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她背着也不太合适,她却急道:“你还墨迹什么?不走了?快上来。”我才爬上了她的背。
白术对我摆手:“云儿,若是有缘以后咱们峒国再见。到时我再替你瞧病。”
我感激涕零:“白老前辈,您对我做的一切我无以言表,只愿以后有机会再见,再报答您。”
老妖怪道:“白术,多谢了。以后找你喝酒。”
我背上背着包裹,老妖怪背上背着我,离开了洪村。
她背着我走出洪村估摸有两站地,我隐约瞧见蜿蜒曲折的下坡路上有一队人在往上爬,心脏恍若被猛烈敲击一般,我不敢再看,只能调转过头。
老妖怪脚下却越来越慢,我难受道:“师父,放我下来吧。”
她虽然有着年轻人的体力,却依旧只是个女子,力气再大也不能扛着我走太远。我心疼她,搂着她的手松了松:“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疯了?你想变残疾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心里更加愧疚,坚持道:“放我下来,我要松手了!”
老妖怪语调中带着一丝哭腔:“我不放!我已经弄丢你一次了,还要我再丢下你第二次吗?”
我的眼泪砸在她的背上,她似有惊觉,柔声安慰我:“云儿,有我在,我不会让慕容暮把你带走的,即使他寻到眼前,我也绝对不允许他带走你,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带走你。你不要怕,今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师父。”
我泪如泉涌,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她背着我的手越来越无力,脚下也越来越踉跄,我在她摇摆着的背上终于放声大哭,也不管身后会不会有人听到,我嘶声哭吼着,仿佛想把这半年来受的一切委屈都用眼泪释放出来。
她带着我重重的跌在地上,却用自己的身子垫着我,我没有摔到分毫,她却紧张的在身下问我:“有没有磕碰到?”
我从她身上爬起来,拖着右腿向前走了两步,只觉得右脚脚踝剜心刺骨的疼。老妖怪追上我一把拉住,冲我吼着:“云儿!别走了!”
我哭着摇头:“师父,这是我的脚,我为什么不能用它走路?再说,你能背着我行多久?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和负担……我们既已从洪村出来,我这条腿废掉不过是早晚的事……”
她心疼的看着我,双眼通红,发丝凌乱,却不敢再上前,只能一步步的跟着我,伸着手微护着我。我瘸着腿,恍然间想到了被追杀的那天,我也是这样一步步的走着,越走越远,仿佛脚下每多走一步,心里也就能离他越远一步,走向死亡,走向命运的抉择……
☆、26.抓鱼
正午的阳光洒下的温暖,让我暂时忘掉了三年前的寒冷。
体内的热辣的酒气,促使着我有勇气倾诉了三年前的一切。
我靠在路清风的肩膀,他身上仿若带着淡淡的皂角味道。与慕容暮身上的味道大不相同。
我举起酒囊再喝一口,他侧目微垂,淡笑着:“你是我所见到过的女子中最能喝一个。”
我嘲讽他:“你见过很多女子咯?”
他不回我,却问我:”沈前辈说你身上有你娘的信物?那枚玉佩呢?”
我摇摇头:“因为我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便不知道那块玉佩去哪里了,也可能是掉在井里了吧。”
他神色突然有些寂寥,举起酒坛饮了一口,才喃喃道:“可你身上却有只玉簪,你珍惜的不得了,当初我还以为是你娘留给你的,现在想来,应该是慕容暮给你的吧?”
我微愣,他垂着眼眸,语气颓然:“为何还要留着?”
我望了望远方的天空,轻言道:“若有一天再见他,我想亲自还给他。”
“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吗?”
他原本清澈的双眸突然染上一层黯然,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紧,我好怕看到这样的路清风,我想他一直都是孤傲勇往,无拘无束的。我猛然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了起来,心里想着措辞,想着要说些什么话才能让原来的那个路清风回来。嘴里也开始结结巴巴:“不,不是啊……就是想,想还给他……那个,你……”想了半天一句好听的都说不出,越来越急,急得浊气上涌面庞发热。
他侧着脸不再看我,刀削般深邃的侧脸近似完美无瑕的雕像,下颌轻抬了下,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当初他受伤,你为他不辞辛苦的来找我杀人,那时我就已经隐约知道你与暮王府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却没想到是因为你喜欢他……”
我垂了头,心头蓦然一空。路清风清俏的声音带着一丝凄然问我道:“我不喜欢慕容家,你可知为何?”
三年前我就察觉他对暮王府的人有敌意,此刻终于能知道原由了,我追问道:“为何?”
“因为我师父。”
他用那双依旧黯淡的眼眸望了望我,又转过头,缓缓道:“我师父在捡到我之前,是在金贡国的尚书府任教尚书公子剑法的。我师父剑法超群,袭乘我师祖的武艺。师父为人正直,不愿做不良的事端,所以过得清贫,那些年他为了生计,便寻了这份差事。”
“我师父就是这样与他相识的。”
“是。沈前辈教尚书千金李嫣抚琴,就这样与我师父相识结为了知己。但后来沈前辈因朋友有事便辞了尚书,离府了。”
朋友有事?难道是因为我娘的事?
“师父在尚书府的三年间与尚书千金李嫣相爱,师父刚到府上时李嫣十六岁,师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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