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鱼条一入口,一股鲜美柔嫩的滋味溢满唇舌,鲜中带酸,酸后微甜,柔嫩爽滑,让人停不下筷。
喝了口酒,她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道:“许大哥,那宁仲伯有无交代幕后组织?”
许凉庭摇摇头,叹道:“他倒嘴硬,那图腾之事半个字都不曾透露!”
“那下在你身上的mí_hún咒可解了?”叶一尘眼里有一丝担心。
许凉庭无奈笑了笑,摇摇头,道:“无解,他说此咒无解!”,看着叶一尘担忧的样子,他安慰道:“没事的,只要下咒人不以神念催动,就没事,那宁仲伯二月前已处决,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了!”,说完,他笑着摸了摸叶一尘的头。
不知为何,叶一尘仿佛有什么嗝在心里,心道:怎么会无事,那mí_hún咒如此可怕,万一又……她不敢想,敌人在暗,我在明,不知像成虔婆、宁仲伯之流还有多少,如不找出真像,还得有多少无辜的人遭秧。
她有一种感觉,这组织与自家灭门有莫大的联系,只是,她一时半会儿无从查起,还是自己没用,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一个……哎!她长叹一声。
想到这,再鲜美的鱼条也如同嚼蜡,她不想坐以待毙,她得查出真像,为父母报仇!还要解开许大哥身上的mí_hún咒。
饭后,许大哥回县衙了,叶一尘想置办些年货。她不知不觉走到家成衣店。
“云想裳”,她怎么到这家来了?“云想裳”是县里最好的成衣铺,店里客户都是达官贵胄。
过年了,她想给爷爷置件鹿裘,自己也置几件新衣,以前的衣服都小了!
一进“云想裳”的大门,一股贵气挟持着风雪向她袭来,叶一尘抬眼看去,只见铺内绮罗锦绣,衫裙裘氅,各色衣料、成衣或娉婷而立,或桀骜而居。
叶一尘摸了摸口袋,幸亏那日典吏府金库一行,以后还得想办法多弄些银子才好。
她抬眼看见左侧一排冬衣,一件鹿裘吸引了叶一尘的眼睛,看那鹿裘做工精致,触之皮质柔软,夹层厚实,叶一尘打算买给爷爷。
“店家,请问这鹿裘怎么卖?”
“小姑娘真有眼光,这鹿裘纹银五十两。”矮胖店家回道,满脸笑容。
“那好,给我包起来!”叶一尘笑道。
正当叶一尘掏银子的时候,从门口簇拥进三五个嬉笑怒骂的少男少女。
只见那少年男女各个穿戴精致,男孩头戴金玉冠,身着各色锦袍,女孩发绾分肖髻,头戴金镶玉珠花,身着绮锦深衣,男女皆披缎锦斗篷。
叶一尘在其中发现了个倨傲的面孔,赫然正是穆凌菲。
“叶一尘,怎么是你!”,穆凌菲凤眼微睁,稍显意外。
此时从旁边走出一少女,细看之,眼睛细而长,鼻翼略宽,薄唇紧闭,看着叶一尘一脸的不屑,道:“凌菲姐,就是她让你不痛快?”
穆凌菲扬了扬头,双手环胸抱臂,朱唇轻启:“穆鹃,大过年的,别让人以为我们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她摇摇头,不屑道:“一人就可搞得定,我敢保证,出了这个门儿,以后看她敢嚣张!”,穆鹃神情蛮横,“店家,那鹿裘前天不是深意订的吗?是吧,深意!”,她扭头看向一旁少年。
那叫深意的少年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尴尬地点点头,随后拉着同伴闪在一边看戏,这女孩子呀,别看平时个个温柔贤淑,一旦闹起来,戾气更重,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穆鹃道:“叶一尘,你看到了吧,你拿了我们的鹿裘,还不快放下!”
“小祖宗誒!别闹了!我这店可是小本买卖。”,店家怕折了夫人又赔兵,出来打圆场。
“店家,我们出三倍价买这鹿裘,你到底卖给谁呀?”
“这……”,店家在权衡轻重。
“你胡说,我买这鹿裘时,店家根本没说已有人预订,这鹿裘是买给爷爷的,我不让!”,叶一尘斩钉截铁,她紧紧地抱着鹿裘。
“哼!由不得你,今儿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穆鹃说完就一把抢过鹿裘,叶一尘宁死也不撒手,两人都拼尽全力,几个回合之下,只听见“嘶!”的一声,鹿裘自袖子拦腰截断!
“你!”叶一尘眼里喷火,青筋直冒。
“嗬!活该,早知如此,你让给我们不就行了。”她翻翻白眼,转头看向店家,“您看到了,是她撕的,到现在还不放手!自作自受!”
店家也傻眼,不知该找谁理论了。
叶一尘怒火中烧,她瞬间拔剑,喝道:“你还我鹿裘!”,说完,向那穆鹃刺去,只见穆鹃不慌不忙,祭出一根绳索,那绳索似有灵气,在空中盘桓了几圈,突然猛地俯冲,照着叶一尘就捆了起来,一圈圈困得严严实实,叶一尘瞬间动弹不得。
“缚仙索!”,一少年惊道!
“缚仙索,金丹以下,绝无能逃,任你再怎么挣扎,也是于是无补!”,穆鹃说完,得意的大笑,全然不顾精心维持的形象。
叶一尘拼尽全力,确无法动弹,她心下悲愤,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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