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堂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是严肃地指了指她的嘴巴。
温柔不服气,这没人权的社会,话都不让人说了?
看一眼夙七,温柔有点无奈,趴在车窗边碎碎念:“这奴性都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才培养得出来,你要是多出来看看江湖,尝尝男女平等的滋味儿。就不会这样一点也不反抗了。”
夙七没吭声,低着头走得很快。温柔自己念得也无聊,打了个呵欠就闭眼休息。
到地方的时候,夙七喊了她一声。然而温柔已经睡着了。萧惊堂掀开车帘,就见她在车里卷成一团,还轻微有鼾声。
“这怎么办?”夙七小声道:“叫醒她吗?”
“哪里用叫。”萧惊堂伸手就把人抱出来,跟着轩辕景往小院里走:“等闻见香味儿。她自然就醒了。”
话里满是鄙夷,可看着这动作,夙七忍不住轻声问:“二少爷变了?”
终于开始喜欢杜温柔了吗?
“你想太多。”萧惊堂冷笑:“这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我会喜欢?也就是怕等会殿下再因为她磨叽而发火罢了。”
说是这样说。可夙七瞧着,眼神忍不住就柔和下来。
这样的二少爷多温柔啊,以前总以为他同自家主子一样是个残暴的人,没想到却有对女人这么宠溺的时候,更何况今天的萧二少奶奶,实在是引起了不小的争端。
萧裴两家从今日起对立,罪魁祸首却在人家怀里睡得直吧唧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进了小院,轩辕景有点恼怒地看着他怀里的人:“这女人尽惹麻烦,不能直接收拾了吗?”
“她也没惹什么麻烦。”萧惊堂淡淡地道:“是裴方物不知好歹。”
“她要是什么都不做,人家至于那么不知好歹吗?”轩辕景气得拍了拍桌子:“这你都能忍?”
萧惊堂一顿,抬头看着他:“殿下手里有证据吗?”
“什么证据?”
“她做了什么的证据。”萧惊堂道:“若是有,惊堂就直接把她休了。”
“……”有个鬼。他又不关心这女人,怎么可能有眼线去收集证据?
“若是没有,那谁也拿她没办法。”萧惊堂垂眸:“这人虽然又贪吃又不懂事,可跟了我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
他今天真的是被气坏了,也有怀疑过她的时候,可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对劲了,从圆房到现在,杜温柔几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确什么也没有做。那之前做的……再过分也没有越矩。
倒不是他多相信她,只是总不能踩了裴方物的陷阱,当真与她闹不和。让自己的对手开心的事,他从来不会做。
宁可相信她只是与那人有什么相同的利益,所以才会有来往。
“我倒是没想过,你也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冷哼一声,轩辕景也懒得跟他争辩了,扭头就朝夙七道:“去拿酒来。”
“是。”夙七颔首,步履有些僵硬地跨出了门。
轩辕景瞧见了,只皱了皱眉,却也没喊住她。
“殿下方才为何想要那瓶子?”瞧着温柔还在熟睡,萧惊堂问了一声。
“还能因为什么?”轩辕景想起来就烦躁:“马上就是父皇寿辰了,他那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哥买了去。大哥买那种瓶子,我再送瓷瓶,岂不是又得被压一头?”
大皇子虽说与他关系不错,可暗地里的较劲也不少。这回抢在他前头弄到了玻璃瓶,他手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媲美,当然会生气。
虽说萧家的工艺好,可陶瓷就是陶瓷,怎么也不会比玻璃贵重。
☆、第48章 高贵的皇族
萧惊堂抿唇,神色有点严肃。皇帝的寿辰自然与陶瓷大会不同,比的都是新奇,没有人会仔细看工艺。裴方物若当真是做了大皇子的生意,那方才那么足的底气,倒是能解释得通了。
“到现在我也没查出他在哪儿找的那种叫玻璃的东西。”轩辕景不开心得很:“若是让我找到了,非将这裴家付之一炬不可!”
他裴家能做的生意,萧家都能做。而且会比他做得更好。独独玻璃这东西,萧家没有,全捏在裴方物手里头。
也就是说,那玻璃现在还成了裴方物救命的东西。
温柔被吵醒了,却没敢睁眼,听见这话,心里愈加坚定地要帮裴方物造玻璃了。一是因为真的很赚钱,二就是因为她没权没势的。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给三皇子添堵。更何况裴方物也算是被她拖下水的,怎么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也不知道张老五学吹玻璃学得怎么样了。
“醒了就睁开眼睛。”萧惊堂低低地说了一声。
被发现了?身子一僵,温柔缓缓掀开眼皮,朝着他咧了咧嘴:“刚醒您就这么凶。也不怕吓着人家?”
“别贫嘴。”伸手将她捞起来按在一边的椅子上,萧惊堂板着脸道:“裴家的玻璃,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心里一跳,温柔连连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么端庄贤淑的……”
呵呵。
萧惊堂对她不要脸的自我评价报以冷笑。
咽了口唾沫,温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要是知道点什么,我还能不告诉您么?”
以杜温柔以前的性子来说,的确是会告诉他。可现在?萧惊堂不悦地道:“裴家以前并没有售卖过玻璃,裴家的人也没有去什么特殊的地方取货,恰好就是你与他结识之后,裴记开始贩卖玻璃珠,我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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