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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娇虽然容貌不算出众,却天真可爱,单纯善良。赫北堂在经历过柳卿那种蛇蝎美人后,像她这种乖巧的女孩反而更适合他。
我拉着金娇的手,道:“金娇妹妹,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这事交给我吧。你要知道,柳卿虽然是个美人,身世境遇却半分由不得自己做主,她是个可怜的人。人与人是不同的,你也有你的好,你过得比她自在开心,活得比她自由自主,这更难得。”
我抬起她的头,有道:“再说,你还有好多疼你的人呀,你有姐姐有董大哥还有我。若你有难处就来找苏姐姐,若你伤心难过也可以来找苏姐姐,虽然不保证一定能药到病除,但起码可以以我一些浅显的人生经历帮你分析参谋。”
金娇钻到我的怀里,轻声喃喃道:“苏姐姐,你可知我爹刚去世,我在这个时候出府,要遭受多少人的唾骂,可我却不怕。我只知道人要守住情谊义气,你身在危难之时,我不能眼看着你有事不来帮忙,若我爹知道他肯定也不会怪我的……”
金娇是个表面柔弱内心很坚强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确实是很适合赫北堂的。
路清风说过,人生的境遇契机难辨,那时倘若金舵帮没有生出变故,金娇今日恐怕已经成为董孟卓的妻子了。
若没那场变故,我恐怕也早就成为林墨染的刀下亡魂了。
☆、12.问罪
金娇与董孟卓暂时在赫宅安顿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调整了药方的缘故,我的身体已经舒服了很多,也没有昨日那么虚弱了,甚至还出房门去了前厅跟他们一起吃了早餐。在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到了赫北堂的父亲。
他仿佛比三年苍老了很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三年里赫北堂也过得不好的缘故,赫北堂又是他的独子,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变得如此?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留住苏衣,可她死后他却也没有再娶过,想必他也是极其喜欢苏衣的。
看到我,他的神色有些忧伤,想是想到了她。
我们这么一大群人吃着赫家的住着赫家的,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才坐下便客气的喊了他,又恭敬道:“赫伯伯,我们这么多人住在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他有些意外,恍过神后回我道:“这没什么,这宅子里本来平时就冷冷清清的,有你们在,反而还热闹一些。苏……苏姑娘,身体可好些了?若需要用什么药,进什么补就尽管吩咐下人让他们去做。房里温度还可以吗?需要再添炉火吗?”
昨天住了一天,到夜晚的时候确实还是有些冷,不过不好意思麻烦他,只能迎合道:“都挺好的,您别费心了,我身体也好很多了。”
“你要当心。其实你……”他顿了顿,又道:“你娘亲当年也是这个毛病,体寒怕冷,你又遭受了些变故,想必症状会比她还要严重,这种病需要长期的调理,一刻也不能怠慢着,药不能落下,需要的时候还要请大夫来施针,你若是有需要就叫北堂帮你喊大夫来。”
没想到他对我倒是蛮照顾和上心的,我漾着笑,道:“多谢赫伯伯。”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时有些失神,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苏衣。
其实我和赫北堂两人,眉眼都是遗传了各自的父亲,没有见过苏衣,不知她生了一副怎样多情的眼眸。
我们用过午饭各自回了房间。想到金娇的事,我有些心急,想赶紧去打探一下赫北堂的心思。他要是也有心,金娇在金城的这些日子正是要抓紧时间培养感情的好时机。想到这,我赶忙把才脱下身的披风披上又出了门。
冬季萧落的景致让人精神倦怠悲凉,院子里都是枯黄的落叶,几个下人在院子里扫着地,看到我竟然还垂下头毕恭毕敬的鞠了躬,也不知赫北堂是怎么跟他们讲我的身份的。我穿过长廊一路向前行着,远远的就在赫北堂门房口看到闪进几个人,隔得太远看不太真切,但凭着分析其中一人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余杭。难不成是慕容暮来了?那我还要不要过去?这事要不还是晚点再谈?
我站在长廊里犹豫不决,不知为何,现在见到慕容暮仿佛又如临大敌一般。这人的心机太深沉,在他眼前我总觉得自己是透明的,任何一个小心思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正在长廊里来回徘徊着,迎着我跑来一个小丫鬟,看到我她有些欣喜:“苏姑娘你在这里呀,奴婢刚好要去您房里请您呢。”
“是慕容……咳,是暮王爷来了吗?”
“是的呢,少爷叫我喊你过去。”
赫北堂肯定也是知道我不想见慕容暮的,既然他喊我过去那肯定是有事的。我随着丫鬟穿过长廊,又进了前厅。
赫北堂和慕容暮端坐在前厅中央,慕容暮身后站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是我刚才看到的余杭,另一中年男子背着药箱看起来应该是大夫,外两个人竟然是秋鸿和炼影。
我早已在阳城见了秋鸿,可自打三年前与她们分别,这还是第一遭见到炼影。
这个丫头看起来比三年前大气了,也长开了些,此刻见到我,她正努力抽搭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我忙上去拉住她的手,她双腿一曲,就跪在了我的眼前。
我想去拉她,她却死死不起,抓着我的手哭喊道:“姑娘,是炼影该死!若是炼影当年能有所提防,也不会拿了下了毒的粥给姑娘喝。”
我心里一沉,眼下慕容暮就在身边,她讲这些话不是打他的脸吗?侧目看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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