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关心吧,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
还有就是,昨晚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她身上的衣服是景澄帮她换的?
内衣是整齐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自己就这么差劲吗,在他面前tuō_guāng光他都没有反应?
倪澈觉得好心塞,埋头将脸拱在臂弯里。
她的头一阵阵疼,忽然没来由地剧烈咳嗽起来,越咳越重,连带着呼吸都开始阻塞。药,她的药在哪儿,好像在裙子的口袋里,可裙子已经下过水了……不是吧,在他面前出的洋相还不够多吗?
景澄刚把米煮进粥锅里,听见倪澈不停地咳,赶紧从厨房几步跑到卧室。见她脸色苍白地靠在躺椅里,呼吸急促,景澄立即从枕头底下摸出药盒,帮她将药剂喷进口中。
“感觉好点儿了么?”他沿着昨晚的惯性,半蹲在躺椅边将她搂在怀里,轻轻顺她的背。
倪澈的脊背一僵,继而用力一推,将他推坐在地上,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非要看我快死了才能吝啬地给出一点关心吗?她仍然在气他对自己不闻不问。
景澄手一撑地站起身,真是翻脸不认人的小凶兽!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粘人的了?
就在他俩各自尴尬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这下更加尴尬了,他俩一大早这个打扮孤男寡女地窝在家里,说什么都没发生有人会信吗?
万一要是景澄的父母,她是不是应该现在就从窗户跳下去,倪澈往飘窗外望了一眼,绝望,死定了的高度,继而转过视线开始打大衣柜的主意。
景澄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像是看懂了她的担忧,“没关系,我爸妈从来不来我这里的,我去看下。”
门镜外面站的是滕青,景澄犹豫了一下拉开门,将滕青让进来。
滕青盯着景澄看了一会儿,没什么病容,还是帅得布灵布灵的,“昨晚听说你不舒服先走了,我来看看你。还有,既然你没时间过去倾心斋,那我可以来你家帮你做——”
“你……吃早饭了吗?”景澄赶紧打断她,他不想让倪澈知道自己接受心理治疗的事。
“还没有。”滕青觉得景澄这是在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她早上其实已经简单地吃了一点,为了保持身材她向来吃得很节制,但是景澄看起来似乎还没吃饭,她不介意陪他再吃一点。
景澄立即有点儿后悔,这是要三个人一起吃早饭的节奏吗?怎么打岔之前就不过一下脑子呢?
踯躅之际,只见倪澈从房间里开门走出来,身上的浴袍脱掉了,就只穿了一件景澄的t恤。
她的头发有些莫名其妙的凌乱,不施粉黛的五官仍然清丽动人,眼尾那颗小红痣说不出的性感妩媚,就这样很随意地往门口一靠,侧额抵在门框上,姿态缱绻慵懒,连声音里都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你的早饭是不是糊了?”声音轻轻糯糯的,语气十分家常。
景澄这才想起,刚刚他的粥锅里只加了一点水,就跑过去看倪澈了,的确从厨房里飘出一股糊味,他赶紧抢进去关火。
滕青从沙发上笃地站起身,见鬼似的看向倪澈,心里刮起了十级台风,瞬间将她吹了个风中凌乱。倪澈这身打扮,绝对不是大早上才跑过来的,他俩昨晚一直在一起?
这个板上钉钉的猜测杵得她心碎肝痛,景家人早就知道吗,不然昨天为什么合起伙儿来留住她?
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感觉十分狼狈,只想立即从他俩面前消失,于是没等景澄出来便一言不发,换了鞋子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景澄从厨房里出来,小嗔怪地看了倪澈一眼,倒也没多生气,也就是大人瞪淘气小孩儿的程度。
他还是出于礼貌地追了出去,看见滕青双手抓着提包,噙着头在等电梯,默默地站在她旁边,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听声音滕青是已经哭了。
景澄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这么多年她是真心当他是朋友的,真心想帮助他的。只是他心里早已放不下别人了,没法分给滕青更多的感情,只能是朋友。
景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滕青抬手飞快地反复点击下行键,电梯门一开,她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用力按上关门键。
这样也好,以后也就不会有误会了,景澄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倪澈已经穿回了浴袍,正挽起宽大的袖子站在厨房里,抓着一块洗碗擦卖力地洗那只糊了底的粥锅,好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
景澄忽然觉得很想笑,费了好大力气还是忍成了一脸春风得意,她连吃醋的样子都这么,特别。
倪澈见他不吭声地看着自己,以为是为着刚刚她气走滕青的事情生气了,毫无悔改之意挑衅地回了他一眼,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吗?
景澄拿过手机叫外卖。
倪澈走回卧室,拉开他的衣柜一件件看过去,然后挑出一件比t恤稍长的衬衫胡乱套在自己身上,再将袖子一叠叠挽起到胳膊肘上面,又从他领带盒里抽了一条领带出来,在腰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转身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钞票,转身奔着门口走去。
这么不伦不类的模样就要出门,行为艺术吗?
景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蕴怒地看着她,“谁让你穿成这样就出门的?”
“谁让你洗了我的裙子让我没衣服穿的?”
“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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