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缓了几分问道:“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秦嫣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连肩膀都在微微抽搐,南禹衡抬手攥住她放在身前的小手,轻轻摩挲了两下语气平缓:“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秦嫣却突然失控一样,越哭越凶,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
南禹衡清淡地笑了笑:“下次还敢了?”
“不敢了。”她自责地低着头。
南禹衡拉了她一下:“上来。”
秦嫣看着他身上的线摇了摇头:“我怕压着你。”
她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都不太敢再去碰南禹衡了。
却听见南禹衡说:“今晚留在这,你要想站一夜也可以。”
秦嫣便蹑手蹑脚地爬上病床,又怕碰到他身上粘的线,小心翼翼钻到他身侧窝在他的臂弯底下,南禹衡便拉过被子替她盖上,结果她愣是保持那个姿势一晚上没敢动一下。
按照庄医生的说法,南禹衡会突然四肢麻痹跟心律失常有关,需要住院观察。
秦嫣回东海岸的时候还特地回了一趟自己家,态度倒是非常诚恳的和爸爸商量,南禹衡这次会住院也是因她而起,爸爸从小教她做人要勇于承担责任,不能绝情寡义,南禹衡会这样也是为了护着她不被摔着,她这时候再离开,可要做实了忘恩负义的骂名,以后再回东海岸没人会瞧得起她,南家人日后肯定也会对她有看法的。
自身发展固然重要,可她嫁给南禹衡的那刻起,她就是南家人了,南家不比一般家族,还可以追求无限的自由,或者不管不顾的做自己,从她踏进门起,她就知道这个大染缸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能重蹈南禹衡母亲的覆辙,在这时候被人捉住错处,无疑会给自己日后埋下隐患。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跟爸爸分析,秦文毅始终没说话,用一种淡然的眼神看着女儿,直到她噼里啪啦一通说完后,秦文毅才骂道:“一堆的歪门邪理。”
说完又干笑一声:“这弯弯绕的心思倒有点大门大户少奶奶的架势。”
秦嫣琢磨着爸爸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而后秦文毅又问道:“几号开学?”
秦嫣一听爸爸这样问,顿时就笑开了花。
秦文毅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虽然说秦嫣讲的是歪门邪理,但是女婿现在住在医院,这个时候把女儿送走难免落人口舌,眼看南城大学就要开学了,不让女儿去报道这么拖着也不现实,总不能看着女儿荒废学业,他松口并不是赞成女儿放弃音乐,只是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自己女儿要想以后在南家走得长远,光会拉一手琴可是没有用的,他也不想看到南禹衡父母的悲剧在自己女儿身上上演。
所以这几天秦文毅也进行了一番深思熟虑和思想斗争。
而那天在书房南禹衡并没有明确答应给秦嫣留下来,所以秦嫣干脆趁着他住院期间,默默去南城大学报了名,也没告诉他这些事,本想着等他身体好转出院后,再慢慢告诉他来着。
可没想到她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南禹衡一边翻看着一本书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她:“入学手续都办好了?”
一句话倒是问得秦嫣心里暗暗惊讶,弱弱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南禹衡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冷白的皮肤俊逸清雅,看似温润清幽,却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秦嫣开学了,进了南城大学商学院,刚开学那几天忙得不可开交,适应新环境,认识新同学,还有社团活动不停拉人,秦嫣没有选择住校,所以每天要医院、学校、家三头跑,社团也是让同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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