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引领着她,尽管已多年不曾有过实战经验,却还是叫他聪明地摸索出来,起起伏伏,浮浮沉沉,将两人先后送上高峰。
一片白光划过阮悠的脑际,随即,腹部一片温热,像被什么东西滋养着,温暖着,她陡然惊醒,后怕万分地反应过来,江峥衡没做措施。
他当然是故意的,他巴不得阮悠的肚子能给他一个惊喜,那天在医院里见过那个小女孩,他就后悔万分,若是当年两人之间能有个剪不断的羁绊,或许她也不会离开得那么轻松。
可当初她太小,他也知道时机不对,现在还不晚,现在正是时候。
他抱起阮悠,将她带到床上,随即又覆上去。
这一晚上,不知他们纠缠了多久,从日落时分到晓光初现,似乎不知疲倦。
阮悠早已昏睡过去,唯有江峥衡一人清醒着。他不愿睡去,怕这一切都是梦,醒来就烟消云散。
水晶吊灯在顶上明晃晃地照着,她的身体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每一方,每一处,他终于累极,趴在她身上,抱着她沉沉睡去。
阮悠是被灯光晃醒的,且在国外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生物钟,她睁开眼睛,先用手背挡了挡刺目的光线,才将目光往下移。
待看清眼下处境,大脑放空了足有一刻钟,这才明白过来。
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把江峥衡还放在自己胸上的手轻轻移开,又脱了腰间的禁锢,起身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一切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待回了自己的公寓,收拾梳洗一番,依旧精神奕奕地去上班。
江峥衡睡到中午时分,左手处传来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刺痛感,像有蚂蚁沿着骨头缝慢慢爬上来,一路啃噬着他的骨血。
他动了动指尖,似乎想抓住什么,入手却是一片虚空,陡然惊醒,翻身坐起来,环顾四周。
空茫一片,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他呆坐半晌,被单滑落到他的腰际,遮不住精壮的腹肌。垂眸,看见床单上的痕迹,才知昨夜并非绮梦,她倒是跑得快。
扯了扯嘴角,想笑,可左手的疼痛却将他的注意力转移。
抬起手,细细端详。
昨夜里将阮悠抱上抱下,后来又垫在她身下,已经比平时劳累许多,也难怪……
他静静地看着挂在手腕上的表,眉间微动了动,为了守住这样东西,他付出的代价不小,可是无论如何,也是要守住的。
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又从衣柜里挑了衣服出来,这才想起手机应该和外套一起被扔在了门边上。
俯身捡起来,上面已经有了十几个未接来电。
“ervyn,欧洲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你回去定夺。”
电话一接通,助理的声音迫不及待地传来。
江峥衡默然,突然很想骂人,外公家族里的几个亲戚真是不遗余力地给他使绊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找麻烦。
众人只道他年纪轻轻便接手了曼菲,一人坐拥无尽的财富与权力,却不知他为这个位子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
他披荆斩棘,杀伐决断,带着一身宝藏回国的同时,也带了一身伤痕回去,只为了做到答应她的事,只为了与她相见,可是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却不见了。
眼下,那些人又不识趣地在这关键的当口冒出来,那就别怪他不念及家族情谊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转了转手机,动作渐缓的同时,又拨了一个出去。可惜那头的人不给他面子,打了好几通也不接。
他收起手机,拿了车钥匙出门。
最近来yamp;j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摆摆老板的谱了。
vera诚惶诚恐地引他去会议室,还不忘解释:“临近年末的慈善晚会,最近单子比较多,zoe还筹划着明年春季的成衣设计,已经忙了好几天,上午进了会议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江峥衡也不说话,跟着她到了会议室门外,一眼看见那个坐在主位的人。
她穿着高领的衣服,倒是将脖子上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出端倪。
懒散地倚在转椅内,一手拿着笔,却没有写什么,只在指尖打着转,漫不经心地听着底下的人汇报工作,神色却是认真。
如此纯粹又安宁的一幕,突然,不忍去打扰这幅画面。
他抱着手,倚在墙边看了很久,久到vera都站得腿酸,忍不住微动了动身子调整。
“你在公司多久了?”
江峥衡突然发问,令她受宠若惊,不过怎么觉得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呢?
“四年了。”
江峥衡站直了身子,依旧未移开目光:“好好跟着她,回头跟简逸之说一声,以后你的工资上调百分之五十。”
vera一时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答了一声好。
直到回了办公室也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哪有一下子涨百分之五十工资的?
江峥衡下楼坐上助理安排的车,吩咐他订餐送到yamp;j的会议室。
助理应下,他在后座干坐半晌,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手搭在车窗上轻敲,突然又觉得无趣,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出差一趟,几天后回来,你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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