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潸潸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陆湛并没有改变,难过的是她要亲自伤了他,江逾白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丰富的面部表情变化忽然变得烦躁,他重重的把茶杯放下,“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方法,要是明天给我搞砸了……”
江逾白忽然用力捏着潸潸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我会让陆湛知道10年前他住院的那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潸潸气的浑身发抖,她手指紧紧抠着掌心让自己不冲动,江逾白,这世上怎么还有你这样冷血的人渣?
第二天潸潸一早就起来了,她特地选了一件最简单朴素的粉紫色衬衣配白色百褶中裙,素着一张光洁的脸,虽然脂粉不施,却自有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谁知江逾白却拦着她不准出门,非要她换一身衣服,说穿这个不符合江太太的身份。
潸潸简直想骂三个字儿,她拒绝去换,而且还振振有词“这是你衣柜里的衣服,就算不符合也是你的问题。”
江逾白岂是个好打发的人,他拽着潸潸就往楼上拖:“今天不听我的你根本就出不了这个门儿。”
潸潸昨晚没睡好,此时样子憔悴而狼狈,她红着眼睛一字字徐徐吐出:“江逾白,你给我的难堪我永世不忘,最好你也不要忘。”
☆、28.都是两厢情愿的
江逾白从不在乎弱者的威胁,他打开衣柜只看了一眼就取出一件l浅蓝色洋装,然后又打开潸潸从来没有打开过的珠宝盒,从里面拿出一条镶碎钻的铂金链子。
洋装柔软贴身,腰间束着一根窄窄的白色腰带,瞬间让潸潸的气质就提升了不止一个level,她低头看着布着老茧的手不禁苦笑,明明就是劳动人民,穿上水晶鞋也成不了公主呀。
总算平安出门,可汽车每行驶过一个路口潸潸的心跳就快一分,等到了花店门口她的心脏已经快到身体无法负荷。
汗湿的手被江逾白握住,他冲她笑的样子简直称得上柔情蜜意,他说:“亲爱的,我们进去。”
像个木偶一样跟着江逾白一步步机械前行,卜一进门,熟悉的植物香气扑面而来,潸潸的心才安定一点,可当看到坐在竹椅上消瘦憔悴的陆湛时,潸潸的心仿佛给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还要滚三滚炸三炸。
时间、地点、人全都被潸潸隔绝在感官之外,她眼睛里只有陆湛,却看得见摸不得,就算近在咫尺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陆湛转头就像是慢动作,清俊的脸一点点在潸潸的眸子里清晰,两个人都张着嘴却只能用来颤抖,满脸都是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
潸潸的眼窝酸胀到疼痛,可还是没有一滴眼泪。她红着眼眶嘴唇抖了几抖才颤声喊出“阿湛。”
陆湛站起来,他伸开双臂想抱潸潸,冷不丁听到江逾白说:“陆湛,潸潸现在是我妻子。”
这句话像一堵无形的墙,陆湛垂下手臂,却把拳头紧紧的握住压在裤线上。
他看着潸潸身后的江逾白,恨声说:“江逾白,为什么你要这么逼迫我们?”
江逾白一幅回到家的模样,拿过喷壶给花草浇水,“怎么是逼迫,都是两厢情愿的事。”
“我能不能和阿湛单独说两句?”潸潸的眸光里盛满祈求,江逾白看了她一眼,放下喷壶走出店。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陆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握住潸潸单薄的肩膀,“潸潸,他是不是逼你的,我们走,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好,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妹妹。”
潸潸的心疼的几乎要爆炸,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下去,“阿湛,别这样,我现在过得挺好。一开始算是他逼得,可是过了几天好日子我才发现过去的日子我们过得有多苦,我不想再回去了。”
“不是那样的,潸潸,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阿湛,人都是自私的,难道你不是吗?这些年你利用我的感情让我跟你吃苦,十年,我连高中都没有上完,打工打工打工,最好的年华我都在冷藏厂里洗猪大肠在制鞋厂里抹胶水,就算再累我都要给你装笑脸,告诉你学费我已经攒的妥妥的,阿湛,好累呀,在那之前我也是娇生惯养的何小姐呀!”
☆、29.宝贝喜欢怎么叫都好
这些话像一把大锤子一下下敲着陆湛的脑袋,那年的大火让他们都成了孤儿,他受了重伤躺在医院里,只有十四岁的潸潸挑起了生活的重担,为了能让他读书她自己上完高一就休学,一个大男人靠小女孩养活这一直是他最大的痛,现在潸潸无情的把这个痛拎出来,他无言以对,眼泪却无声无息的滑下面颊。
“看看,阿湛,你还能哭,可我十年前已经把眼泪掉光了,现在就算再难受也流不出一滴泪。如果你爱我,为了我好就放过我,让我跟着江逾白过点好日子,你也好好的过,做主治医生做主任做院长,我希望你平步青云荣华富贵。”
陆湛双手掩住脸,悲恸的哭声越来越大,“为什么,潸潸,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最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好日子?多遥远呀,你就算过了实习期一个月的工资还买不了房子的一平方。我等不及了,阿湛,原谅我。”潸潸说完这句已经支撑不下去,她匆匆离开花店,一直等在门口的江逾白把她拥住,那一瞬,潸潸觉得自己像死去了一样。
如果能有眼泪该有多好,起码可以哭着发泄悲伤,可她何潸潸就像给诅咒了一样,所以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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