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刚刚这般肆无忌惮,也是为了试探长公主对她的底线。
果然,温七躺下后不久,长公主亲自来了。
温七早早就听说过这位,正真见面却是第一次。
乍一看到,温七还有些惊讶。
皇帝这一辈的兄弟姐妹,最大的和最小的年纪差距极大,长公主排行老二,儿子比温七还大几岁,可她本人却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若非衣服颜色暗沉,打扮庄重老成,看起来和浮罗简直相差无几。
装病的温七靠在床头,长公主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并让丫鬟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卧房,瞬间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长公主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温七。
目前为世人所知的四位国师弟子皆有过人之处,所以她很好奇,温七这位国师弟子又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但一个人的长处光靠看,果然是看不出来的,长公主很快就放弃了,并直接开口说道:“皇兄告诉我了,你是国师弟子。我想以国师的习惯,应该不会收一个真的哑巴在身边。”
温七歪了歪头,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迷茫无辜。
长公主微微一笑,沉着淡然的笑容与她稚嫩的脸十分违和:“你不信我?觉得我是在诈你?”
说完,长公主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国师金印,往温七面前一放:“皇兄怕你在我这待不住跑了,特向国师借了这个,从今天起,你只能在我的长公主府待着,直到皇兄下令让我放你走,明白吗?”
温七看到那枚金印,眼底流露错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起那点外露的情绪,开口说了句:“不知陛下,还和殿下说了什么,让殿下这般不讲道理,将我拘在您的府上。”
温七的开口让长公主感到有趣,就算早有预料,看到一个哑巴开口,那种感觉还是很神奇。
她收起金印,给出的答案和温七猜测的一般无二:“没别的了,他只叫我好好看着你。”
之后长公主便离开了温七这里,看着温七的丫鬟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等御医来看过温七后,更是有人专门给温七抓药煎药,所有过程都有至少两个以上的人看着,以确保这药不会被人动手脚。
到了夜间,温七又开始精神百倍,她坐在床上觉得外间醒着的丫鬟真是碍事极了,一点都没有她家的煮雨红笺可爱。
夏束小声提了个建议:“我把她们打晕?”
“没事,我也不是非要从床上起来。”温七拿被子裹紧了自己:“只是总躺着,有些难受。”
夏束在房梁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起温七今天看到国师金印的样子,问了一句:“那个金印很重要吗?你看到它很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温七:“很重要,国师的每一份文书,都会盖上国师金印,以保证文书是出自国师之手,不过我惊讶的不仅仅是这个。“温七说:“我惊讶的是----那个金印,是假的。”
温七从小跟在国师身边,不知道拿着金印当玩具过多少回,哪怕只有一眼,她也不可能认错。
夏束:“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给人,给个假的也不奇怪吧?”
温七摇头:“不,若是想要证明长公主所言非虚,陛下大可以给别的信物给长公主,给个金印还是假的,他们也不怕我没反应过来漏了馅。”
夏束想了想,没想明白,十分习惯地直接和温七要答案:“所以?”
温七:“可能是在试探吧?陛下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信任长公主,给个假的或许是在试探她。让她来监视我,未必没有让我反过来监视长公主的意思。”
莫砚突然背叛师门的原因至今不明,林珝既然知道莫砚的意中人身在后宫,皇帝自然也是有去调查的,多半是查不出什么,就把范围往外扩散了一下,扩散到了能进出后宫的皇室女身上。
长公主早早就守了寡,模样年轻且性格独立,还有长公主的尊位,自然也是怀疑对象。
夏束听完,默了半响,说道:“你们这些人绕绕弯弯也不嫌累。”
温七勾起唇角,因丫鬟在外头竖着耳朵,她也不敢笑出声:“你不筹谋,总有人筹谋,累也好过被人算计,到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
温七忍着无聊在床上躺着,但夏束却是忍不了让温七这般无聊的。
他和温七聊过之后就出去溜达了一圈,最后带着一个发现回来了----
长公主府的后面,居然就是旭王府。
“去那玩玩吧。”夏束可着劲儿地撺掇温七。
温七:少年你变了!
夏束趴在床边,喋喋不休地安利:“旭王府有好大一片梅园,还都是红梅,好红好红。”
温七:“… …”
夏束:“我去之前还下了雪,红梅上头盖了一层白色,可好看了。”
温七:“… …”
夏束:“旭王府的厨房大半夜还点着灯,有人在熬汤呢,好香的。”
温七:“… …”
夏束:“而且,只许他闯你的院子,难道就不许你闯他的王府吗?”
温七从床上爬起来:“走。”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这个词看起来好现代化----我替你们抢答了(耶)
其实作者也不想的,打字打着打着就打出了这个词,感觉使用很到位,而且不是出现在人物对话中,我还找不到代替词,就没改(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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