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着行礼了。
余氏掏钱打赏了她们,又拿出南源带来的特产赏了府里所有的仆人,下人们早从罗缜和吴妈妈那里得知谢琬幼年失怙,与这舅舅舅母如同亲生,早就存了巴结之心,如今见这舅夫人来了还有打赏,于是各各都很欢喜,此后尽心服侍自不用提。
谢琬因为怕余氏他们一路舟车劳累,因而这一日并未过多地提及齐嵩丢官的事,只是就信上的内容简单问了两句,而后且等他们歇息好了再说。
当街头巷尾议论着废太孙重新在天下人面前露面之时,宫里和各个衙门自然也沸腾了。据说皇上当场就从龙床上跳出来让传护国公进殿,而东宫各处也行色匆匆,除了早知道此事的太子妃和常年看不透心思的太子,没有一个人是坐得住的。
这其中最最坐不住的当数殷曜,据说当晚就拿了两篇做好的文章去请皇上点评,翌日起又以侍疾为名在乾清宫席地而卧,陪伴了已有十来日。
庞白每日都会把这些消息禀报给殷昱听。
而廖卓却道:“谢姑娘最近似乎摊上点麻烦。”
正低头吃早饭的殷昱抬起头来,廖卓道:“谢姑娘的舅舅齐嵩被无故罢了职。”
殷昱双眉微凝,说道:“查出什么原因了么?”
“吏部侍郎郭兴是季振元的女婿,此人与谢荣一向走得很近。而谢荣似乎已经把漕运的案子怀疑到了谢姑娘头上,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但是显然这是出自谢荣的授意不会错。”
殷昱沉默不语。
庞白从旁见他半日不出声,便道:“主上可要帮谢姑娘一把?”
殷昱抬起头来,说道:“先看看再说。她也许有她的办法,我冒然插手,会影响她的计划。先留意着便是。”
庞白等人称是。
谢琬这里正琢磨着齐嵩这事。
不过并不像殷昱想的那样顺利。齐嵩既然被谢荣弄下来,那就不是花点钱能解决的事,因为归根结底事情还是得求到吏部头上。如今各部都是侍郎作主,谢荣有了郭兴,就等于已经掐住了齐嵩的脉搏,谢琬拿他还是有些头疼。
当然,她想过去求魏彬,以魏彬的面子,应该不难替齐嵩谋份差事。可是这样一来,如果说谢荣知道齐嵩是魏彬保下来的,必然也会对魏彬有所防备,甚至还有可能借季振元之力对其进行打压。那么这样一来,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影响了。
最起码处境艰难的魏彬在那种情况下想进内阁,就更加难了一步。
可是她又必须得趁此机会往内阁里塞个人进去,而眼下最合适的人只有魏彬。魏彬若进了内阁,朝中就有了能够站在谢琬这边与季振元对抗的人。魏彬为了自己,当然会想办法如何与季振元去斗。而她自然也算是真正有了跟谢荣一拼的可能。
谢琬在府里想了几日,决定还是去见见魏彬。就算他不便出面,起码他也比她办法多。
齐嵩进京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日夜在外头跑,见各个同科旧交,但是又能有什么进展?这些人本身都还在升迁路上苦苦钻营。
她这里出了门往魏府去,那边就有暗中护着的人回去告诉庞白。
殷昱正好休沐在家,听得说谢琬去了魏家,便就沉吟起来。
庞白道:“看来谢姑娘多半是去找魏彬帮忙。可惜郭兴知道谢荣与魏彬有嫌隙在先,再加上谢荣因为漕运案子的事恼上了谢姑娘,使得季振元他们也沾染了干系,郭兴自然会帮着谢荣打压齐嵩到底,魏彬也未必能帮得了这个忙。”
殷昱眉间闪过丝郁色。
他站起来,说道:“去段府。”
谢琬突然到访,最开心最意外的自然是魏暹无疑。
“小三儿!你太不够义气了!进京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他悲愤地控诉着她的不义,一面又两脚踩着了风火轮似的不停搬着各种瓜果点心放在她面前,不停地数着:“这个是暹罗国来的,这个是关外来的,这个是福建的,这个是广东的……”
谢琬很有些发窘,因为当着魏夫人在。
魏夫人是个很直接的人,她是河间戚氏的大姑奶奶,跟着魏彬从六品小官做到如今的位置,都道魏彬极为敬重她,如今看她眉目雍容却又隐含着一丝娇蛮的样子,也很容易能想象到她在生活上的如意。见了魏暹这般,魏夫人便就竖起眉来斥道:“女客到访,哪里有你瞎胡闹的地儿?还不出去!”
魏暹便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谢琬抬眼觑过去,还见着他在芭蕉树后转来转去。
一定是有着感情和睦的双亲,才会养成魏暹这样正直单纯又热情的性子。
“谢姑娘请用茶。”魏夫人和气地道,然后也亲厚地打量她,“早听说姑娘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如今见了,倒是不虚此名。那年暹儿胡闹,在贵府给姑娘添麻烦了。我们老爷至今还常提起,说起姑娘是如何地竭力相帮。”
167要人
谢琬道:“夫人言重了,谢琬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实在有愧大人和夫人的惦记。倒是大人对我兄妹的关爱,让我等感激不尽。今日前来,也想向魏大人当面道声谢。”
不过是场面上的客套话,魏夫人微笑点头。“道谢是不必了,我让人请他过来叙叙话便是。”
门外站着的丫鬟很快去了。
这里谢琬回了魏夫人几句问话,一身常服的魏彬就进了来。
谢琬起身向他行礼,魏彬含笑道:“快起来。”
魏彬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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