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外。这一副迫不及待地样子,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倭寇都兵临城下了,准备逃亡呢!
谁都知道有着卫所的建宁府比较安全,没看见那个福州府的知府一脸的不情愿么?
林瑜挥别了众人,在离城之前先去了一趟聂桓那边。虽然是紧急军情,但是卫所的调动瞒不过人,福宁州遭了倭寇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但是林瑜还是只和已经是举人之身的聂桓悄悄地交代了,等倭寇之患结束再回兴化府。然后给他一包银子,用于接下来的院子的租赁。
叫聂华稳住这些书生林瑜还是放心的,如果不是太显眼,他都想着将白苓也放在这里,他和子鼠两人骑快马回兴化府。不过,除了一小段的陆路,主要还是走水路速度更快,林瑜也就没有将这个还算很好用的小厮给放下。
这时候,子鼠的驾驭马车的能力就显出来了。
白苓瞧着外头子鼠冷淡的背影,偷偷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自家大爷身边的这些护卫好像就没有什么不会的。连架个车都是个中好手。
丑牛发来的消息正好在码头被子鼠给截了下来,林瑜瞧了,就道:“将马车扔下,我们走漕运上的船。”再等安排出官船实在是来不及,他干脆和码头上的人交代了,官船照租,到时候就给他把马车送回来。
他则带着两人另安排了船只一路疾行回兴化府。
等到了兴化府境内的时候,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马匹等着了。会骑马但是根本赶不上林瑜和子鼠的速度的白苓到底被林瑜扔给了来接应的人。
紧赶慢赶,终于在来人没有出兴化府的时候回到了府衙。
这些天,也只有柳秋池和辛宗平知道关于东面来人的事情,这还是林瑜走之前对丑牛的授意,否则他们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机密的事情。
正从班房里出来准备去后衙湖心亭办公的柳秋池惊讶地看着风|尘仆仆的林瑜扔了马鞭大步跨境来,道:“这么早?”又看看日头,才是上午,离着午膳还有一段时间。
林瑜瞄一眼他手里的公文,道:“来书房。”就径自往前走。
柳秋池想了想这段时间也就东面有人来这件事能让林瑜回来的,可是东边那些人据说还听安分的,没有做出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来啊?他招来一个小厮,将手里的公文给他,叫他先送去湖心亭,自己追着林瑜的背影走去。
来到书房门外,柳秋池就看见那个跟着林瑜一起回来的护卫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带过一阵热风。
柳秋池让开一些,疑惑地看了看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然后敲门进了书房,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瑜指了一个位子叫他坐,这才道:“福宁州倭寇作乱,拿下了寿宁县顽抗。”
柳秋池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而后不可思议地问道:“倭寇,还踞城反抗?”什么时候倭寇都有这样的能耐了,或者说,有这样的胆子了?
林瑜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道:“无论这背后的真相如何,传令下去,兴化府全城戒严,宵禁继续。暂时不限城门内外行走,但是加大盘查力度,一个可疑的东西都不准放进兴化府来。”
柳秋池点点头,和之前人一般匆忙转身离去。
林瑜看着人离开了,这才问从阴影中出现的丑牛:“情况到底如何?”
丑牛但看外表是一个再魁梧不过的汉子,倒是应了他代号的体格,也因此在市井之中很是吃得开,他低着头将这段时间观察一一说来,然后道:“瞧着只是来做生意的,对新糖也很感兴趣。属下也曾经贴近了悄悄听过,也没有说什么类似于倭寇的内容。”
“除此之外呢,有没有说过什么家里人的情况?”林瑜还是很在意,轻易不能打消自己的疑心。
丑牛想了一会子,然后道:“是有一次,不过也只说了一句,说那到底是哥哥。”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字,难为他还想的起来。
“我知道了,这些天你注意控制着城里的舆情不要失控,那边的人子鼠会去盯着。”
丑牛松了口气,子鼠在哨探上的本事本就比他好,有他去他也放心,应了一声喏之后就悄悄地退下了。难以想象一个八尺来高的壮汉居然会有这样轻盈的步态,落地无声的样子,很有几分猛虎伏击的意味。
就听林瑜道:“站一站。”他忙转身立住了,等着大爷的吩咐。
等了片刻,就听林瑜道:“写信会姑苏,叫张忠带着天干全都过来。”又问丑牛,“兴化府掌握的如何了?”
丑牛低头答道:“不敢说十成十,九成九是有的。”
“那就行了,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林瑜自问在这种地方还是很开明的,不会要求属下去做办不到的事情。更何况,他相信这些地支老人的能耐,单独拎出去早就可以带一个小队了,他说九成九,那其实就是十成了。就道,“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再抽调地支过来了。”
语气中对他的看重展露无遗,丑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行了一个抱拳军礼就大步离开。
要说这些地支的老人不羡慕辰子、不、现在的辰龙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家大爷自有安排,辰龙那小子正撞上了时运,那也没办法,羡慕不来。
现在林瑜这般吩咐,丑牛似乎隐隐猜到了他的一些心思只是不敢确定。毕竟自家大爷有时候的很多举动挺迷惑人,随着世事变幻,更是常有神来之笔。就像是辰龙的一飞冲天,之前谁又能想象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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