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叫他们砍的?
不!她不相信!
这是二爷送给她的,为什么现在要砍掉!
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是眼眶却不自觉的被逼红。
愣愣的呆在原地良久。
伐木工人嫌她碍事,还是司机黄耀从车里面下来,把她拉开了。
“黄叔叔,二爷为什么要把这些树砍掉?明明是他送给我的!为什么要砍掉!”
内心的委屈快要把她淹没了,急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
黄耀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懂他们这种有钱任性的人,只是摇了摇头,看着面前哭的伤心的人,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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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入冬的季节,风一吹,人瑟瑟发抖。
张嫂赶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伐木工人都已经走了。
一团小小的身影,坐在被砍倒的法桐树干上,缩着。
张嫂拿着外套,连忙跑过去,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凉。
“你这傻孩子,等二爷回来问问他为什么要砍掉不就行了!你这样坐在这里着凉感冒了可如何是好?!”
张嫂的声音满是慈祥,透着对她的心疼。
最近隐隐就觉得这两个人又点不对劲,但是她又不好去问。
慕林夕抱着自己屈起的腿,下巴抵在膝盖上。
维持这个动作不知多久了。
眼睛里的眼泪都被风吹干了,现在干涩的有点发痛。
她怎么会不知道二爷为什么要砍掉这些法桐。
不是有句话说:爱你的时候,你是一切,不爱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
二爷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她又这么不识好歹。
二爷凭什么要对她好?
“张嫂,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太久没有说话,嗓子已经有点发哑,嘴唇被风吹得干燥起皮,目光空洞,眼睫久久不见眨一下。
张嫂无声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们年轻人的事,也不是她能管的。
想着让她静一静也好,于是她便帮慕林夕扣好外套,拍了拍她的背,“爷爷还不知道这事呢,你别在这里坐太久,早点回家。”
……
周围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更加衬得她一个人的孤独。
车子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谁的车,因为这声音早就深深的刻画在了脑海里。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休闲款的男士皮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渐渐的映入视线。
“你感冒还没好,别在这里吹风,我送你回去。”
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坐在树干上缩成一团的女人久久不见动静,男人似是轻声叹了一口气。
弯下身子,打算把她抱起来。
随着男人的靠近,鼻息间瞬间充斥着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清冽的气息。
原以为已经留干的眼泪,倏地涌了出来。
“乔晋庭你个混蛋!坏男人!大骗子!你不许叫他们砍这些树,这是我的!你不许叫他们砍掉!”
小小的手攥成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声。
泪眼朦胧,视线中的男人,在幽黄灯光下,脸庞仍旧俊朗,只是少了一份宠溺,多了一份冷淡。
慕林夕两只手紧紧的攥住他里面的线衫,哭着,喊道:“你不许叫他们砍掉这些法桐,这是我的!”
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全完不为所动,薄唇一张一阖,“是我送给你的。”
“你送给我的,那也是我的!”
“那我现在要收回呢?”
“……”慕林夕仰着小脸,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漠的男人,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二爷想要你做二爷的女人,所以宠着你,你想要什么,二爷都想办法满足你,但是你不稀罕,那二爷为什么还要做这些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你说一个理由,能说服二爷不让他们砍掉这些树的理由。”
紧攥着他的线衫的手没有松散一丝力气,满是泪痕的脸被风一吹,紧绷的难受极了,干裂的唇张张合合。
是啊,她能用什么理由去说服他呢?她真的找不到!
一件长款的羽绒外套随便的扣在身上,越发衬得她身材娇小。
她跺着脚,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抽噎着,“你个大骗子,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
男人站着,任由她在他身上闹,语气清清淡淡,“那你说说,二爷骗了你什么?”
“你骗我王然的事情是你搞的鬼!还有你说你爱我,但是你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一股脑的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男人的唇角,终于挑起了一点微末的弧度,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拍,“你不肯接受二爷的感情,还找了个男朋友来气二爷,现在反倒怪二爷和别的女人走的近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总来我房间挑、逗我!在别人眼里,你是我的长辈,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别人会怎么说我们?!爷爷那里要怎么说,所有的人,我们要怎么向他们解释?!”
慕林夕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让她不得不去想!
“如果那些都不是问题,那你是不是就愿意做二爷的女人?”
男人浓眉微挑,看着面前这个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的女人。
“我没有这样说!”
她咬着唇,脸鼓成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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