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遂不解地问:“既然知道她克夫,为什么还会有男人愿意娶她呢?”
死一个两个丈夫可能不奇怪,连死五个就不太正常了吧?
村民居然还只觉得她只是克夫,也没有想过谋杀这种事。比如胖娃是死于钝器重击,这种死法,一般都是他杀,当然非要说不小心摔在石头上摔死也不是不可能。
一位大姐不屑地说:“你看她那个狐媚样,换我是个男的,也爽完了再说克夫的事。”
贺遂有些尴尬。
另一个大姐又说:“小兄弟你可千万劝住了你们领导,可别叫他被狐狸j-i,ng迷惑了,克夫不是闹着玩的。”
贺遂只得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大姐,那个胖娃在村子里还有亲人们吗?我想去看看。”
大姐道:“胖娃有个老爹,为了郝寡妇的事两人断绝父子关系了,当时胖娃非要和郝寡妇过一家,胖娃爹就说了,他就当没生过胖娃这个儿子,以后胖娃死不死的不用通知他。他家就在村头上,胖娃爹整天拿着烟袋锅,你一去就知道了。”
贺遂道了谢,又问了郝寡妇之前几个丈夫家的情况,都是亲人不多,或是独自一人的光棍汉,死了也没什么人惦记。
这更加重这起案子的几个受害人是被谋杀的推论。
第107章 番外-贺侦探(三)
贺遂和这群村民道别以后, 按照她们的指引, 先找到了胖娃父亲的家。果然如那位大姐所说, 胖娃的爹总是叼着烟袋锅,贺遂一眼就认出来了。
按照村里大姐的说法, 这位大叔还不到五十岁, 但他的脸上满是皱纹, 看着比实际年龄大得多。他此刻正在用木匠用的刨子在刨木头,地上一地的刨花,旁边放着几根收拾平整的木头。
贺遂站在大门外观察完毕, 这才笑着喊了一声:“大叔, 我能喝口水吗?”
胖娃的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起身回屋,过了一会儿, 端了个瓢出来,里面盛着清水。
贺遂走进院子里, 笑盈盈接过来,道了声谢, 埋头喝了几大口。他把瓢还给大叔,借着木匠活开口:“大叔,你这在做什么呢?地上这些木头卷儿真有趣,做什么用的?”
大叔进屋送瓢,出来说:“你不懂,这叫刨花,没什么用, 拿来点火的。”
其实贺遂对木匠也稍微有些了解,故意装作什么也不懂,是为了引这位大叔多说几句话,人在聊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总是会少一点戒备。
贺遂:“我不知道,大叔就你一个人做木匠活啊,没有带个徒弟什么的?”
这种村子里的职业大都是子承父业世代相传,所以贺遂这么问,也不为过。
如果大叔肯多说两句自己的儿子胖娃,那贺遂来此的目的就达到了。
没想到大叔却说:“老伴走得早,没留下孩子,我孤身一人过的,要什么徒弟,还不够费心。”
贺遂:“……”
他心里也有些暗暗吃惊,之前村里那位大姐也说过胖娃的爹脾气拗,从来都说一不二的,所以他和胖娃断绝父子关系以后,见面都不说话的,后来胖娃死了他也真的没过问。难怪现在对着贺遂这样的外人,他能直接说自己没儿子。
用个不恰当的成语,他这样的人也算是一言九鼎了。
想了想,贺遂又说:“大叔,其实你年纪也大了,还是教个徒弟好歹将来能养老啊。”
大叔道:“养什么老,等我实在老的不中用了,我就从山上往下一跳,连收尸都不用,自己干净别人也干净。”
他的这句话,让贺遂瞬间升起强烈的同情心,同时也谴责起害死胖娃的凶手,如果胖娃没有死,他爹哪里要这么悲观。在这样的村子里,亲生父子即使不来往,也比陌生人要强很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山上跳下,八成要摔成烂泥了,怎么就自己干净别人也干净?
他用这个说法劝了一句大叔,大叔却说:“好几年前有个人从山上摔下就没找到尸体,山上野兽多,八成让狼给吃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又埋头刨起木头,贺遂在他旁边看了会儿,突然问他:“大叔,实不相瞒,我来是想打听胖娃的,胖娃的致命伤在头部,他是被人打死了,我想查到真凶。”
大叔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抬头,想了片刻,却什么也没说,继续开始刨木头。
贺遂道:“我想问问胖娃和郝寡妇的事,他为什么要娶这么一个寡妇?”
大叔:“你说的这个人我不认识,你走吧。”
他开口下逐客令,没让贺遂有机会再开口提胖娃,贺遂只得离开。
本来贺遂还想再去问问别的人家,没想到他才打定主意,就看见谢导在等他。
贺遂十分好奇那位郝寡妇到底说话没,忙问:“她开口了没有?”
谢导没吭声,只高深地看了一眼贺遂。
贺遂:“还是什么都不说?”
谢导是演员转幕后做的导演,要说也是相貌堂堂成熟男人一枚,郝寡妇也不是年轻小姑娘,居然能抵抗老男人的魅力,也是厉害。想到那群大姐们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的老公如何抵挡住郝寡妇的勾引,贺遂就想笑,以谢导的条件,能甩村里那群自命不凡的挫汉几万里远,就这样,郝寡妇都没理会。可见村里说她水性杨花,整天勾引男人有多假。
美男计失败,谢导先苦笑一下,突然又说:“其实她说了一句话,她说让我以后离她远一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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