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话找话的尴尬气氛连魏昀都感受到了,他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班长果然是想找人聊天,没得聊都硬要聊。
齐致趁魏昀回头,赶紧把手伸进抽屉里翻,还没碰到姨妈巾的包装袋,魏昀的视线又落回到他身上,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原来你也喜欢这种?”这魏昀还真没想到,因为班长的被子是很单调的蓝色格子被,每一个格子都长得一模一样,曾经还被人说过“摊开来就能下围棋”。
接着魏昀赞许道:“你很有品味,班长。”
夸别人顺带还夸了自己的事魏昀一向很乐意做。
“……”齐致无言以对,抽出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内心颇为无奈。
尬聊到这里,便断了话题,魏昀与齐致对视长达几十秒,期间没有人再开口,整个宿舍鸦雀无声。
“你还是——”齐致刚想劝魏昀睡觉,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应该是王永乾他们回来了。
趁魏昀去开门的间隙,齐致眼疾手快地抽出姨妈巾塞进口袋里,闪身进了厕所。
“班长我们给你买了八宝粥——”张立垣一进门,四下张望,“咦,班长呢?”
魏昀一回头发现班长不见了,再看紧闭的厕所门,心下了然。
他突然想起班长的病,不由得替班长叹息:太可怜了,他除了要受病痛折磨,还要受肚子痛摧残,双重折磨,真是太可怜了。
……
两天联考一晃而过,英语考完,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教室里喧闹非常。
“智能手机,,有什么不对?”
“你傻吗,5g都要出了,你写还不如写iphone xxxs。”
“卧槽,我竟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罗正浩和傅卓阳的对话落在同学们耳中,引发了一阵笑声。同学们各自吐槽完魔鬼英语试卷,转而开始聊他们更感兴趣的话题:
“下星期二圣诞节!”
“那又怎样呢,星期二,注定是个除了无穷无尽的作业再也没有其他乐趣的日子。”
王永乾像只停不下来的猴子一样从教室头窜到教室尾,广而告之:“我下星期二会在床前挂一排袜子,人人有份,你们懂我意思吧?”
诸位同学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对不起,不是很懂。难道你是要送我们人手一双袜子?”
说起来,王永乾每年都是圣诞节最积极,倒不是因为他喜欢过洋节,而是因为刚巧这天是他生日。
“乾乾,”罗正浩摆出高深莫测的神秘姿态,对前来疯狂暗示的王永乾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是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但是你的袜子太小,”傅卓阳见王永乾眼睛愈发明亮,慢吞吞地把下一句接了下去,“塞不下我那广阔的父爱。”
闹腾了十几分钟,教室总算开始渐渐安静下来,十分钟后,教室就又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齐致趴在桌子上,居然也没利用这没人的安静时光学习,他现在心神不宁——为什么两次姨妈间隔时间这么短的问题仍旧在他心中萦绕不散。
想也想不出个结果,齐致烦躁地随便拿了两本书里,难得地提早回家了。
李子芬女士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儿子像潮s-hi角落里的蘑菇一样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齐致这副模样实属难得,李子芬做他妈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几回。
李子芬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捋了捋他的头发,“怎么了?考试没考好?”
“妈,其实我……”齐致艰涩地开口,“我得了非常规x_ing低潮紊乱综合征。”
当初齐致自己去医院诊断出这个病时,他听医生说这个病是会慢慢自行治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横竖是自己的事,也就没想着告诉别人,平白害别人担心。然而,过了这么久,它还是没有好,并且还演变得愈发猖狂,齐致是真的开始有点慌了。
“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病吧,类似你们女人来月经……”
李子芬听齐致一五一十地说完,既心疼又难过,“你怎么不早点跟妈妈说啊。”然后二话不说就拉着人上医院。
“小伙子,我上次应该跟你说过了,”医生翻了翻齐致的病历,“这个病不是什么大事,会慢慢自行痊愈的,不用担心。它虽然跟女x_ing月经差不多,但是没那么有规律——总之你的情况是正常的。”
“医生,那为什么我儿子过了这么久还没好?”李子芬焦急地问道。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每个人的治愈周期是不同的,有人长有人短,你儿子可能就长点……不管怎么说,想要快点好,最好还是每天保持心情愉悦,经常运动,多喝热水。”
回家的路上,李子芬担忧地问道,“儿子,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了?”
“也还好吧,没有很累。”
说的是“没有很累”而不是“不累”,在李子芬眼里,“没有很累”就几乎等同于“还是有点累的”。
李子芬提议道:“要不这周末你出去玩吧,跟你同学一起,不要整天呆在家里。多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不用……”齐致不假思索地回,“我心情挺好的。”
“按理来说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天天想着出去玩吗,”李子芬皱了皱眉,“整天闷在家里干什么?”
“天天想着出去玩的那是小学生,”齐致反驳道,“再说我跟谁——”
“上次那个来咱家还磕头的孩子,叫什么来着?”李子芬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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