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那妖怪便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子辰一手抱着一个,背上还看着一个,将那些小孩提着跑远了去。
恶妖大怒,径直冲向凌霄。
凌霄单手结印,拂袖一挥,恶妖如遭重击,径直被撞飞在巨木之上,巨大的力道让巨木也为之一抖,树叶飘落而下。恶妖摔在地上,晕乎乎的甩了甩脑袋。
然而便在这时,旁边倏尔传来一个孩子尖锐的哭声。
竟然是还有一个小孩躲在巨木旁边,这下恶妖摔的地方离孩子极近,小孩终是经不住吓,尖声哭了出来。他的哭喊引起了妖怪的注意,妖怪转手就往旁边爬去,眼瞅着是要像刚才那样将这孩子剖开取心生吃!
凌霄眉头一蹙,身形一闪,眨眼之间便已落到妖怪身前,而他并没有直接面对妖怪,而是后背对着妖怪,伸手去将哭喊的孩子抱了起来。眼看着那妖怪尖锐的指甲便要划破凌霄的后背。
子辰也忍不住惊声大呼:“师父!”
凌霄眸光清冷,手中寒气一动,然而他却还没出手之际,倏尔自远处猛地击来一个火球,径直砸在恶妖的脑袋只上。
恶妖仿似天生惧火,火焰在他脑袋上一点就着。它痛呼着往后一仰倒。头上的火混着血撞在了巨木之上。
凌霄诧然转头,但见雁回一身是血的站了起来,手中结着他刚才不过结了一遍的印,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妖怪。
当时的雁回并不知道,凌霄用的法术是调动身体五行之力的法术,身体里有什么五行力,用出来的便是什么法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人人都有,每人都有自己的特质,然而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借五行力来使用法术的。有的人修一辈子的仙,也不能使周身起风,指尖凝霜。
而雁回……不过看了凌霄结了一遍印,便能用五行力使出火系的法术……
子辰在一旁看呆了眼:“这……这是……”
可没有给他们更多惊讶的时间。
那方的恶妖头上的火依旧在烧,它像是开始垂死挣扎一样,爬了起来胡乱攻击凌霄。凌霄敏锐的躲过,但他如今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并不能施展开,只得先离开了那巨木。
而便是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雁回第二次结印,比第一次已经熟练许多,但见一条火龙自她指尖呼啸而出,径直缠绕在了那恶妖的身上,恶妖浑身灼烧起来,痛不欲生。
它在巨木上四处乱爬,将身上的火尽数烧在了巨木之上,然后它变也随着巨木,一起被焚成了灰烬。
提及当年之事,雁回还有几分感慨:“已经过了十来年了,村里人都说这树有灵,烧了这树会遭报应。凌霄见村人态度,便说我修习道法极有天分,问我想不想与他回辰星山修习仙家法术。”雁回笑了笑,“我还记得当时大师兄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点头,就怕我说不。”
她拍了拍粗糙的树皮:“要感谢这棵树,如果没有它,凭我当时那点因为着急而起的微末法力,大概根本没有办法烧死那妖怪吧……”她转头看天曜,“而且我还得谢谢你才是,当时真是怕死,也怕自己救命恩人死,所以没想到那拼命一挤,还真让我将法术给挤出来了。以前觉得大概是我天赋异禀,现在算是了解了,这大概都是你护心鳞的功劳啊。”
话音刚落,沉默的听完整个故事的天曜倏尔开口:“不。”他眸光擒住雁回,“应该是我,要感谢你。”
这句话好似与雁回说的东西全然没有关系,雁回径直被拽出了回忆,抬头困惑的望着天曜:“你谢我?”她不解,“你谢我做什么?”
天曜上前一步,手掌放在雁回的手掌旁边,他手比雁回大上些许,皮肤也显得更黑,他扶着焦黑的树皮,然后手掌不由自主的我了拳,轻轻在树上捶打了一下:
“以水困骨,以土压角,以火灼筋,以金裹心,以木缚魂。”天曜说罢,竟然勾唇笑了起来,“……以木缚魂,雁回,是你将我从这缚魂木中,放了出来。”
天曜这话说得不快,但雁回愣是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说……这是……素影封印你魂魄的缚魂木?”
天曜在断木上重重一捶:“便是这缚魂木。”
雁回呆呆的望了天曜许久。
原来,早在她遇见天曜之前,他们的缘分就已经开始写了吗……
雁回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处的心脏跳动如此的正常,如果不说,谁能知道她心里竟然嵌着面前这人的护心鳞,谁能知道,他们之间的渊源,竟然已经这般深。
“倒真是缘分。”雁回道,“你的护心鳞续了我的命,而我又在这里放出了你的魂。”
“是啊。”
怎么不是呢,若不是龙魂十年前得以逃出,他如何能寻到龙骨之气,如何找到铜锣山那痴傻少年的身体,如何在这具身体里面苟延馋喘至今,如何能找回他的龙骨龙角,甚至有希望找回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原来,雁回便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起点。是他这场命运转折的开端。
这要他,怎能不谢她。
天曜垂眸望着雁回,黑眸之中颜色光芒沉得极深。
四目相接,好半晌,雁回有些不自然的挪开了目光。
她说不出心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与才开始中狐媚香时的感觉那般接近,但细细品味,却又有些不同,可到底怎么不同,雁回也道不出个一二三来。
雁回清咳一声:“唔,咱们之间的命债估计已经搅和成一推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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