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真的开车送毛佳佳回到住处,当然,刘海的意思是人家姑娘折腾了大半夜的,好好休息才是硬道理。再转头将证物送回刑侦处,时间才清晨的7点多钟。他们到海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刘海打着哈欠点完东西,孟铮一直注视着他,不说话。
金刚闭目养神。
刘海回瞪了孟铮几秒钟,便无可奈何,“别看我了,我已经做了的。”
孟铮点点头,咧嘴笑笑。
他当然知道刘海说做了的是什么事情:那张纸片交上去以后,上边的字迹至少少了一半,否则,以警察的人力物力,很可能抢在他们之前知道了些什么,要是万一这事情跟大腾有关呢
无论是好是坏、事情大小,别人都不能插手自己兄弟的事情,必须兄弟们自己处理。
无论是什么事情。
喝了一杯热咖啡,吃了几块饼干,金刚似乎才开始清醒过来。他伸个懒腰,“有意思。我说土匪啊,我还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孟铮狠狠盯他一眼,他当然知道金刚说的有意思是什么。
他转头问刘海,“毛佳靠得住吗”
“放心啦,这姑娘,绝对的好兄弟,bj人,父亲是警察,继父是新加坡商人。你想想一个大姑娘喜欢摆弄尸体,就知道她的性格绝不会是那种藏不了事的人,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我保证她不会说,以后再告诉你。”
刘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狸猫的照片,递给刘海:“记得他吗”他的大拇指在照片底下,食指刚刚点在照片里狸猫脸庞的上方。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合照,也是唯一的一张中队成员的合照,照片中,狸猫贼兮兮的眼神即便在油彩的掩盖下也是那么猥琐,照片下边还有日期,是1998年8月。孟铮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在xj的某个地方集训,甚至于记得早餐吃的是什么、记得彼此之间的对话
有些记忆啊,刻在骨头上、刻在心脏里、刻在脑海中
刘海扫了一眼照片,本来就黝的脸膛一下子铁青:“妈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怎么没想到呢,早该把你们遣送回去。”
孟铮没说话,金刚点点头。
“我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土匪,金刚,这事儿跟你们无关,我来查就好了。”刘海结果照片,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每一张脸孔,瞳孔瞬间血丝密布。“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超过48小时了,法医解剖后,说他所遭受的折磨都是死了之后,应该没受多大苦。”
刘海是眼睛里满是泪水。
金刚跟孟铮静静的坐着,只是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急剧跳动。
“我们在一具废弃的船上找到的尸体,奇怪的是,除了他身上沾的铁锈,后来证明是船体上的,我们没有发现半点移动的痕迹,脚印啊指纹啊什么都没有好像尸体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刘海喝了一口水,抓过孟铮放在桌子上的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并没有告诉新加坡警方任何资料,他这样的死亡,我无法让他的家人知道,所以,警方只能以无名案件来结案了,可是案卷我复印了一份出来,我已经辞职了,明天最后一天,我原本打算回一趟老家后,去看看狸猫的父母,再在国内找找看有什么线索,然后再回来,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谁会用这样的方式杀害他,杀害我们的兄弟”
“我知道的消息是没有了头颅,你怎么知道会是狸猫”孟铮的口气出奇的冷静。
“身上的疤痕,还有后来离开部队以后的刺青,以及我专门找人做鉴定的血型,我们都知道狸猫的血型的很稀少的。”刘海额头上的青筋持续跳动。“我本来知道他在这城市,突然失踪,然后出现的尸体又是这样的吻合,难道我还不会知道这是他”
金刚手上的玻璃杯别捏得粉碎,手指尖鲜血流下。
清晨的咖啡馆客人寥寥无几,他们三个人突然爆发的气势让本来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走得远远的。金刚将破碎的玻璃渣用一张纸巾包起来放在餐桌上,再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示意刘海继续往下说。
“我们知道,狸猫的爆发力是我们当中最强的,更别说冷兵器的使用了,从小练到大,随便一双筷子到他手上都可以放倒几个大汉,可是,尸检报告中他是被人绑起来活活打死的,那么,谁能接近他并且制服他绑起来呢胃液里边用薄层层析法检查结果也没有迷幻药的成分啊。我想了好久好久,怎么样也想象不出来。”
“你知道土狼也在新加坡吧是狸猫叫他过来的,你找过他吗”孟铮看着金刚流血的手,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直接捂住手。怎么不懂止血了”
金刚接过纸巾,没有回话,只是按住了自己小臂的血管。
“我当然知道这事了,乐哥通过别人传达给我的信息,我通过关系花了几天的时间找到了土狼离开新加坡的视频摄像,他换了一个名字,还化了妆,不过他那德性,我肯定是认得出来的,他目的地是约翰尼斯堡,而且他走的日子跟狸猫死的时间要早一个礼拜,所以,我想土狼肯定还不知道狸猫出了这个状况。”
“乐哥怎么找到你的大腾知道狸猫的事情吗”
“乐哥找我们还不简单啊大腾知道,所以我才担心他是否查到了什么东西,自己一个人去了。靠”刘海咧咧嘴,又深吸了一口烟,瞳孔中的血丝消退。
孟铮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是他知道心中不方便再问下去,“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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