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给自己倒茶的凤离天轻笑出声,“我说你怎么会发现我,原来是这味道。”
轩辕锦墨坐回床上,看着凤离天慢慢地喝完茶,然后厚脸皮的蹭过来要跟他挤一个床。轩辕锦墨本就恼着,见凤离天不肯多说就更加生气,自然推了凤离天一把不让他上来,却不料凤离天突然闷哼一声勉强站稳了身姿。
“你怎么了?”轩辕锦墨急切的问出口,旋即皱起了眉头,自己似乎是在担心……
凤离天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蹭了过去:“我没有杀人,我受伤了。”
轩辕锦墨嘴角抽了抽,一个大男人竟会摆出这样委屈的表情,真是……不过,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那样一张完美的俊脸上,却意外的可爱。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受伤时凤离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对凤离天招招手让他坐在床上。凤离天立刻巴巴的坐上去,乖乖的让轩辕锦墨检查。
轩辕锦墨再次无奈地叹气,他发现自己根本拿凤离天没辙,冷着脸道:“你自己把衣服脱了。”
凤离天笑了笑站起身来,背对着轩辕锦墨,退下了玄色的外袍。轩辕锦墨这才发现,凤离天竟没有穿中衣,外袍滑落的一瞬间,那精壮却不粗糙的脊背便呈现在眼前,一只展翅翱翔的淡金色凤凰跃然其上,从蝴蝶骨开始,美丽的凤翎一直延伸到腰际,被雪缎制的裤子遮去了末尾的翎眼。无数鲜红的印记在凤凰图腾上蔓延。被凤凰引去注意的轩辕锦墨突然反应过来,那红色的印记,竟是无数的鞭痕!
“你这是……”轩辕锦墨不禁一惊。
“很严重吗?”回头看着瞪大了眼睛的轩辕锦墨,爬到床上去,他自己看不到,不过确实很疼。凤离天递给轩辕锦墨一个小瓶子,然后十分不客气的趴到轩辕锦墨的腿上,一副理所当然要轩辕锦墨给他上药的样子。
轩辕锦墨皱起好看的眉:“你干什么?”
“唔,我够不着,你帮我上药吧。”凤离天可怜兮兮的说着。
不是应该先说明,征得人家同意了才能趴过来吗?知道跟凤离天没办法讲道理,轩辕锦墨任命的打开了瓶塞。
“琼露?”轩辕锦墨这才注意到这小瓶子竟是整块寒玉雕成的。
琼露是当世一种十分珍贵的伤药,只有神医马钱子能制。马钱子此人云游四海,在江湖上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因此此药一直是有价无市。
“嗯,你认得?”凤离天趴伏着,声音有些闷闷的。
“当然,”除了琼露,还有什么药须如此奢侈的装在整块寒玉雕的瓶中呢?只是些鞭伤,凤离天为何要用琼露,“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吗?”
细看去,凤离天身上的鞭痕很深,很多都还在渗血,腰间的一鞭尤其深,周围的皮肉都裂开了。 轩辕锦墨将瓶中晶莹剔透的液体倒在手上,用手指沾了涂在伤口处。
“嗯~”凤离天禁不住低吟出声。这琼露什么都好,就是涂上时疼痛会成倍的增长。
轩辕锦墨没怎么给人治过伤,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凤离天也不说话,由着他涂完。直到轩辕锦墨盖上瓶塞,两人才同时松了口气。而此时凤离天身上已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轻喘了片刻,凤离天依然赖着不动。知他确是痛得厉害,轩辕锦墨也就没有急着赶他起来,看着那些伤口颜色明显淡了许多,淡金色的凤凰纹也就在视线中突出出来。
“这是刺青吗?”轩辕锦墨有些好奇的抚了上去。
“呃。”凤离天轻吟了一声,身体轻轻颤了颤,“不是。”
那确实不像刺青,因为边缘没有颜料的扩散。轩辕锦墨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我自己长的。”
轩辕锦墨冷哼一声,把凤离天的脑袋从腿上移开:“药涂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凤离天侧过身蹭到枕头上,委屈的扁扁嘴:“我没有骗你。”然后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你……”轩辕锦墨气结,“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我赶着回宫没时间管你。”
“我本来就从你这里走的,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凤离天无辜的望着轩辕锦墨,抬手把他拉了过来,厚脸皮的笑笑,“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弹指熄了灯,放下了青罗帐。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切都静得出奇,仿佛能听到月光流入窗棂的声音。
轩辕锦墨靠在床头看着凤离天,许久,开口道:“我去过旖梦楼了。”
“嗯,我知道。慕容琦跟你说了什么吗?”凤离天毫不避讳的说。
轩辕锦墨倒是有些意外,凤离天竟会这么诚实,顿了一会儿道:“他是你的朋友?”
凤离天睁开眼,夜能视物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轩辕锦墨眼中的试探,突然觉得有些苦涩,合上眼道:“不过是互利罢了。”
凤离天的声音依然清澈如泉,只是这句话中包含了太多的孤独与无奈,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之感。轩辕锦墨觉得心中一紧,不仅因为凤离天的坦白,更莫名的有些心疼:“你的伤……”
“我让他们打的,”凤离天眯起眼睛,自顾自地说着,“那群老不死的,我连自己都能罚,还怕罚不了他们?”
轩辕锦墨大致听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定是凤离天门派内的长老之类的不服他的管制,他便退一步再进两步,罚了自己再罚他人,便让他人无话可说。如此决绝的方式,便是轩辕锦墨也做不到。
“你可真是奢侈,用琼露来治这种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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