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带你的人马顶回去”
就在万历朝鲜战争时候,关于明军指挥权,朝鲜方面就曾与大明争执过,然而就如同上一次那样,打了个哈欠毛珏懒洋洋的摇摇头。
“义州与铁山的田册账册已经交到贵朝手中,而且别忘了,今个本将与贵使还交接的公文,已经发往京师了,日后我东江就专注于金州方面与建奴作战,这儿的事儿,还是贵使自己操心的为好”
说到这儿,毛珏脸上还露出一股子欠揍般的笑容来,笑呵呵的抱了抱拳头:“对,本将瞎操心了,反正朝鲜兵马,打建奴一个能打十个,对面总共也不到两万奴军,凭着贵使的一万大军都不够杀的,在这儿,本将就提前祝贺贵使旗开得胜了”
“你你你好,你这厮等着,回去本使就要到大明皇帝面前参你畏敌如虎,丢城失地你等着哼”
气的说不出话来,甩着衣袖,金莲是转身又怒气冲冲的出了帐篷。东西掉了一地,素衣在那儿气呼呼的收拾着,一面还直筋小鼻子对着门口做着鬼脸。
“什么东西,一个番邦野夫,还得对少爷您大喊大叫的真当大明朝廷是他家开的啊”
“嘿,你还别说,要是这货到了京师,一帮子酸腐老儒还真得向着他,就算陛下估计也是偏向朝鲜,他要是真按照原计划去京师,少爷我也拿他没多少办法”
抱着胳膊,嘿嘿的冷笑着,毛珏的笑容中,一股子杀意格外的冷厉,阴仄仄的晃着脑袋。
“怪就怪这位领议政还有金大公子机关算尽太聪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强抢咱们地盘,说不得少爷就要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了,一会陪着少爷,我带你去看深夜马拉松,好不”
“什么叫马拉松啊”
这妞萌萌的抬起了小脑瓜,抬手一巴掌,在素衣不依中给她挺翘的小屁股来了下脆的,毛珏大笑着比划着手。
“就是一大群人灯瞎火玩命乱跑,你踩我我踩你的,可有意思了”
“一会,好戏就开场了”
另一头,义州,整个城池都有点沸反盈天了,虽然下达了封口令,可是两千张嘴,如何管的住早有惊恐的兵士把事情传到沸沸扬扬的,还任凭着恐惧,把建奴的大军渲染了十倍。
至于朝鲜兵打建奴,能不能一个打十个
还真能,永乐年间,为了防备女真做大,对朝鲜构成威胁,先后四次朝鲜对女真进行了大规模的打击,甚至杀到努尔哈赤老祖先老家,打的他们不得不抛家舍业,狂跑了数百里,向大明告求的地步,可那是祖上阔了
至于如今,别的不说,就仅仅几年前,努尔哈赤死后,后金各个贝勒群龙无首,勉强才推举皇太极为大汗,还是四大贝勒共治,互相勾心斗角,这么个情况,后金依旧几乎以行军般的速度迅速打到王京城下,逼迫的仁宗父子逃避江华岛,可见李氏朝鲜的军队烂到什么程度,比大明还要软弱。
这么个全军惶恐的情况,东海道防御使金忠敏早已经急得跟个扔锅里红烧的猪肘子那样,老脸通红不说,还满是油汪汪的汗珠子,在营垒门口来回的背着手转着圈子。
忽然间,这个朝鲜将军跟见到救星那样,脚步急促的迎了上去,暗中,几匹战马快步奔回。
一个奴仆跪在马下,用身体担当了下马石,亲自牵着马,金忠敏焦急的问道。
“侄少爷,怎么样,那姓毛的什么时候回军防御咱们还要不要把佃农们带回铁山义州两郡”
“带”
气的脸都扭曲了,金莲声音中带着颤抖,愤怒的低声咆哮着。
“这建奴至少有五六万难怪这姓毛的这么好心,让咱们收回义州铁山,他这是让咱们背锅等死,他还卸掉这个责任逃回皮岛去他想得美”
“马上退军”
“这”
出兵义州可是大事,这么灰溜溜回去了,立马得成了党争的牺牲品,金忠敏明显露出了迟疑,可金莲旋即又是一句话甩了过去。
“建奴要大军压境,只要能保全住大军,给王上争取向大明求援的时间,就是大功一件再不走,就等着被建奴砍脑袋吧”
生生哆嗦了下,这位李氏朝鲜将军是一点儿军人的气节都没有,眼看着金莲已经怒哼哼的往义州大营走去,赶忙在后面跟上,一面走一面他还接连的点着头。
“走走末将这就下令,马上退兵”
两个主将消失在了夜色中,原本恐惧动荡的李氏朝鲜大营亦是难得的消停了点不到十来分钟,一条火龙忽然出现在了义州东面,旋即惶惶不可终日中,向东南退去。
来时候咋咋呼呼,这么一支万人大军,连敌人的照面都没有碰过,就以这样一种方式灰溜溜的逃了。
然而,毛珏却似乎没想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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