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将你那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给收起来。”殷晗初又是一声冷笑,在气势上竟然和洛音不分伯仲,让言朔更加有些意外。自己见殷晗初的次数比洛音还要多上一次,她给自己的印象就像是她身上的红衣一般,热烈如火,性子也是活泼外向,可是她现在的样子,竟然和坐着的那位白衣姑娘极为相似。
“你可不要以为,我们来找岚月看个病,就一定会那么循规蹈矩的在这诗月谷好好待着。”殷晗初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突如其来的就让言朔的身上打了一个冷颤,“我殷晗初还是奉劝你一句,好好的看完病回你的言家待着去,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不该惹的人,不要惹!”
言朔被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了。仔细想想自己那样问出来真的是很不合时宜,能和将岚月她们成为朋友的人,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庸碌之辈,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想事不周全,就这样简单的两句话,给家族中带来了多少麻烦。
不过言朔也只是这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然后马上就知道了自己应该要怎么办。
只见言朔的嘴角稍微扯了上去,对着殷晗初她们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开口解释道:“不不不,两位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但是殷晗初和洛音如出一辙的不信以及冷漠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言朔只觉得背上涌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她们的目光带着审视,令人无所遁形。虽然没有强硬的逼迫自己说出实情来,但是却牢牢地锁着自己,让自己连呼吸都不敢太过急促,生怕惹恼了她们,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将岚月也是第一次看见殷晗初露出这样的表情,气场全开,还真的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度来。
“说吧,是谁让你打听我的事的?”洛音的眼睛上蒙着纱布,让人觉得她的威慑感似乎比平时要弱了些,可就算是这样,她说出来的话还是让言朔如芒在背,尤其是一语道破事情最为关键的那一点,更是让言朔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怎么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意思的?这个女人的猜心之术也太过恐怖了些吧。
“并,并没有人让我打听这种事,是,是我自己有些好奇了所以想问个清楚。”言朔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说话实说。可是若是实话实说,自己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天父亲拿着自己画的洛姑娘的画像回了一趟言家,再次相见的时候将那幅画还给了自己,还很难得的夸赞了自己,并且说爷爷那边也很开心,并打算等自己回家以后好好的嘉奖一番。言朔感觉到自己一头的雾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和自己画的那位女子有关。
于是自己就问了父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却没有多言,只是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他立下了一个大功。然后再没有多说些什么了,自己再怎么盘问,都不肯多透露一星半点,只说这对言家不会是一件坏事。
既然不是一件坏事,那自己也就放心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洛音”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这么耳熟,于是悄悄的问了母亲能不能从父亲那边套出一点儿内情,得到的消息却让自己捶胸顿足骂了好几顿自己这狗吃了一般的记性。
洛音?洛音!洛音不就是华月国的那位智绝三国艳冠群芳的摄政王洛大人么!这么出名的人物就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家族虽然庞大,但是现在也开始日渐式微,若是再找不到重新振兴的方式,这个尾大不掉的地方迟早会被时代所淘汰掉。
一定是父亲和爷爷知道了现在洛大人在诗月谷,想要和洛大人打好关系,为我言家的子弟走向朝堂铺上一条平坦的路!就算是不走上朝堂,现在对洛大人示好,将来对我言家的未来也是极为有好处的。他们果然比自己深思熟虑的些,看样子以后自己应该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好奇心这东西,该有的时候自然是有好处的,但是不该有的时候,这就是剧毒。言公子,我也不和你废话,你是要好处,还是喝剧毒,你倒是可以自己挑选一个。”洛音突然就凉凉的开口了,显然也是并不信任言朔那结结巴巴说的自己的好奇之心,又反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还是说,你的身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殷晗初听得都有些糊涂了,阿音在说些什么,这件事有这么复杂的吗?但是殷晗初果断的还是将所有的疑问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下来,打算等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再问问。至少在外人的面前,要将架势全部都给摆出来。
“我……真的没有人指使。”言朔看上去有了几分着急,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其实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父亲说这件事不需要我多c,ao心,但是我觉得我作为言家的子孙,还是有必要为言家做一点什么事的。”
洛音的眼眯了起来,很好,隐世家族的言家,现在是彻底的掌握了自己的去留了。这诗月谷,看上去也不安全了:“所以呢?”
言朔似乎内心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突然就一撩袍子,双膝跪地跪在了洛音的面前:“洛大人,之前是草民不识得大人身份,冒犯了大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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