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拔出腰间的手枪,旋上消声器,上膛,左手反手将包裹在肩膀上勒紧,沿着墙根下的阴影快步走到小木屋旁边,突然改变主意朝木屋的右方走到小侧门,侧门上的电子安防措施已经给土狼破坏,他右手持枪在腰间,左手轻轻的将门拉开一丝缝隙,闪身在门侧朝外观看,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径沿着30几度的斜坡从侧门口蜿蜒向上,山坡上的灯光昏黄,坡上用鲜花拼凑出来的几何图案旁边的灯杆上灯已经全部关闭。
他沉默的数了30个数,将门拉开闪身出去,迅疾又轻轻的将门带上,然后弯下身子,在门口的阴影里又沉默的数了30秒,才开始快步冲上斜坡,他没走石径,反而扑向山坡上枝叶茂密的树林。
在快冲进树林的时候,他突然趴在坡地上,双手双脚用力迅速后退。
失算了,树林边上有人
他像蚯蚓一样起伏着身体往坡下退了两米,突然起身侧身朝左侧扑过去,随即一颗子弹射进他刚才所在的草坪里,草坪上泥土飞扬。
他翻滚着朝上方扣了两下扳机,然后一声轻微的痛呼之后,树林后又变得安静。
他在开枪之后便朝刚才对方射击过的草坪翻滚回去,有手边有一片花坛,边沿有一块水泥砌成的墩子,刚好可以做为掩体,可他知道必须得撤回别墅群里,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这有让他们投鼠忌器,自己才有可能溜掉。
他快速将一颗子弹上膛再换了一个满的弹匣,现在还不知对方伤的有多重,又或者根本就没伤着只是诈敌的一种方式,看来狸猫遇见的对手的确不一般,他心里想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他现在有点担心海丽跟土狼。
他突然全身僵硬,然后他的后脑勺被硬物顶住,一个低沉的带着口音的男声用英文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别动,枪有消声器。”
大腾趴在水泥墩之后一动不动。
“按我说的来,把枪扔掉,双手抱头,再慢慢跪起来。”
大腾依言将手中的枪扔出老远,然后慢慢举起双手,朝后脑勺缓缓抱过去。
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一颗汗珠从额头滚下鼻梁,再慢慢滑落在嘴角。他在心里暗示自己放松、再放松、再放松
然后他突然右前臂朝后甩,整个身子随即扭转过去,右前臂狠狠砸在对方的枪管上,跪着的双脚硬生生从右边翻过来变成躺姿,左脚背砸在后边的那名男性身上。
然后他的右肩膀一阵剧痛,对方开枪了。
他一个翻滚接近持枪的男性,拼着再挨一枪的心思用左脚勾住对方右脚后跟,右脚狠狠踹在对方膝盖上,持枪男性在再开了一枪的同时往后仰头倒下,子弹擦着大腾的头顶射进草坪。大腾双腿同时用力站起来便踩住他持枪的右手,左膝盖狠狠的砸向他的头部,随即左腿小腹一凉,对方用一把四寸左右的小刀刺至刀柄,可大腾的膝盖已经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鼻子都被砸的凹了进去。
接着树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腾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人,伏腰捡起对方的手枪,顺着坡度就滚了下去到了别墅群的围墙边,他靠在出来的侧门边咬牙拔掉自己左腿上的刀子,痛得差点晕了过去,可是现在来不及包扎,他没做多想,找到侧门的按钮等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便挤了进去,迅速将门关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冲进车库,他在那里看到过一个别墅主人的急救包。
右肩膀被子弹打穿,射击距离太近的缘故。不过这是个好事,弹头留在里边才麻烦了。腿上的伤口才是麻烦,太深,估计伤了某根血管,必须先清理伤口再止血。不过眼下来不及做更仔细的处理,只能做个简单的包扎。
他用纱布给自己肩膀上缠了几道,再将腿上的伤口上部牢牢绑住,再检查了一下急救包里边有没有什么药物。
里边还有一支吗啡跟注射器
他迅速将吗啡注射上,然后坐进那辆兰博基尼驾驶座,拿出刚才捡回来的手枪放在右腿上,启动汽车,按动车上的车库门遥控器,等车库门升起刚刚够一台车那么高的时候,便挂上倒挡,踩尽油门,汽车咆哮着疯狂的倒出车库,然后大腾猛的踩住刹车拉住手刹,兰博基尼一个回旋后朝别墅区的门口驶去。
富人区的大门口,一台深灰色的兰德酷路泽停在路边的树荫里,一名短发的以色列男性跟一名年轻的亚裔男子分别坐在前排,突然启动朝着那辆撞开了护栏冲出来的兰博基尼追上去。
门口的保安傻眼了几秒钟,便想拿起电话报警,可是一只装着消音器的手枪从窗口伸进来,对准他的头部扣动了扳机。
随即两名男性互相搀扶着从门口走了出来,一名男性身体上下完好,可脸部像是一个西瓜被一只重锤砸过似的稀巴烂,另一名男子脸部完好,轮廓清晰的高加索人,可整个右臂都血淋淋的。
他俩走到树荫深处,脸部完好的男性掏出一台对讲机对着里边报了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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