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包我身上!五百三十两而已,我一个月零花都不止这个数。”
此时的唐音仿佛闪耀着一圈金色光芒,普照大地。苏棠感动地直点头。
两人在集市里絮絮叨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又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唐音才告别。
苏棠整了整一篮子蔬果和野菌,见时辰不早,也离开集市。
正午时分,集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名佩刀的官差气势汹汹从街口走来。
“让开让开!”
百姓见官爷来了纷纷避让,一个个噤若寒蝉,看这架势是来抓凶犯的?
这热闹的大街若是潜伏着什么人犯可不得了。
只见那三名官差径直走向卖野菌的摊位,一人不由分说把摊子掀了,鲜嫩的野菌全抖落进麻袋里,另外两人粗鲁地把妇人拽出来,反绑起双手。
妇人不知发生何事,脸唰得一下变惨白。
“哪儿采的野菌,就敢随便拿出来卖?!城东好多人都中毒了,刘得一家五口围着烟囱手舞足蹈,还有人嚷嚷皇上来接他回宫了,我的天,一个七尺壮汉呐!”
*
苏棠回别院,送了食材给吴婶,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小柴房。
得到唐音承诺的她如释重负,呈大字躺在土砌的小床上,长出一口气。
这张床只垫了一层薄被,秋天睡着难免觉得冷冰冰凉飕飕的,她出神望着凹凸不平的泥胚屋顶,思绪又飘忽到那天夜里。罗帐软被,清淡好闻的木叶香,那人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喂她喝药,给她换额头上的湿巾,温柔得不真实。
心头溢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时,苏棠倒希望那是一个梦。但只要想到可以不受摆布、不依附他人、自由地站在阳光下,那点微不足道的惆怅就会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她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听到有人来敲门,咚咚,咚,声音很僵硬。她抱着被子面朝墙壁,动也没有动,含糊了一声进来。
不是吴婶就是木喜,柴房里放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随大家自取。彼此都相当熟络了,苏棠根本不在意。
门被缓缓推开了,嘎吱嘎吱的,又被一丝不苟合上。拖沓的、迟缓的脚步在柴房里转了一圈半,停在角落。
“有红小豆么?”吐字口齿不清的,还低沉,是木喜的声音。
“嗯?”苏棠揉了揉眼睛,回头看,木喜像一根木桩似的直挺挺对着角落,那里堆放了些闲置的工具,还有苏棠平日作画用的颜料。
“没有红豆啊,这里没什么吃的……你怎么忽然想着要这个了?”她说着说着发现木喜手里竟拎着铁锤?!
“红小豆。”
木喜根本不理会她,呆呆重复了一遍,边呢喃边蹲下来,抡起几十斤的铁锤就开始砸。
“咚!咚!咚——”
朱砂是刚调好的,苏棠存放在红泥小罐子中。随着铁锤落下,瓦罐瓢盆全碎了,殷红如血的颜料迸溅在墙壁上,像泪痕一样蜿蜒流淌,触目惊心。
“你干什么!”
木喜对外界还有点意识,听到呼唤,手中动作便缓缓停下来。她朝声音的方向回头,目光空洞而幽黑,脸颊上全是飞溅的“血迹”。
苏棠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就是杀人案现场!
门又被呼啦一声推开了,吴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脸恐慌,看木喜全身都是血,手里还拎着铁锤,还以为她把苏棠杀了,差点当场晕过去。
“吴婶,这……怎么回事!”苏棠怕木喜伤人,第一时间把吴婶拽过来,给抖如筛糠的她拍背顺了顺气,“别慌别慌,这只是颜料,不是血。”
“哦……”吴婶稍稍平静下来,先拿了个木盆抵在跟前,防备木喜,这才哆哆嗦嗦道,“我、我也不知道,她之前还好好的,缠着我要东西吃,我这还剩点儿蘑菇瑶柱的边角料,就给她煮了碗粥……怎么吃完就成这样了?!”
难道是吃的东西有问题?苏棠忽然想起来,木喜家是做红豆饼的,前几天还念叨想家了,她神识混乱,大概潜意识就在捣红豆呢。
正要说话,忽然听见院外一阵骚乱,是主屋那边传来的。吴婶身子一抖,冰凉如铁的手紧紧掐住苏棠胳膊:“不好,世子的午膳也有那些……会不会……”
苏棠背后窜上一丝凉气,难道真是食材有问题?她知道世子大人的杀伤力,本来就够疯,再疯上加疯岂不是要出人命?
“你看好木喜,我去看看。”她拍拍吴婶的肩。
吴婶格外不放心:“棠棠你要小心啊,情况不对还是先保命……”
苏棠点点头,走出后院,穿过梅林往主屋去,刚踏上庭院外的小路,就迎面撞上飞跑出来的枫玉和彩佩。
“世子爷他……他不太对劲!”枫玉还算镇定,彩佩已经是脸色煞白。
苏棠心中一沉,将之前木喜的事简要一说,枫玉便连连点头,尽量稳住声音道:“我去叫大夫。”
“现在怎么样了?”她往庭院内张望,白墙黛瓦,飘零的杏花辗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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