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让了一些,接下来的十几把都各有输赢。
只是前面狡猾得很,时不时就轮着给二人上大牌,大半个时辰下来,他跟前的筹码已有上前,反观樊氏和谢沐元,两人基本都输光了。老张头打得谨慎,反而还输得少一些,打了十几把后,他要求换座位,樊氏和谢沐元自然不肯,但千面撮合着,只得换了。如此一来,两人不挨着坐,换牌就没那么方便,连着八九把牌都输。
两人耐不住,要求再换,结果抽了牌后还是没挨着,又盯着输了几把。
这一次,不但是跟前的都输了,还差了千面一千多番,算起来折合银子五千多两。两人似乎就没这么输过,打得红了眼睛,老张头顶不住,最后算了算自己的筹码,他今天大约赢了几十两银子,他就即使收了手,走了。
他们这一桌数目越来越大,早就吸引了围观的人,一个华服公子哥耐不住跳上来顶了老张头的位置,四人再打。
这人似乎也是个行家,上来之后,千面没座牌,他赢了两把,又让樊氏和谢沐元雪上加霜。
千面不跟他客气,接着拉了回来,结算下来番后,华服公子也没输多少,态度很好的继续催着开。樊氏和谢沐元还是要求换做,这公子很不耐烦的说:“方才就见你们换来换去,烦不烦啊,就这么几把牌,在哪儿打还能生花?莫非你们是一伙儿的?”
“小哥别胡说!”
“是啊,我就是不顺想换个风水啊。”
两人急急解释。
千面拦住华服公子:“她们想换就给她们换好了,不顺的时候的确可以换个手气的。”
他帮着说话,樊氏和谢沐元好生感激,也没多想,这一次,樊氏和谢沐元总算挨一块儿了。
但换了还是输。
华服公子的手气好得很,连着赢了好多把,连千面都输了一点。千面又堆上了牌,做了把大的给他吃,拿回了不少。
眼见着越输越多,樊氏和谢沐元总算是急眼了。
两人的小动作更多,换的牌更频繁,如此一来,尚且勉强赚回些许。
可是好景不长,樊氏赢了一把之后,喜不自禁的喊着:“大三元,给钱,给钱!”
“慢着!”华服公子按住她的手,抬起眼来,脸色格外冷漠:“你这牌不对!”
“哪里不对!”樊氏道:“中发白,加一二三万和八饼,没问题啊。你是不是没钱了,没事儿大兄弟,欠着也可以的。”
“不是那个意思。”华服公子冷笑着拿起来其中给一块白板,翻了过来,目光犀利的看着樊氏和谢沐元:“这块白板我记得,背后有一条黑线,方才明明是这位大姐摸到的,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们两个联合起来使诈,悄悄换牌了对不对?”
“你别胡说!”樊氏怒道:“输了给不起钱就明说。”
“给不起?我这还有六百多个筹码,你那有几个,谁输不起你当别人瞎啊?”华服公子捏住她的手:“在这给我出老千,你当赌坊里的都是软柿子?舵手,过来,舵手!”他扯开嗓子呼唤,不多时就来了好几个舵手,他指着樊氏的牌说:“这两人出老千,合起伙来蒙我们的钱。你们快看,这张白板背后有条黑线,刚才是她摸到的,现在到了这女人手上。”
来了人,千面也不慌乱,他微微探身,伸手去拿其他的牌,袖子落在桌面上的骰子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骰子就换回来了。
他看了半天,蹙起眉头:“说起来好像是这样,这张红中也是,你看着背后有块晕染,刚刚的确是这位姐拿到的。”
他很是不解:“你们是如何换牌的,我竟一点都没发觉。”
“亏得你手气好,技术好,才没被这两人骗了!”华服公子嚷嚷着让舵手主持公道:“舵手,让坊主出来,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出老千,他怎么说?”
事儿闹大了!
樊氏和莫须有脸色苍白,谢沐元还算冷静,怒道:“你打不过就说我们出老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换牌了,拿出证据来!”
“这牌就是证据!”华服公子道。
谢沐元冷笑:“就是看着这牌就冤枉我们换牌,这种把戏我还会啊。我也可以说你们两个串通好的,来骗我们钱的。请大家评评理,要是我们是换牌了,没理由我们还输了这么多,让你们赢了去。要我说,你们才是骗子!”
这话好像也对!
大家看看樊氏和谢沐元跟前,再看看千面和华服公子跟前,输赢一目了然。
樊氏也跟着声援:“就是!你们才是骗子吧,还我们的钱来!”
千面听到这里,站起来笑道:“我跟这位公子不认识,但你们互相之间也不认识吗?”
“不认识!”樊氏说。
周围的人就乐了:“说不认识骗谁呢,你们经常一起来。这位公子倒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得很。”
华服公子怒道:“你们就是在舞弊!”
说话间,赌坊的坊主也来了,听人大概说了个大概,国字脸阴沉如寒霜:“在我的赌坊里玩这些手段,是不想要手还是不想要脑袋?”他看了看千面又看了看跟前的华服公子,舵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千面出手阔绰是个富公子,他也没怀疑他,转向两个女人:“你们出老千,换牌,拿我这里当什么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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