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难道不是因为我下令命暗卫送走孩子,才意图谋反?”
“没有!”追月说道,“我是恨你下令杀了孩子,可是这大周是父皇和列祖列宗的百年心血,我如何能做那种祸害大周百姓的事。”
“杀孩子?”司有言说道,“我没有下过这种命令,我让暗卫将你的孩子送走,可从未要杀孩子,那毕竟是司家的孩子,是我的亲外甥,我怎么会杀他。”
追月愣住,司有言也终于从无数次疑惑中幡然醒悟。
——他们都被司徒空骗了!
“阿月……”司有言低声道,“你没有做出那样的事,为兄很高兴。”
追月默了默,没有应声。兄长没有做出那种事,她也高兴,但是两人之所以会被一个陌生人挑拨离间,那只能说,原本两人就不信任对方,早有间隙。
哪怕如今解开了这个误会,可两人,是再也不能像父皇母后在世时,相视一笑了。
她神色怔然,久久沉寂。似乎是兄妹二人心有灵犀,司有言也同样在想——他们再无可能跟过往一样。
一切误会的开始,就已经宣告日后没有可能再回头。
“皇兄。”沉默了很久的追月终于开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气力,“我不会回宫里了,我会跟独孤羊一起,带着香香和阿修,离开这,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望皇兄成全。”
“你还要跟这个妖怪在一起?”司有言难以置信道,“我许你离开,但不许你与这妖怪一起。”
追月顿时冷笑:“妖怪?如果不是这个‘妖怪’,你我兄妹二人,永远都要被司徒空蒙骗,没有解开误会的这一日。你说他是妖怪,司徒空也是妖怪,你为什么信司徒空,却不信独孤羊?因为你觉得独孤羊威胁了你的皇权,对吗,皇兄。”
司有言默然不答。
刚才一瞬的温情,被这阴冷的天给瞬间浇灭了。
“皇兄,你知我无意皇位,否则在你去西城时,也不会主动避嫌。可是如果你再咄咄逼人,伤我所爱的人,伤我的孩子,阿月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就好比那司徒空,我们同样能擒住他,哪怕他带了再多的人。”追月迎风而立,哪怕是在一众男子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怯意,双目明亮坚定,是令常人不敢直视的威仪神色。
司有言见她如此威胁自己,已是气急。几乎就在这刹那,他突然想起去年那日,他同样这样气恼她,然后便被人挑拨离间。
他瞬间冷静下来。
如果他再被气昏了头,那将又会重蹈覆辙。
“你私自嫁与妖怪,攻讦连理,辜负皇室,丢尽皇族脸面,此生你和他,不许再踏入大周半步。”
司有言说罢,转身以背相对,不再看她。怕一看,又会气恼。
“我不会再让追月踏入这片土地。”独孤羊握住追月的手,说道,“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人。”
司有言紧紧握拳,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身。
忽然大军众人有惊呼声,视线渐渐往上移动。司有言心觉不妙,回身看去,见了眼前场景,不由惊诧。
只见远处有一个如船的东西腾空飞起,说是船,又不像是船,那奇怪东西浑身贴着铁片,缓缓升空。突然落下一束光,将追月几人圈入,迎他们入了船舱中。
“咔嚓——”舱门慢慢闭合,他和追月的视线,也渐渐被那舱门阻挡。
几乎在舱门彻底关闭时,他猛然回神,朝前踉跄:“阿月——”
然而舱门紧闭,只留下一声生冷的关门声。
司有言怔神看着,知道妹妹要跟那妖怪离开了。
不仅仅是离开大周,还要离开五国领地,去妖怪住的地方了。
或许……不会再回来。
或许……这就是永别。
他的心里并没有太过轻松,明明刚才还在担忧,可明白这是诀别后,他又后悔刚才没有挽留她。
飞船悬空片刻,刹那化作一道光,飞入天穹,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司有言久久凝望,直到侍卫请示,他沉默半晌,才道:“宣,长公主于梦中病逝,明日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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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赶回刚才跟香香分别的地方,想将剩下没说完的话说完,可等他到了那里,已经看不见一个人。
地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灼出黑色纹路,深烙地面。他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不知在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途中看见司有言率领军队离去,并没有看见他抓了任何人,没有独孤羊他们,也没有司徒空,他还以为是独孤羊成功了。
难道他们已经走了?
那是去了哪里?
谢时拧眉远眺,想找到香香的踪影,他有些话,还没有说。
她就这么走了。
回妖怪居住的地方去了?
谢时默了默,久等不见人,终于转身,准备回去。
突然身后有热风扑来,席卷地上尘土,如旋风飞旋半空。谢时猛地一顿,回身看去,就见一艘巨大似船的铁器悬浮半空,底部不断有气流猛压,如天上烈日在缓慢落地。
谢时立即往旁边走,避开那热气流。
不多久,那飞船便落地了,舱门刚打开,就有个小姑娘从里面跳了出来,抖着手扶住飞船外壁,脸色难看极了。
香香晕船了。
她脸色煞白,想到刚才舱内令人窒息的空气就觉得心口发闷。
太可怕了。
“香香。”谢时不知那船只威力,但应当不会伤人,他也顾不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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