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不轻,父王和母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本意也并不准备将杜恒言许给延平做妾,她走这一步,和呈砚是彻底伤了最后一点多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情分,可是,杜秋容死后,她和杜呈砚怕是早就没有情分了。
所以婉婉答应嫁入东宫,提出要让杜恒言给延平做妾时,她只想着全了女儿这一点念头。
张宪为杜家为杜恒言做的越多,越是在婉婉心上割刀子,如果不是那一日张枢相亲自在御前言张宪立誓娶妻只娶杜恒言,婉婉怕也不会这么快答应嫁入东宫。
赵萱儿的马车到肃王府的时候,太医局的太医刚刚出来,赵萱儿让于妈妈拦了他,问延平的伤势,只见老太医摇头道:“有些不好,伤了骨头,怕是得将养两三个月。”
赵萱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一回站在肃王府不敢进去。
于妈妈听了,直觉腰上还隐隐作痛,低声劝道:“郡主,王爷和王妃定然在气头上,你现在若是为张宪求情,王爷和王妃定然不喜,你看?”
赵萱儿自嘲地笑道:“进去吧,一起酿的果子,不得一起吃。”
一进赵延平的院子便听到里头嫂子的啜泣声,父王的怒吼声,母妃在一旁劝着什么,赵萱儿头皮有些发麻,拢了袖子,抬步进去,女使打起了珠帘子。
华平郡王妃一看见小姑子,拿着帕子掩着面哭道:“萱儿,你这回怎地也不拦着,你府中的侍卫呢,怎么能让平儿伤成这样!”
赵萱儿见榻上躺着的延平,连脸上抹了药,心里也一跳,她今个担心婉婉,竟没注意,延平还伤到了脸,对上嫂子怨怼的眼神,心里一时也有些着慌。
若是伤到皮肉,虽说也心疼,养养便也能好,脸却极为紧要,若是留下伤疤,等于肃王府的脸也被剥了一层皮。
肃王爷见女儿窘迫的模样,喝道:“够了,这事是萱儿能管得了的吗,不是婉婉护着,萱儿身上都得挨鞭子,这张家真是养的好儿子!他抽在延平身上的鞭子,本王一定让他双倍还回来。”
赵萱儿低了头,微微抿了唇,还是道:“父王,婉婉让我过来,求您饶了张宪这一次。”
屋子里瞬间静寂了下来。
华平郡王妃淡淡地抹了泪,笑道:“昭城,你太欺负人了,你女儿要做太子妃,精贵得很,我们平儿便是路边的夜猫野狗吗?任由旁人这般欺辱还要忍气吞声?”
肃王妃也不满地斥责女儿道:“萱儿,婉婉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他二人虽说幼时有些情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那张宪,可是连她都打啊。”
肃王爷也沉了脸。
榻上一直躺着哎呦的赵延平,捂着胳膊,轻声道:“姑姑,我听婉婉的,她说算了便算了!”
华平郡王妃放下了掩面的绢帕,怒气不争地道:“不行,我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不是给别人家女儿搭桥铺路的,别人不追究,我们管不着,你是母妃的心头肉,他张宪就能这般欺负我儿?”
赵萱儿听嫂这话,不气反笑道:“嫂子,你说延平这是给我们婉婉铺路?铺什么路?铺杜家还是我赵萱儿的通天大道?”
赵萱儿原本对侄子的一点怜悯荡然无存,她想着她和婉婉与肃王府是一荣俱荣高一损俱损,是以,父王和母妃要拿婉词的终身大事做大业的探路石时,她明知道女儿不愿意,还百般劝着,原来肃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可是一点都不领情。
赵延平见姑姑气白了脸,忙拿话哄道:“姑姑,你别气,婉婉走的这一步,是我们肃王府的功臣,我母妃也是一时心疼我,姑姑看在侄儿的面上,莫要生气!”
一边说着,一边疼的呲了嘴。
这回惹得肃王妃也心疼了,瞪着赵萱儿道:“萱儿,你侄子伤成这样,你怎么还来替张家那小畜牲说情,那人是婉婉什么人,延平又是婉婉什么人,难道外人比自家人还更让她心疼!”
这话却是说婉婉没脸没皮了,赵萱儿望着母妃,平静地道:“母妃也是看着婉婉长大的,婉婉心里想的什么,母妃能不知道?平儿在我府里伤成这般,是我没护好他,婉婉让我来这一趟,我该说的也说了,母妃和嫂子若是觉得我和婉婉是外人,以后,肃王府,我们不来便是了!”
说着,返身便要走,赵延平急得要起身,身上的伤口拉了一下,实在疼得厉害,也不敢动了,喊道:“姑姑,你告诉婉婉,我答应她,我不找张宪麻烦!”
赵延平又拉着祖母的手道:“您去帮我哄一哄姑姑,她这般回去,是要哭的,孙儿科罪过大了,孙儿求您了,您快去呀!”
肃王妃无法,见孙儿这般哄着,想着女儿刚才说的话,心里也有些后悔,婉婉是他们联手逼着嫁的,若真生分了,这一步棋可怎么走。
起身出去,快两步喊住了女儿。
***
张宪抽过赵延平,便回了东宫找太子请罪,太子笑道:“你和我请什么罪,抽的又不是我,那小子,我老早就手痒,想抽了!”
张宪道:“我还误伤了太子妃一鞭子,请殿下责罚!”
赵元益惊了一下,围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张宪看了一圈,咂舌道:“你这回可真是能耐,太子妃娘娘你也敢抽!啧啧,父皇若是怪罪下来,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宪面无表情地道:“与殿下无关,子瞻会一力承担!”
赵元益点头,饶有兴致地叹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你红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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