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期中考试不准备让自己过了,先把自己叫过去打个预防针吧?
春寒回想一番,倒也没这个先例,自己应该没有那麽倒霉。既然如此,有饭蹭自己干嘛不蹭,对方好歹是自己的老师,又年纪一大把,想跟年轻人套套近乎,自己怎麽好意思拒绝。
出门前,春寒没找到合适的外套,试了一件又一件,怎麽看都不满意,与自己新买的鞋子不搭,要是以他平时的脾气,肯定不打算出门了,但是今天答应的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不能不给他老人家这个面子。於是磨蹭来磨蹭去,最後勉强找了一件线衫套上,出是出来了,但也晚了,没办法,只好打车过去。
直接乘车到了指定的酒店,刚下车看到酒店门前停的那一排排名车,还有酒店那亮晶晶金灿灿的招牌,春寒有些犹豫了,这顿饭该不是由自己来请吧?仔细一想,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否则一个教授怎麽会那麽好心请一个学生吃饭。
吃饭事小,钱包事大,再说,春寒对自己今天的著装本来就不怎麽满意,顶著这一身行头,也不想出去到处招摇。於是,不管是不是自己请客,春寒都决定不贪这个便宜,转身便要往回走。
第十六章 米嘉,你个俗人
米嘉从包厢出来,想要看看春寒到了没有,怕他没来,又怕他到了找不到地方。刚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准备落跑的春寒,上前就拽住了,向後反锁住春寒的胳膊,熟练得好比条件反s,he。
“你这孙子在这里干什麽?”这话当然是从春寒口中说出来的,被老虎叼在嘴里,还能变著法地咬它一口的人,也只有他了。
米嘉似乎是忘了自己晚上摆宴的初衷,为的就是修复两人的关系,可这还没开始呢,就先跟这小子杠上了,这哪行!想到这里,米嘉不由得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一边帮春寒顺了顺被自己拽变形的毛线衫,一边放低声音,甚至带了点情人间的撒娇与假装的嗔怒问春寒:“干嘛到了门口又不进去!”
春寒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行头,心里的不愿直接写在了脸上,早该知道的,穿这件线衫出来绝对是一个大错误。再转过来将米嘉上下打量了一番,若不是他冲上来就押著自己,春寒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等春寒确认米嘉的身份之後,想也没想就把对方甩开了,“我当是怎麽回事,原来又是你这个神经病在作怪,你有病也没必要总缠著我吧?”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酒店门口的圆形柱子,“也去缠缠这些柱子这些车好不好?”
米嘉的耐心用心,大少爷的本性显露,“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还专门找了这个地方请你吃饭向你赔罪,怕你不来,把你的政经老师都请来了,我花了这麽多功夫,你别不识好歹!”
春寒跳起来,“你什麽时候跟我道歉了,你刚刚还想把我摁到地上打,我才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只要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就行。”说著转身就要走。
眼看春寒就要走了,米嘉不得不使出绝招,“你的政经课不想过啦,你的政经老师可正在楼上,准备跟你透漏期中考试的题目呢。”
春寒回过头来,“他是你什麽人?”
“他是我表姐夫。”米嘉面不改色地答道。反正表姐的侄子的外甥是冒充,表弟也是冒充,不如来个至亲一点的,唬住春寒要紧。
春寒想了想,终究没有抵挡住考试题目的诱惑,跟著米嘉进去了,他想著,反正这里人多,量这老混蛋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样。
春寒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揭米嘉的底,“老师,这小子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老教授显然对春寒迟到的行为非常不满意,“人家外校的都比你用功,你还好意思说,我怎麽从来没在看你去上过我的课,就算去了也是坐在最後面吧?以为政经不是自己的专业课就不重要了是不是,就小瞧了是不是,我跟你说,就是那300多页的书,里面的学问你们一辈子也不一定弄得懂,这些是让你们一生受用的东西,不是害你们!……”
看到春寒绿了半截的脸,米嘉乐了,这顿饭算是没白请,之前的那些课没白听,罪没算白受。
春寒再怎麽也是个学生,从小到大那麽多年被奴役惯了,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自然是不敢造次,一晚上都在埋头扒饭。别看春寒j-i,ng瘦j-i,ng瘦,吃的时候可毫不含糊,除了不吃米嘉给他夹的菜外,其他的只要能吃的一盘没有漏掉,看得米嘉胃口大开,心情大好,心想,这顿饭,没浪费。
饭後,老教授拿出本习题册,开始向春寒讲解政经知识,春寒只当他是在向自己透漏考试题目,充分发挥了自己学生的本质,拿出纸笔,奋笔疾书,生怕漏掉了一个字。米嘉在一旁看著,既赏心悦目又忧心忡忡,这些题目要是考试考不到,春寒肯定要杀了自己吧?
一番高谈阔论之後,老教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米嘉提出送春寒回学校,春寒正在收拾今晚的笔记,乐得眉开眼笑,竟然没有拒绝他。
米嘉看惯了春寒一脸二百五的凶恶模样,第一次看见他乐呵呵笑意嫣然的样子,竟然看得呆了,再一次确定,这顿饭,绝对值了。而那些题目,不管是用尽何种办法,一定要让它们出现在春寒期中考试的试卷上。
“怎麽样,晚上的菜还可以吗?”米嘉一边开车,一边谄媚地问道。
春寒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闭上眼睛不准备理会米嘉的搭讪,“不要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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