶碗,默默的抿了一口。
她在想,孟蘅玉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孟蘅玉自己想做的,还是皇上指使她这样做的。
孟蘅玉并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也更没有管过家,不可能这么熟稔。
皇上当初将宫务交给徐昭容,徐昭容听她的话,皇上是不是曾经也希望她扮演如今孟蘅玉的角色。她碍于不敢得罪太后没有动作,是不是让皇上失望了……
如果皇上原本希望能与他携手一起对付太后的人是她,那她……
孟萱玉心里有些烦躁,她只是觉得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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