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好人,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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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阎锦几人出了揽月楼后,未再回之前住的客栈,而是随柳云烟去了她私置的屋子——烟云小筑,那里远离城中心,偏僻至极,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倒是个好去处,尚明尚义亦找了过来,一番交代暂且不提。
阎锦深知自己尚没有能耐保护自己,便于半夜时分,敲开了百里墨的门。
“阿锦,有何事?”百里墨将她让进门去,一边问她。
“你师父死前,将内力给了我。”她道。
什么?
百里墨面上难掩惊讶,她未曾与他说过,贺渊亦未说,突然听到,哪能不惊?然惊讶过后便是复杂,既高兴她得了内力,多了一份保护自己的能力,又为南宫御风难过,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阎锦懒得管他的情绪,自顾自进屋坐了,对他道:“前几日一直不得空,故没来寻你,眼下群狼窥视,便不能耽搁了,你教我功夫罢。”
“好,”百里墨道,“阿锦,要习功夫,还是先从内功学起罢,你虽有了内力,然毕竟不是自己自小修习得来的,一时半会儿怕是做不到运用自如,待你能将内力运用自如了,再习轻功剑术。”
“好。”
“阿锦,燕山一派的功夫并非一派传承,师父当年游历四方,从他处学了不少,自个儿便琢磨出了一套心法来,这套心法外人习不得,唯有师父嫡传方可修习,阿锦虽不是师父的弟子,好在有师父的内力,加之阿锦聪明,定比常人容易。”
“你是在夸你师父,还是在夸我?”她轻笑。
“咳咳!”百里墨握拳轻咳两声,不自然的转过眸去,“阿锦,咱们开始罢。”
“所谓内功,不外乎跌坐炼气,练至一定程度,则百脉通畅,丹田气足,于内可强身,于外可避敌,燕山一派内功,虽不是大家所创,亦非凡俗能比,阿锦,盘坐于榻上,我念给你听。”
阎锦依言去榻上打坐,一边放空自身,一边随着他的话聚集意念,修习内功本就须摈弃杂念,一旦入定,对外界的感知便小了,她正专心着,连他何时停了话亦不知。
百里墨蹲在她面前,痴痴的看着她的脸庞,那模样,似要看到地老天荒,石烂海枯,夜晚的风尚带着冷意,他只着xiè_yī,风从窗口吹进来打在他身上,他却毫无所觉。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进来时,阎锦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如古冶家辛巴般蹲在她面前的百里墨,见她睁眼,他立刻起身,却忘了他已蹲了一夜,饶是他内力强劲,武功不俗,依旧踉跄了几步。
“哈!”阎锦毫不客气的笑他,眼眸弯弯,如月牙一般,瞳孔里亦带了笑意,不知怎的,她的心情莫名的好。
百里墨本有些懊恼,见她笑得那般开怀,再多的懊恼亦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迷恋她的笑。
阎锦笑够了,便站起身来,一夜未睡的她,精神依旧好得不行,半点不见倦态。
“我先走了,你也快些罢,不知今日会不会有客人来呢?”阎锦勾唇,眼眸里不见方才那般畅快的笑,幽深如墨,颇有些意味深长。
百里墨敛了神色,目送她出了门,随手捞过衣服来,三两下穿上便出了屋。
宝藏之事,他早已命尚义宣扬出去,那些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人,许已接到消息,就是不知哪个更沉不住气,先找上门来,齐国?琉国?江湖中人?亦或是……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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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城的天,因为几日前揽月楼之事变得有些阴沉沉的,往常热闹的大街亦安静了不少,不少好事者跑到烟云小筑周围转悠,却不敢靠近,顶多去常去的酒楼茶肆嘴碎几句,凑凑热闹,揽月楼自那日起便闭了门,楼里的姑娘似消失了般,整个揽月楼半点人声也无,犹如空屋。
“啧!真看不出来!以色侍人的云烟姑娘,竟守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早知今日,老子定早早将她迎回家去!”简陋的酒馆里,一青衣汉子半扑在桌上,一边扒拉着酒坛,一边胡言乱语。
“嗤!老李,又喝醉了?再胡言乱语,当心小命不保!”旁边桌上一灰衣老者端着酒碗朝他扬了扬,嘲笑他。
“哼!老子才不怕!管他是天皇老子!老子怕,老子就不是人!”名唤老李的汉子踉跄着起身,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大声嚷嚷,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将那酒坛拍得啪啪响。
“哈哈!老李,若你真有胆子,何不现在便去求亲去?说不定……哈哈!”另一人与同伴交换了个眼神,大声怂恿他,只那眼里,止不住的看好戏。
“嗝……去就去!老子……呃……”老李被这么一激,扔了酒坛便欲朝外走,嘴里依旧大放厥词,话未说完,却在看到外面的人时消了声。
“啧!莫不是……”见他住了口,那起哄之人出言嘲笑,却在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的那一刹那哽住,那话便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门外,十来个护卫拥着一辆马车驶过,朝着烟云小筑的方向,马车豪华无比,车壁雕龙刻凤,呈镂空状,透过细小的刻缝,依稀可见车内之人身上所穿服饰,衣服是淡黄色的,绣着青龙。
青龙!那车里之人……
直到那马车驶过去好半天,酒馆里的众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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