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眳从半夏身上撑起来,他衣衫不整,大片躯体都暴露在外,下面的半夏也好不到那里去,玉体横陈,两眼迷蒙,她两手紧紧抓住屈眳的袖子连连喘息。
她看着屈眳挺起背脊,“出甚么事了?”
他的嗓音里还带着浓厚的嘶哑,还有没有纾解的不满。
半夏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她松开抓住他袖子的手指,转而在他身上逡巡不止,年轻男人滚烫柔润的肌肤,还有如火的眼神,干净的气息,这一切都让她沉迷。
她坐起来,俯首在他的脖颈和肩处,引来他的倒吸冷气。
外面的人知道打扰了屈眳和半夏大白天里同床共枕的好事,恨不得立刻逃跑,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这时候想逃也没办法了。
“主君和主母吵起来了。”外面人也是很着急,挂着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现在请少主过去看看。”
半夏含住屈眳的喉结,舌头在上面打了一会转,察觉到他的灼热坚硬和急不可耐,慢吞吞的放开了他。
屈眳还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呢,他强忍着攻城略地的冲动,耐着性子把外头人的话听完,听倒是屈襄和许姜吵架,他忍不住直接摁住半夏。
“父亲和母亲吵架了。”他低头对半夏道,口鼻里喷出火热滚烫的气息。
半夏娇媚的嗯了两声,“左尹和许姜吵架了,你要去劝吗?”她说着,收紧夹紧了他的腰。
屈眳闷哼两声,一把把身上的女人抱下去。
“等会再去。”他急不可耐的埋入进去,在她的低笑里开始杀伐攻掠。
“父亲和母亲的事,做小辈的,不能插手。会伤及两位的颜面。”
半夏抱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哈哈笑。
外面的人等了好会,终于门开了。一开门一股男女欢爱后的味道让他面红耳赤。屈眳大步走出来,他已经整理好了衣冠,一出来,他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回事?”
来人知道是自己打搅了屈眳的好事,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前了,“主母有事去见主君,说了几句,就听到主母在哭,后面就吵起来了。”
竖仆也不知道两人是为何吵起来的。屈襄和许姜吵架的时候,所有的侍女和竖仆都躲的远远的,不敢听两人的争吵。
最后家臣们远远的听到两人的争吵越发激烈之后,才过来找屈眳。
屈眳听后,眉头微蹙。
父母之间的事,做儿子的本来就要少管。尤其许姜还是继妻。后母的事就更要少沾手了。
“少主?”竖仆问道。
屈眳闭上的眼又睁开,他面上没有多少神情,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袍的褶皱,他直接就去了屈襄那里。
才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入门,就听到屈襄大喝了一句,“来人!”
屈眳看到原本躲得远远的侍女们赶紧上前,屈眳停住脚步,看到跑进去的侍女不一会儿跑出来,满脸的惊慌失措,不一会儿就抬来一个架子。下刻就是许姜坐在架子上,被抬了出来。
许姜满脸是泪,一手抱着肚子,身下是血。
哪怕是对女子之事一窍不通的男子,也知道现在许姜是大事不好。
屈眳闪身站在一边,目送侍女们七手八脚把许姜抬走之后,他才进庭院。
这时候屈襄已经从屋舍内大步走出,一股血腥味道从室内飘出来。
“父亲。”屈眳见屈襄已经出来,停了脚步。他满脸的茫然,“母亲是怎么了?”
屈襄之前和许姜大吵了一场,头痛欲裂。他是头一次知道,女子胡搅蛮缠能到什么地步,来了就说他为何对苏己心怀不轨。这事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自己小心看护着,不让自己再次刺到。
许姜倒好,一来就诘问他为何对苏己有那样的心思,没有一个沉稳样,大吵大闹,哭闹不止。
屈襄就没有见过这种女子,气到顶上,理智可谓是全无,说了一句若是她不愿意在这里呆,他可以送她回家。
结果许姜啼哭的更加厉害,越发的不依不饶。他脾气上来,把漆案上的漆杯给砸了。许姜吃了一吓,然后□□流血不止。
“无事。”这种事屈襄无论如何,都不会和长子说起。
“她只是产期到了,要生产了而已。”屈襄怒火未消,不肯去看许姜。
“父亲不去看看?”屈眳点点头,想起方才许姜那流血不止的样子,问了一句。
屈眳一问,屈襄的怒火又上来,“女子生产之事,我去了又有甚么用?”
他说着往屈眳这儿扭头过来,眼尖的瞟见屈眳脖子上的一朵红痕。
屈眳衣冠整齐,那红痕在耳朵那儿,哪怕衣襟再贴合的如何严密,还是招摇在人前。
屈襄喉咙一紧,“你这竖子之前做甚么去了?”
父子早上才见过面,他记得之前屈眳那里是没有的。他女人那么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那是甚么。
他怒火翻涌上来,看着屈眳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屈眳似乎没察觉到屈襄的怒火似得,他只是笑笑,“闺中胡闹,让父亲见笑了。”
一句话把屈襄堵得无话可说。儿子房中之事,除非是亲生母亲,做父亲的真是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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