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声制止了他:“如今我身体好了很多,只要不是深冬都无所谓的,不过是初春,多穿一些就好了。哥哥,若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走了。”
他知道我的脾气,曾经他只是赫北堂的时候都劝不动我,如今是我哥哥替我着想的他更劝不动了。当天我们收拾了东西,他下去布置人手和马车,准备两天后动身。
三月,我又重游了重山外的那片寒潭。
眼前重叠的不再是四年前我痛身坠河的画面,却是那一日,路清风毫无顾忌的奋不顾身跳进河里的画面,他有力的臂膀抓着我,仿佛再不愿我从他手间离去……
赫北堂见我面色静如水,只轻轻拍了拍我,我放下车窗帘,对他轻笑道:“哥哥,你可知道,自从那次劫难后我时常感觉心中被捅的那个大洞还在鲜血淋漓,寒意十足的往里面灌着风。可他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我便知道,胸口的那处伤痊愈了。”
赫北堂笑着望我:“云儿,你知道路兄曾跟我说过什么?他说为了你能过得舒心,愿意放下对慕容家的仇恨,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明白。
他一向是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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