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她自然记得往这边的楼梯通道过去,就是学校的天文馆。
姑且看看,他想作什么妖!“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在荒凉的高原,或靠近西西里那边的地方,男人看中哪个女人,就拿绳子绑在女人手上,像牵小羊羔一样,把女人牵回家去。”她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见他握得更紧,于是好心提示:“就像你现在那样。”
厉安安轻笑了一声:“所以?”
额……所以什么?
“所以说,你是羊?”厉安安笑得戏谑,“还是说,你是在和我表白?”
“表白”那两个字,他咬了重音。嗯,就是开她玩笑来的。
安静:“……”
猫安安:“……”那个自己……自己人,应该是你向静静表白才对!
“额……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她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说什么“顺手牵羊”的笑话啊……
厉安安牵着她,慢慢走过过道,那里可以看得见远处的海,走廊上还摆有绿植,海风拂过,大丛大丛的叶子摇曳起来,投在她身旁雪白的墙面上,像一层一层的浪,打在雪白墙头,无声消弭。而他的眉眼蕴在墨绿的叶子里,连淡淡的眉也像染上了一抹黛色,精致又刚毅的轮廓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让人很想很想去摸一摸他那道淡色的眉。
她是这样想,或许是月色太美,气氛太好,她也就这样做了。
厉安安蓦地站住,垂下眸来深深注视着她。壁灯的光暗暗的,跳动的火光一闪,落在彼此的脸上,暧昧不清。
一声低笑,他说:“如果你不反对,我也觉得,把女人牵回家去,这提议很不错。虽然原始了一些,原始人时期嘛,”他摸了摸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都是这样做的。看中谁,绑了拖回洞穴里。如果反抗,直接打晕,再拖回洞穴里。异曲同工。”
安静干笑了两声:“当我什么也没说。”
猫安安:“喵喵喵喵”自己人,这提议非常好!直接拖回洞去,干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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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干什么?”安静虽然已经猜得**不离十,但看见他举起石头,用尖利的那一角往天文馆大门上的锁砸时,还是惊得跳了起来。
她是极力捂着嘴,才不至于尖叫。
厉安安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得了吧。你才不是什么乖乖女、好学生,做这种事,你只会觉得刺激。”
还真是被他说中了,做偷鸡摸狗的事,绝对是会上瘾的。尤其是坏事。“嘿嘿,”她笑了两声,又说:“难怪那么多明明很富有还喜欢做小偷的人。”
偷的,不过是刺激。
当一切无伤大碍时,还真是一种可爱的小病态。
见她一对眼睛闪闪发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厉安安就知道,她喜欢这样。她喜欢寻刺激。
“啪”一声响,锁并没有开,但某道杠是松了。在安静一脸的不可思议下,厉安安从裤袋里取出一个别针,掰了几下弄直后,往锁眼里捅了捅,再一次传来“哒”的一声响,锁开了。
噢,真是日/了狗!
因为只是学校的天文馆,还是挺简陋的。一切从简。观星仪器不是没有,就是简陋。墙壁刷得雪白,地面铺了实木的淡黄色地板。一具具天文仪器排列有序,几个米黄色立柜安放在四周,也是分裂有序的样子。雪白的墙上还挂着好几位著名天文学家的画家。
安静看了看墙上的油画,突然“噗”一声笑出来,见厉安安回头看她,她指着其中一幅说:“这个天文学家长得好抽象。”一个大鼻子像个问号,怪诞得让人憋不住笑。
“是画家画得抽象。”不是长得抽象好不好……厉安安走近那幅画,看了一会儿,说:“是伽利略”。果然,他也忍不住,笑了。
求伽利略的心理阴影面积……
安静笑眯眯:“你真厉害,都画成这个样子了,你也认得出来。”
白皙修长的手抬了起来,在油画旁的标牌上敲了敲,“nn”两声,厉安安说:“这里有说明。”
安静:“……”
猫安安忍不住,“咯”一声,咔咔咔地笑了起来。
安静低下头不可思议地研究着猫,说:“啧,猫也会笑?”
猫安安猛地举起双手握着嘴。
安静:“……”还听得懂人说什么……这真的是一只猫吗?
厉安安将两扇落地玻璃窗推开,一个宽阔的半圆弧阳台呈现在俩人眼前。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海里也升起一轮,互相辉映,将墨色的海水晕得深蓝,发出淡淡的紫。“下午时,海的另一边还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海的这一边居然能挂起月亮与星空。真是奇迹。”安静走到阳台上。
海风吹起她的裙摆,黑色的如水丝绸轻抚她洁白的脚踝。月亮下的她,有一张年轻而恬静美好的皎皎脸庞,带有少女独有的那种如梦似幻感。
他在她身旁蹲下,“鞋带松了”,然后替她将高跟鞋上的缎带绑成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直到他站了起来,她都不敢看他,只是仰起头,说:“天上全是星星。”
“天上不是星星,难道是绵羊?”
被他将了一军,她的脸红透了,干脆不说话。
厉安安将室内的一架天文望远镜推了出来,说:“来这里看,那些肉眼看不见的星座都可以看到。肉眼看,星空只有黑与亮,但在望远镜里看,是五颜六色的。”
“真的?”安静眨巴眨巴眼睛,猛地想起从前看的星空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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