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可是……我猛然想到余杭说的话,他说我哥哥赫北堂在牢中,被人认定杀了人,任沁没有放过我,她会不会放过我哥哥?慕容暮不来救我,会不会救我哥哥?
我急着要起身,沈醉月一把按住我:“你做什么啊?别乱动。”
我双眼通红,嘶哑着喊道:“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哥哥,他还活着吗?!”
“你别激动啊!”沈醉月拉着我“白老头说你不能激动的!云儿,你冷静点!”
我无法冷静……赫北堂对我那般用心,而我……心中的痛不亚于被捅的那一刀,血气上涌,胸中异样,我稍一垂头,竟自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啊啊啊!”沈醉月吓坏了,张牙舞爪的乱叫着“白老头你快来看啊!她吐血了!!”
白术匆匆忙忙的赶进来,轻握着我的手腕,又看了看我的眼球,急声道:“跟你说了几次她不能激动的!你怎么不长记性啊!”他自胸口掏出一个药瓶,倒了粒药丸出来塞到我的嘴里,命令我道:“干咽下去,吞完之后老老实实睡觉!”他又转向沈醉月:“还有你!不准再说了!让她好好休息!”
沈醉月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站在角落不敢出声。我心中还有太多的疑虑,眼前浮现着赫北堂的影子,他放荡不羁的笑,他对我说的话……然而白术的药仿佛有安眠的功效,来不及想太多,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25.回忆(下)
我在洪村住了半个月,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因为脚踝骨折还不能到处走动。老妖怪给我做了副拐杖,偶尔可以拄着拐杖下床转两圈。
从我知道沈醉月的秘密之后,我就不叫她沈姑娘了,心里叫着她老妖怪,嘴上喊着沈前辈。
老妖怪说我遗传了我娘亲的皮肤干裂的病症,赫北堂却没有遗传,难道这病还传女不传男?我问过白术,饶是医术高超的他,也没有办法彻底根治。他给了我一贴药方,说用这些药配制泡澡可以缓解干裂。随后又补了一句:“其实你今后去峒国住就行了,那边天气温暖,再用这药泡泡澡,基本就不会再有干燥的问题。”
老妖怪和白术都是移动的旅行家,难得的是这两位奇人有天居然相逢在了洪村并且还做了邻居。我被刘钱救起便安置在了老妖怪的家中。老妖怪与白术因为年纪相仿,很快就混熟了,只是白术很嫌弃老妖怪疯疯癫癫的样子。
刘钱到驿站去过一次,没有探听到什么情况,他回来后问我要不要再去一趟金城,我觉得太冒险了,没有让他去。
我原本以为自己心灰意冷,心如死灰,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可不知为何,自这次被救之后,我却反而更加惜命了,每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生怕有天任沁的人马找上门。
老妖怪知道了我的事,叫嚣着要去把暮王府杀个底朝天。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我也知道她不过是过过嘴瘾,她哪有那个能耐啊。
老妖怪后来跟我说:
“其实你好歹也是峒国公主,就这个身份来讲,足配得上慕容暮,只可惜你俩相遇的时间不对。倘若你的身世能够揭开,并且到峒国找到花铭德,跟他讲清原由,求他让你跟金贡国的王爷和个亲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垂着头,良久后才缓缓道:“慕容暮已经是过去。不管我是峒国公主还是金城舞女,此后与他都再无瓜葛。”
老妖怪心疼的摸着我的头,道:“是啊。他当初若真的喜欢你,就不该许了你承诺又反悔。”
“也许……他有苦衷吧……”
“就算是有苦衷,可是承诺这个事……”
我摇摇头,流泪道:“别再说了。”
老妖怪拿出一块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我轻轻揭开,是那支玉簪。
她为我抱不平:“这破簪子你还留着它做什么?!”
我摸着那支发簪,不语。恍惚间想到除夕那夜,我特意精心的打扮,还戴了这支玉簪,我坐在椅子上抱着他,他之前看我的眼神如此悲切,难道那时就已经决定要娶任沁了?
慕容暮,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又为何不愿与我说?
倘若你真是有苦衷,告诉了我……
倘若他真的有苦衷必须要娶任沁……我会答应吗?
我不知道……
只怪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沟壑洪渊,只怪那句承诺太匆匆,只怪我没有坚守好自己内心的强大防线,只怪我那时太过依赖他喜欢他。
我心中依旧惦念着太多的人与事,惦念我的哥哥赫北堂,惦念余杭的安危,惦念秋鸿能否原谅余杭,惦念炼影的终身大事,惦念……惦念慕容暮。
他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他会到那条湍急的河边寻我吗?他会忘了我吗?他会从此忘了我,爱上任沁吗?
他会不会到我的房内追悼我,会不会寻到那张未写完的宣纸,会不会忆起正月十五那日对我说的话,他匆忙吻了我的额头,叫我等他回去。
怪不得除夕那晚他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唤我的名字,还眼含着泪水。我还傻乎乎的安慰他。他问我:假使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怪不得教我写字的那天他纵容我喝酒,还和我喝了交杯酒。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此生都无法再喝,所以才如此放纵?
我每晚每晚的想着这些事睡不着,黑眼圈越来越严重,精神也越来越不好。
白术给我熬了很多安眠的药,我喝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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