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即便愈合,恐怕也会留下紫青色的疤……”
雁回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留个疤有什么大不了,又不影响吃又不影响睡,留着便留着。”
“留下来象征着你被那个女人打败过?”天曜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句话进来,“每照一次镜子,便回忆一次?”
雁回一默,然后斜着目光瞥了天曜一眼。
“娘的……”
对雁回来说,伤疤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变成了耻辱的印记,那自然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把抢过烛离手中的药瓶,拔开塞子,倒了两粒药出来,一粒碾碎在伤口上抹了抹,另外一粒则直接吃掉了。将药丸在嘴里一嚼,苦涩的味道便立即充斥了口腔。
她一边嚼一边忍受着苦涩之味一边在心里不甘的想着。
此次败给凌霏,虽然是凌霏第一击拔软剑时杀了她个措手不及,这举动好似有点卑鄙,但在实战当中,本就没有卑不卑鄙这个说法的,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辩解的。
雁回心里对这个念头向来十分坚定,赢了的才是大爷。
其实雁回心里清楚,即便凌霏这次没有那柄短剑,她也不一定能胜得了她。
雁回离开辰星山这一月以来,修炼打坐便不说了,每天都疲于奔命,唯一新学的东西还是在天曜那里学会的九尾狐一族的妖术。
而凌霏自打上次败于她手之后,必定与她相反,日日勤加修炼不说,辰星山的心法,以她的身份,偌还不随便供她学看,现在清广真人虽然不知所踪,但她若有心向素影问问,那必定是提高极大。
雁回咬了咬牙,反观自己,她现在找不到心法读,也没人可以对她指点一二……
想到此处,她微微一顿,然后转头看天曜。
从刚才开始天曜便一直盯着她,她这一转眼神,便自然而然的与天曜四目相接。
“仙道仙法你有会的吗?”她直接问出口。
“不会。”
“那你教我妖术吧。”
天曜眉梢微微一挑:“想随我入妖道?”
他一问这话,旁边的烛离也是眼睛一亮:“你想入妖道吗?”
“洗髓太痛。”雁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只要教我妖术即可,我自己能融会贯通。”
烛离似十分不赞同:“若要修妖术,自是得洗髓净骨,你若要以修仙内息驾驭妖术,有朝一日或许会走火入魔……”
“那是别的修仙者。”雁回这话说得狂妄,但确实也是实情。烛离说的话有道理,但他不知道她心里嵌着天曜的护心鳞,她学别的妖术或许危险很大,但如果要学天曜的术法,那是全然没有问题的。
是以天曜便也保持着沉默,便当是默许了雁回。
烛离本还欲劝,但见当事者两人都没有吭声了,他便也消停了下来,默了一会儿,只道:“那你现在是要随我回青丘国吗?”
雁回愣了一瞬,遇见凌霏之前的事情这才想了起来,她本来……是打算和天曜告别的呀!然后山高水远各自生活再不管这中原仙妖纷争之事的呀!
怎么到现在……
好像被套得更牢了呢。
“他们好像已经笃定你与我等为伍了。”
是啊……
雁回只觉一阵无力袭上心头,本来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证明她私通妖族的,可现在可好……
天曜直接用妖术划破了凌霏的脸,她又被妖怪以妖术救走,真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不过,洗不清也就洗不清吧,左右……事情已经这样了。
雁回一咬牙:“去!”
不去青丘还能去哪儿呢,中原仙道,在今天之后,恐怕再无她的立足之地。
天曜闻言,并无任何反对之意。毕竟比起现在的中原,青丘国确实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烛离听雁回答应,脸上神色雀跃了一瞬,又强力压下,端着姿态道:“进……进了青丘国就要守我们的规矩。族民对修仙者怨恨极深,你,你自己别行差踏错,到时候我可不拉下脸去帮你的!”
雁回还没应,烛离便难掩开心似的,往狐狸头跑去,在和他人一样高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顺着风,断断续续有些话音落在雁回耳里:“等三天没错,我就知道她会和我走。”
雁回一撇嘴:“到底还是个小屁孩……”
天曜默默在一旁搭了一句:“和你很像。”
雁回反唇相讥:“你自己有时候不也这德行吗?”
天曜没再应声,只是转了目光望着远方,夕阳已经落下了山,西南方闪耀着余晖。他静下心,能感受到空气中有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在流转,越是往西南走,便越是强烈。
到底是他身体的哪一个部分呢……
天曜垂眸深思,被埋在这边的,是龙筋,还是龙心
穿过青丘国界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阻碍,不过因着烛离的身份,在靠近国界的时候妖族那边便已经有人接应,灰色的大狐妖从云端之上奔过,下方有妖族的人与修仙者争斗起来,倒是没让谁来碍着他们的路。
进入青丘国界之前得飞过边界最后一座大山——三重山。
雁回在云上往下一望,三重山下还有五十年前仙妖两派争斗的痕迹,乱石嶙峋,遍野荒草也未生,三重山下一条又深又长的裂痕像是大地上一道黑色的深不见底的疤。
五十年前清广真人与青丘大国主在此最后一役后,划界而治。
这条在天上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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